我的話似乎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他依舊舉著菜刀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眼睛裏溢滿殺意。
看著他詭異的笑,可是我反而覺得他這樣,還不如哭著的好。
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幾歲的大好年華,難道要葬送在這裏,也太不光彩了吧?
而且,那人還說要分屍,真是絕了。難怪人都說,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有,世界這麼大,各路奇葩人都有地方施展他們的變態能力。
我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麼被他解決了,看著他一步步走來,我不死心的繼續說:
“大哥,您看哈,這是為了救您的女朋友。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她隻剩一張皮躺在這兒,你殺了我也沒用,她依舊恢複不了原來的樣子,而能讓她恢複到原來樣子的人,隻有我,你……你想清楚!”
我一口氣說完,睜著眼睛看著那人走到我的麵前。
他眼光微動,似乎是在回味我剛才說的話,我見有轉機,便繼續說:“好吧,我承認,我之前是騙了你,那是因為玉佩在你手上,我隻是想拿回它,不管你現在相不相信,我都會想辦法讓你的女朋友恢複原樣!”
人在極度危機的情況下,隻需稍稍冷靜一下,就能想出萬全的對策來。
我現在的感覺,不是緊張,反而異常的冷靜鎮定,平時渾渾噩噩用來想公司項目方案的腦子,此刻卻是思路清晰,一點一點的想著如何脫身。
那人聽完我說的,低頭思索著,舉著菜刀的手慢慢放下去,緩緩退後幾步,癱坐在了沙發上。
我隻覺得他思索的時間太長,我又不敢亂動,一動不動的生怕一有不對,他就發怒,然後舉著刀砍了我。
我等的手腳發麻,悄悄的深呼一口氣,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做好,剛坐穩,隻聽那人說道:“我相信你了!我把玉佩還給你,你幫我恢複我女朋友的樣子!”
說著他重新拿起放在一邊的菜刀,在我麵前一揮舞,陰詭邪惡的笑了笑,繼續說:“如果你在耍什麼花樣,可別怪我手中的鈍刀不長眼!”
我重獲生機,心中當然激動萬分,可是我不能太明顯的表現出來。
表麵上,我依舊淡定自若的看著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竟然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恐怕這是我活了二十幾年,唯一一次極度認真嚴肅的和別人說話吧。
“好,那我也信你,不過,要怎麼做,你都得聽我的,不然,出了什麼狀況,我一概不負責!”
那人聽我這麼說,明顯怒了,氣衝衝的朝我吼道:“你還敢跟我講條件!你憑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的愚蠢至極,頑固至極,佛家怎麼說來著,世間一切自有緣法。
他這麼強行將一個死人留在身邊,已經是大忌,竟然還想著複活她,那更是違背了自然規律。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麼,冷笑一聲。
“我的命現在就在你手裏攥著,當然不敢和你談條件,再說了,我剛剛說的並不是條件,而是對你的基本要求,要恢複你女朋友的基本要求!”
他的怒氣消了一些,扔下菜刀,起身過來,一把拽著我就往她女朋友那邊走去,確切說往人皮那兒走去!
到了地方,他猛地將我推到在地,我一個趔趄,差點撲在那幅人皮上,辛虧反應快,胳膊撐住了地板,才不至於摔下去。
那人站著看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我說:“好好想,最好把她複活!”
我在心裏把他全身上下罵了個遍,人都死這麼久了,說複活就複活,你以為我玉皇大帝呐,說讓誰活就讓誰活?
說實話,別說複活,就連恢複到原樣,也是不可能的了,之所以說能恢複,還不是為了保我這條小命兒?
我是真真切切的活著,死人何苦為難我這個活人,要難為的,也應該是難為她的那個活人!
我爬起身坐好,緊盯著那幅人皮不動,看似正在冥思苦想複原的方法,實際上我是在想怎樣跑,才最有效,既不能別他過早發現,也不會隨便暴露我的意圖。
思考了一會兒,我對站在一旁一直盯著我看的那個人說道:“需要用那枚玉佩!”
“怎麼用?”
“我也不知道,需要……”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
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已經被他淩空架起,這人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好歹我一百三十多斤呢!
隻聽他對我大吼著說道:“不知道你瞎扯什麼淡,還說能幫我複原她,你又騙我!”
我被他這麼一鬧,嚇的大氣兒不敢出,紅著臉說道:“大哥,你…你先聽我說完!”
“快說!”
“我不知道具體怎麼用,但是大概知道些,需要實際觀察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咳咳……我說的是真的!”
他鬆開了手,我又重新跌了下來,他扔給我玉佩,轉身又彎腰,拿起了菜刀,我一口涼氣沒吸勻,差點噎住,嗆的我不住咳嗽。
我拿起玉佩,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我拿起玉佩的那一瞬間,玉佩的顏色由之前的純白逐漸變為一種微紅的顏色,色澤透亮,我見了也止不住讚歎它的美。
這一變化,那個人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緊張的看看玉佩,又看看我,那眼神,似在詢問我:怎麼樣,是不是可以複活?
我不禁覺得好笑,自己活了二十幾年,想不到會淪落到有朝一日靠哄騙他人來脫身保命的地步,真是活久見!
知道自己隻是在騙人家,其實我什麼也不懂,但是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就佯裝一副乾坤大事我盡知的樣子,拿著玉佩,捧在手心,裝模作樣的叨念起來。
微紅的玉佩與我的動作還有此刻的氣氛很是相配,我閉著眼胡亂叨念一會兒。
不久睜眼,輕輕說道:“需朱砂兩克,銅錢兩枚,狗血兩碗,桃木……咳咳……兩支,速去準備!”
那個人救人心切,不等我說完,便嗖的朝外麵跑了,走到問口還回過頭對我說:“別耍什麼花樣,不然……哼哼……”
我看著他離開,迅速起身,朝著事先就觀測好的陽台跑去。
從陽台下去,是小區的最後麵,越過不高的欄杆,就是通往市區的公路,到時候隨便攔下一輛車,就能帶我離開這個地方。
我以最快的速度將扯下來的床單枕頭套枕巾和衣服打成死結,將一頭固定好,順著陽台放下去,我拽著這條臨時做的救命繩成功的逃脫。
落地後,我來不及多想,裝好玉佩沒命的就跑,翻過欄杆,又開始沿著公路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被跑出來了!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了,路上的車稀稀疏疏的行駛著,我招手攔車,很多車都是呼嘯而過,絲毫沒有停下拉人的意思。
我繼續沿著公路走,邊走邊攔車,我已經許久沒吃沒喝了,此時隻覺得口幹舌燥,兩腿發軟,兩眼直冒金星。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迷迷糊糊額伸手攔車,最後,終於有一輛車停了下來。
司機停下車從車窗探出頭,是一位約摸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臉憨厚樣,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他大聲問我:“小夥子,你去哪兒?”
能攔到車,我心裏自然是開心的,但是,我實在是太累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稍微走進一點,無力的說道:“你好,叔,我去市裏,隻要能到市裏就行!”
“好,上車吧!”
司機大叔倒是幹脆人,我也沒有客氣,伸手拉開車門,鑽了進去。上了車才發現,車上還有人,一男一女坐在最後一排,見我上車,都禮貌的朝我打了聲招呼。
我喘著粗氣,疲憊的靠在座椅上,天色已經暗下去了。
車窗外,所有東西快速朝後麵移動看不真切,司機大叔打開了窗戶,涼風瞬間灌進車內,即便這樣,依舊無法趕走我滿身的疲憊,我半眯著眼睛,聽著車內的交通廣播,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外麵,這才知道,已經快到市裏了。
這會兒這個地方堵車堵的嚴重,已經耽誤了很久了,前麵很多車主等的不耐煩,都下車跑到最前麵去看情況,有的則下車,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吸著煙。
我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馬上就要到了!”
終於離開那個地方了,反正眼不見心不煩,那麼為拿刀叫嚷著要給我分屍的大哥,現在是什麼情況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隻想恢複以前的平靜日子。
折騰了這麼久,忽然覺得能那樣平靜的過一輩子,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呢,現在,一想起公司裏自己坐著的那張不大不小的辦公桌椅,竟然覺得異常的親切。
“就是,就要到了,這裏卻堵車了,平時這裏可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司機聽見我說話,估計也正等的無聊呢呢,就隨口接了一句。
我回頭看了看後排,那兩個人還在,隻是睡著了,我便放低了聲音繼續與司機聊起天來。
“叔您家也在市裏麼?”
“那倒沒有,我是外地人,經常來這邊做生意。”
“哦,那還挺不錯的!”
“還算可以吧,養家糊口不成問題,哈哈哈對了,小夥子,你在哪兒?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啊?我……”
我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人綁去那兒的吧?
不待我回答,大叔繼續說:“你一上車就睡過去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因為我經常做生意,這段路來回跑,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都是關於那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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