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啥。”我在位置上顫顫發抖,該死的馬天翔,該死的王峰,權利和錢對於你來講就真的那麼重要嗎!蕭老頭走過來問著我,還帶著數落的語氣。
“你該知道的。”我瞪著蕭老頭,指著報紙上的內容,問著他。
“我知道個屁,好好看報紙,吵死掉了。”他卻令我震驚的躲過了我的報紙,立在了我的麵前。
“你到底要我幹什麼!你直接說行嗎!”我崩潰的問著他,這要耗下去不是辦法啊。
“上課。”蕭老頭抖著腿笑眯眯的看著前麵,那校長進來了。
“我上不了了,還有五天,五天的時間啊!”我崩潰的說著。
“還有五天,又不是明天,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那蕭老頭實在是無賴,他對我笑著,然後看著校長,嗚,我氣昏過了頭,一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就趴在桌子上躺著。一上午的時間我都沒起來過,我腦海裏不斷的在想我該怎麼辦。
“哎,真的是。還要我給你送餐來。”可能一坐坐了一個上午,我一直趴在桌子上,蕭老頭他們都回去過一趟了。
“吃不下..”我略帶生氣的回著。
“吃不下啊..”那蕭老頭複述一遍,好像就沒聲了,我找了個空隙想看看他在做什麼,算了,看了也是白看,他又紮在婦女堆中了。
“上課!”下午的時候,校長又進來了。不過依然是那種老現象,校長講什麼,蕭老頭就頂什麼。
“蕭老頭,你給我出來!”看吧,又將校長惹惱了,我聽著凳子的動靜,知道蕭老頭又跟校長出去了。
“哎..”我抬起了頭,感覺好無奈,下午的陽光有些烈,透過窗戶都射在了我的身上。我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趴在欄杆看著蕭老頭被訓斥的一麵,每天都是如此,他不厭煩嗎?
“陽光..”我抬頭看著太陽,有些刺眼,眯著眼睛用手遮著..我苦笑了一下,轉過身背靠著欄杆,看著自己的影子。
“恐怕也隻有你一直跟著我了。”我竟然絕望到對自己的影子說話。
“嗬嗬。”我苦笑了一番,走到窗戶邊,看著自己的位置,因為是靠窗戶,順手就能碰到我的桌子,我看著那份海峽東南報,這報上的消息真令人憤怒。
因為我的角度比較高,我要看那份報紙並不方便,於是我將報紙拿了起來,可是拿到半空中的時候,卻學著蕭老頭將報紙立了起來,我趴在窗戶邊上,發著呆看著這報紙的內容,看著馬鑫業和江勝天的笑容,就感覺他們是在對我笑一般。
“為什麼一定要立起來呢?”我不解的又想到這個問題,蕭老頭為什麼一定要立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背後都被陽光烤燙了,我側了側身子,那一縷陽光直接打在了報紙上。而立起來的報紙出現了一片影子,這是個正常的現象。
可是我卻盯著這個影子思考了起來,陽光,報紙,立起來..為什麼我會有在意它的想法?
“蕭老頭啊,你每天這麼跟我頂嘴累不累啊。”我聽著走廊上的聲音,是校長的。
“嘿嘿..”蕭老頭傻樂著,我看著他們走了過來。而我還盯著這份報紙的倒影。
“蕭老頭..”當蕭老頭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抓住了他,給他指了指報紙。
“怎麼了”蕭老頭眯著眼一直笑著。
“倒影..”我指著報紙對蕭老頭講著。
“然後呢?什麼東西被陽光照下去都有倒影啊。”蕭老頭笑罵了我一句。
“然後..”我喃喃自語著,看著蕭老頭他們回到了教室裏麵坐下來,而我還趴在窗戶上看著報紙的倒影,有些奇怪。
那校長繼續講課了,時不時的怪異的看著我,可能我有些讓他們害怕吧,在窗戶外麵盯著一份報紙。
“倒影..”我不斷的思考著,報紙和報紙的倒影。到底有什麼結論呢?我突然伸出了手,將報紙拿了起來翻了過來,也就是看背後一麵,我並不是要看那麵的內容而是想到了一件事。
“蕭老頭..”我感覺自己似乎想通什麼了。我嚴肅的叫著蕭老頭..
“嗯?”蕭老頭正嘚瑟的聽著課,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應著我。
“你是要告訴我,之所以立起來,隻讓我看這一麵,而我永遠不會想到去看另外一麵是嗎?”我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我看著蕭老頭。
“嗬嗬。”蕭老頭突然換了一副狀態笑了笑,他站了起來。
“蕭老頭,你給我坐下。”可是剛站起來,那校長就吼出來了。
“校長啊,我有事情,先走了。”蕭老頭抱歉的對校長笑了笑,然後背著手走了出來。
“還愣著幹什麼..”我看著蕭老頭走到我麵前,感覺這一刻他好瀟灑,我都看呆了,蕭老頭提醒了我一句。
“你是..是同意跟我走了嗎!”我欣喜的跳了起來,跟在他的屁股後麵,一起走了出去。
“嗬嗬。”蕭老頭全程隻是回應我淡淡的笑聲,他到底跟不跟我走?不過,看來我是說對了。這麼簡單的一個奧義,為什麼我沒想到呢?
“是要收拾東西嗎。”我和蕭老頭回到家,我激動的問著他,他卻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桌子,將手裏的報紙又立了起來,然後看著我,似乎要跟我說什麼。
“東西..沒什麼好收的。”我走到桌子前麵,看著那份包子,蕭老頭笑了笑。“除了這點你還看出了什麼?”蕭老頭指著立著的報紙問著我。
“你的意思..”我思考了起來,感覺和他說話,好奧義。一直以來,蕭老頭立著報紙,我以為他是要我看報紙上的內容,我一直都想錯了地方。
“我隻知道,你的真正的含義是指看不到的那一麵。”我抬頭看著蕭大典,這幾天我的心思全在立著的報紙上麵去了,我完全沒想到報紙的背後一麵。
“沒錯,這好比是人,你那一頭是光亮,我這一頭是黑暗,光亮可以象征著明麵上出現在你身邊的朋友,而黑暗就是那些隱藏的人。而這又好比是人心,你那一頭人心所見,而我這一頭你永遠不會知道每個人心裏陰險的一麵。”蕭大典正經的說著,讓我很震驚!他說得對,沒想到一份小小的報紙能牽出這些道理!
“將兩點聯合在一塊,是什麼?”蕭大典問了我一個問題。
“人和人心聯合在一塊?”我疑惑的看著他,他點了點頭,似乎期待我的回答。
“你是說,哪怕是明麵上的朋友他的心裏都有一顆陰險的心,而這顆陰險的心卻被其他的因素所掩藏了,比如感情,比如偽裝。”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到這裏,我說出來都不敢相信。
“沒錯!”蕭大典震喝了出來,我聽到竟然還有些高興。
“那..那可以跟我走了嗎?”我高興地問著蕭大典,他收起了報紙。
“急什麼?”沒想到他卻讓我難堪了,這還不急嗎..
“我問你,兄弟的仇先報還是奪回自己的女人?”蕭大典撕著報紙略帶笑意的問著我。什麼意思?
“都..都要。”我著急的說著,蕭大典搖了搖頭。“隻能選其一”
“這..這。”我突然著急了,我怕蕭大典會按著我所選的來幫我,這讓我怎麼回答?
“不用說了,其實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隻不過不敢說出來而已。嗬嗬。”蕭大典突然打住了我,笑嗬嗬的將撕爛的報紙放在了桌子上,我才發現,他用報紙撕出了若幹個奇怪的人形。
“告訴我所有的事..”蕭大典坐了下去,對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他要幹什麼?
“這..”我很糾結啊,我根本不想再耗下去了。
“你知道古時候的大戰,每一場戰役都要深思熟慮,真正的謀士可以運籌帷幄千裏之外嗎?”蕭大典似乎知道我的急切,他不急不慢的對我笑著。
“說吧。”我坦然了,他這話已經給我打了一個強心針,完全告訴我他很有自信。
“好!”我不止將小豪的事情說了出來,就連黑衣人的事情也牽了出來,除了鬼車。凡是能講的我都講了。
我看著蕭大典聽得很認真,他拿著筆在那些報紙撕成的人形上寫著名字。
“江勝天,江晴,陳小豪,馬天翔,馬鑫業,王峰,鄧小蕊,僵屍..”蕭大典閉著眼睛回顧著我提到的那些人,他拿著筆在桌子上敲著。
“還有一個江夏!”我提醒著蕭大典,這個江夏絕對不能忘!
“江夏?這個名字..有點意思。”可是我哪知道蕭大典聽到這個名字還淡淡的笑了笑,他拿著筆在最後一個小人上寫下了江夏的名字。
“怎麼樣?”我看著蕭大典認真的站了起來,在桌子上移動著那些小人,似乎在思考什麼,而我急切的問著他,他卻沒回複我,我幹脆閉上了嘴,怕打擾了他。
“有點意思。”等了許久,似乎蕭大典理清楚了,他讚歎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