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了,上來了。”我看見那個病號鬼直接帶著一群鬼走進來,日,好不容易送走了,這該死的鬼又引過來。
“外套借我。”我慌張的放下了杯子,對江晴說著。
“啊?”江晴被我著急的情緒給調動了,她脫下了外套跟我互換了下。“有沒有……口紅之類的。”我穿著江晴的外套有些顯小。
“我沒用……口紅啊。”江晴攤了攤手……
“你們呆在病房裏麵別動。”我披著江晴的外套就跑了出去。哪裏能找些顏色的東西修改下臉呢,那群鬼的審美太有問題了,我聽到樓下傳出了整齊的腳步聲,看來已經上來了。
“誒……”我慌張的在走廊上手足無措,看見一個病房開了,一個女孩子提著水壺走了出來,我乍一看,不就是剛剛被我強摟的女孩。
那女孩聽到我的聲音嚇得水壺都掉在了地上,我著急的跑過去直接拉著她走進了病房。“有沒有口紅,筆之類的。”我完全沒看她的反應,而是在病房裏麵慌張的說著,燈開了,看來她被我嚇得睡不著了。
我看著裏麵,正好有一張紙,紙上壓著一隻黑色的中性筆。
“你會畫畫?”我激動的拿過那支筆看著那個膽怯的女孩,她點了點頭……
“幫我……幫我畫在臉上,畫的麵目全非那種。”我估計我今晚會把她嚇壞了,我走到她麵前,將筆遞給她。
“快啊。”她顫抖的接過筆,膽怯的看著我有些瑟瑟發抖的。
“嗯……嗯。”我抓著她的胳膊搖了搖,聽著門外的動靜。她打開了筆蓋,停在了離我臉頰一厘米的距離,我對她點了點頭。她開始在我臉上畫了。
我盯著她,她專心的看著我的臉,突然兩眼對視了下,彼此有些害羞,我也害羞了。如果能逃過今晚,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我剛就是在這層看到他的。”我聽到門外有鬼的聲音,似乎是那個病號鬼在說話。
“給我搜”而另外一句沉哼說了出來,刹那間我聽到好多鬼影走動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就一群鬼衝進了我所在的病房。而我呆住了……希望別認出我,那群鬼一進來先是轉了轉,然後齊紛紛的盯著我和那個女孩。
我不能一直幹站著啊……我張開手,那女孩的表情錯愕了一下,估計心想又來!不過還是被我給抱住了。
“不在這間,去其他房間搜。”那群鬼看了看我,比對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謝謝。”我看著他們走了出去,鬆開了那個女孩,誠懇的道謝著,占了她便宜不說,還幫我逃過了好幾次。
“謝謝,你叫什麼名字。”我貼附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似乎這次很多鬼都來了。
“陳雪兒。”她有些害羞的望著我。
“我呆一會就走,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搬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隨著屋外的鬼怎麼折騰吧,反正我就這樣子,他們也認不出。
“你過來!”突然外麵有一聲吼聲,好像有個鬼發怒了。
“不……不關我的事啊,我剛剛確實看到他了。”我聽著那討好的聲音是那個病號鬼的。
“竟然敢戲弄我們,給我撕開他!”那個發怒的鬼吼了一句,還不等那病號鬼求饒,直接聽到了一聲哀嚎,不過似乎……那些鬼都走了?還沒!一個頭鑽進了我所在的病房,四處望了望,而我也看了過去,他和我對視了一眼.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我盡可能的保持自然的將頭轉回來,那鬼撤了!看來都沒認出我啊。
“打擾你了。”我走到窗邊看著那些鬼氣呼呼的走了出去,才放下心來回頭對陳雪兒說著,我準備出去了。
“你的父親?”那陳雪兒沒說話,給我讓出一條道,我瞥了瞥病床上的人,這麼久的都還沒看一看病床上躺著誰。
“嗯……”她點了點頭,小聲的應了一句。
“他.怎麼了?”我看著病床上的病人有些慘,憑著氧氣瓶呼吸著,身上似乎都沒什麼好的地方。
“父親.工地上摔下來了。”陳雪兒害怕的指了指他的父親對我說著,有這麼怕我嗎,不過確實……哪個女孩子被一個男的突然還是連續的抱了兩次能不怕嗎。
“哦……”我走過去看見床頭櫃子上有一張發票,我拿起來一看。“你母親呢?”我問著她,因為發票上寫著是院方的通知,這個病房的費用不足了,再不繳納就要停止供藥了。
“母親太累了……我讓她回去休息了。”陳雪兒瑟瑟發抖的看著我,算了我出去吧,免得嚇著她。
“早些休息,我先走了。”我帶著那個發票跟陳雪兒告別了下就走了出去,我看了看病房號走到一樓準備幫她補上費用,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她幫了我,我怎麼能不幫她。
做好這一些之後我回到了鐵牛的病房,挺奇怪的那些護士看到我都嚇了一跳,我回到病房才想到我的臉上還沒洗……這也難怪啊,又出去丟臉了。
“你幹嘛去了。”江晴也被我臉上的東西嚇了一跳。
“一言難盡。”我走到廁所裏麵洗著臉……這陳雪兒畫功還真不錯,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裏麵的人是我。
我走出去看著時間,這麼折騰來折騰去……已經四點了。
紀寶貝好像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估計她也累了一天了,她趴在鐵牛的腿上睡著。我脫下了外套給她披上,而鐵牛還睜著眼睛看著我,似乎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但是卻說不出口。
“休息下吧,我不會讓你一直這樣躺著的。”我走到鐵牛旁邊對他說著,他合上了眼睛。而我關了燈,走在江晴的旁邊,她自然的將頭靠了下來,躺在我的肩膀上。
這一夜過的心驚膽戰的。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聽到了一陣開門聲,我睜開眼睛,感覺有點受不了,沒睡好。
“嗯?”我看著門開了,有兩個女人走了進來,江晴被我的動作也醒了,她揉著眼睛看著進來的兩個女人。
這不是陳雪兒嗎?她怎麼找來了?旁邊那位好像是她的母親?這不會是來找我的麻煩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謝謝……謝謝你。”哪知道她的母親突然激動的對我說著。將我和江晴都弄懵了,謝我做什麼?
“我聽雪兒說了,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啊。”哪知道她母親更加的激動了,快要哭出來了,我急忙的站起來說不出話。
“恩人……這些錢你先拿著,我會盡快還給你的。”我看到她的母親從兜裏摸出了一些錢,十幾張百元大鈔吧。她給我遞來我就想通了,這事啊。
“沒事,一些能做的……我也該感謝你的女兒。”我將錢推了過去,想到淩晨的那些事就有些感激,哪知道我一說,那陳雪兒還怔住了,有些害羞的樣子。
“謝謝……謝謝,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這錢你先拿著,其他的我會盡快給你的。”她母親硬要塞給我。
“真的不用了,留著解決一些不時之需也好啊。”我笑著。被我再三的說辭,她母親才肯收回去,我哪敢要啊,她女兒都被我占了兩次便宜了,也救了我兩次的命了。
她母親是一直給我道謝著。
“媽……我先去上課了。”陳雪兒支支吾吾的講了一句,有些不敢看我們。
“嗯……去吧去吧。”她母親對她說著。
“在哪讀書呢?”我見陳雪兒走了,我問著她的母親。
“五中,雪兒很聽話。”她母親笑了笑,有些幸福的樣子。我看她的手全是繭,頭發都斑白了幾根,恐怕最近有些累啊。
“五中啊……”我聽到五中這個詞語來了興趣,看來以後可能紀寶貝和她是校友了哦。
“嗯啊……隻不過苦了她了,她父親一倒下……我們這個家也突然倒了。”雪兒的母親難過的說了一句。
“工地上出事的?”我問著她。江晴在一旁一頭霧水的。
“那應該算工傷啊。”我見她點了點頭,不解的問著,怎麼還會被逼到這個地步呢。
“別說這些了。”哪知道她母親一聽到我說這個更加難過。“我去找過工地的人了,他們說我老公是休息時間摔下來的,不算工傷,我就不懂了,我又沒文化……多次找他們理論,但是都沒給我答複,孩子的父親也不能停下來醫治吧,這幾天我都是起早貪黑的接一些手工活掙點錢補上醫藥費。”她說的很心酸,我聽得都有些難受。
“哪個工地啊?”我想了想,問著她。
“我也說不出,好像叫濱海留蘭。”她難過的說著……
“放心,都會好起來的。”我安慰著雪兒的母親,她很感激的跟我再三道謝走回了病房。
“什麼情況啊?”江晴見人都走了,問著我。
“一言難盡啊……”我感歎的說著。
“快說,那小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對勁。”江晴捏著我的耳朵,佯裝發怒的說著。
“嘿嘿……”倒是紀寶貝在一旁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