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不要走,等我們到。”那個接警的說完我就掛了……這啞巴還有薑天到底什麼關係?
“承方!接著啊!”我看著湖裏浮著的啞巴,大雨傾盆而下,我似乎都快被淋得沒感覺了。我突然聽到上麵傳出了陳強的聲音,看過去的那一瞬間,一個東西滾下來了。順著這個草坡往下滾著。
“我去,我叫你們找他,沒叫你們將他推下來啊。”我慌張的撲過去,拖住了滾下來的薑天。
“毛線,我沒推啊。他在前麵大吼大叫的,自己摔下來的。”陳強無辜的跟我講著。
“陳兄弟說的沒錯。”大哥也在旁邊附和著。
“這下……玩大了。”我摸了摸薑天的心跳,還好,隻是昏了過去。可是這個爛攤子恐怕我沒法解釋啊,我該怎麼說?薑天,死掉的啞巴,還有那個陳薇。這三個一個比一個撲朔迷離,我怎麼編也編不到一起去啊。
“我知道了。”陳強突然一句話將我嚇了一跳,我看著他,他在雨中來回踱步,時不時的繞著大哥,我們的眼神就隨他轉著。他擺了一個姿勢。“這件事,薑天和這個啞巴恐怕是垂涎陳薇的美色,他們莫名其妙的相遇在一塊,然後狼狽為奸的達成了共同的意識,將陳薇xx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陳強說的還真像一回事,我無奈的看著他。
“陳兄弟好邏輯啊。”更可惡的是那個大哥,他還真崇拜起陳強了。
“別急……聽我繼續講。”陳強對大哥使了一個眼神。“然後他們將陳薇殘忍的殺害了。臨時的合作,事後誰也不放心誰,於是相約在這裏,誰知道啞巴先下手為強。被我們撞見,局勢翻轉!”陳強講完還拍了一個手掌。
“陳強,你家裏不是做影視的嗎?”我已經沒什麼話可以說了,費力的扶起了薑天朝亭子走去,陳強和大哥可以不避雨,但是我不行啊。而且我手中的刀傷被雨水衝刷,那些血水流了一地。
“不是啊,你問這個幹嘛?”陳強還天真的反問我。
“你剛剛講的可以拍成一部電影。”我一句話將陳強憋死了。
“奇怪奇怪……”我們全部回到了亭子,裏麵還有那些打鬥的痕跡,還有我流下的血。我將薑天放在地上,陳強還有大哥看著湖裏的啞巴。
“怎麼了。”我問著他們。
“你自己來看。”陳強給我讓了個位置,我湊過去一看,真的奇怪了,那啞巴身上的刀子呢?刀子怎麼沒了?而且……似乎刀傷都沒了?可能天太暗加上大雨,我看不清楚。可是我剛剛親眼見到刀子穿過了啞巴的身體將他帶進了湖裏。
“一個死了,一個昏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呢喃著。
“有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陳薇死了。”陳強卻說了一句廢話,我會不知道嗎?我親眼看到陳薇從對麵淩空走過來啊。
“為什麼會出現在對麵呢。”我眯著眼睛看著對麵,對麵有我們學校的一角,而陳薇是從旁邊出來的,那裏有個矮矮的房子。那是什麼?外麵插著梨樁。
“那邊那棟房子以前經過都沒細看過,是做什麼的?”陳強也納悶著。
想著想著,四麵八方響起了一陣聲音,是警笛。我聽著警笛烏拉烏拉的靠近,那一輛輛警車停在了公園停車場,我一看到就慌了。媽的,我還有空想那個房子是什麼,這邊我都搞不定了,我怎麼和警察說啊?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陳強問著我。他看見我著急的全身沒停下來。
“你妹,你們當然沒事了,一會警察問我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說?”我看著那一個個警察拿著手電筒靠近過來,心都快跳的飛出來了。
“小事,給我爸打電話。”陳強說的很輕鬆,身子直接靠上了我。
“你爸?你爸誰啊。”我還真他媽的信了他。
“陳聚天。”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還真的想把他按在地上打,聽都沒聽過。
“滾你妹的。”我一把推開他。那些警察已經全部走進了亭子。
“是你報的警?”一個個都淋濕了,那些警察分工合作,看見地上躺著的薑天,急忙叫了救護車。
“嗯.是我。”我心裏都拔涼拔涼的,弱弱的應了一聲。
“頭,湖裏浮著一個人。”一個警察看見了湖麵的啞巴,對詢問我的那個警察講著。
“救上來”那個警察吼了一聲走了過去。兩個警察跳進了湖裏,拖著啞巴朝岸邊靠近。
“發生了什麼?”那個頭問著我。
“我……我……我看見了一把刀子捅進了他的肚子裏。”我說話都顫抖了,那個警察聽著皺了皺眉,盯著我令我有些發麻。
“頭,人死了。”將啞巴屍體撈起來的警察走過來,講了一聲。
“有發現什麼凶器嗎。聯係法醫。”那個頭走了過去圍著屍體看。
“你麻痹,承方你完蛋了。”我看見陳強還有大哥也湊過去看了一眼,看完直接對我吼了一句……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出什麼事了?
“我完蛋了?”我聽到陳強這樣講,心都快靜止了。
“跟我去警局一趟吧。”那個頭蹲下來看了一會,然後站起來轉過身對我講著。又要去警局?我都招誰惹誰了。
“哦.”我反應遲鈍的應了一聲,想看看那個啞巴,可是被警察圍住了。那個頭吩咐了一下,帶著我朝警車走去。
我坐上了警車,比昨天坐警車還要有負罪感……人又不是我殺的,為什麼我會提心吊膽的啊。
整輛車除了我,還坐了三個警察,還有大哥和陳強。不過大哥和陳強是坐在我腿上的,有一個人頭還露出車頂了。
“有點冷……”我顫抖的說了一聲,可是這三個警察都沒回應我,下雨天,明知道淋了雨,他們還開空調?
“我說你完蛋了吧。”陳強也不閑擁擠,他坐在我腿上對我講著。“電視裏麵審問犯人都是這樣演的,要磨滅你的毅力,他們想凍死你。”
“你別說,陳兄弟講的好像是對的。”大哥坐在陳強的腿上,頭都露出車頂了。還不忘幫忙說一句,我用眼神回給他們,仿佛在說,替我問候你們祖宗。
整輛車很安靜,我身子不斷的在發抖。“到底怎麼回事。”我裝的很不自在,用很小的聲音問著陳強他們。
“那啞巴根本沒刀傷。”陳強一句話將我弄崩潰了,沒刀傷?他媽的逗我?真的在逗我,全部人親眼看著那把刀捅進了啞巴的身體。竟然跟我說沒刀傷?難怪這些警察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我。這下真忘了……我還年輕啊,難道實話實說?可是誰信啊。
“快給我爸打電話吧。”陳強還是那句話。
“你爸到底誰啊……”我唯一的希望就放在陳強身上了。
“陳聚天啊。”他媽的,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啊,陳強這就是一個煞筆,我當場都想一拳砸在玻璃上了,那個心直癢癢的。可是三個警察將我圍得死死的,我怎麼發泄啊。
我直接放棄的靠在座椅上。“我爸可以給你找律師的,能不能放出你來就不知道了,就算你進去了,也可以花錢給你打通關係啊。”陳強還繼續講著。
“你給我閉嘴!”我一時沒控製住,直接吼了出來,車都滑了一下,三個警察同時朝我看來,我瞬間懵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衝動了,我衝動了。”我連忙的道歉,那三個警察沒什麼好臉色對著我。
“閉嘴就閉嘴,你這麼凶幹什麼。”陳強還嘀咕了一句。天啊,我快瘋了。讓我跟陳強呆久了真的要瘋。
這一下真的到了警局了,我們全部下了車,我被他們帶著走,他們打開了一間房,讓我進去。
然後……然後……沒然後了,就把我推進了房間。一個人都沒。
“看吧看吧,讓你給我爸打電話。”陳強還在囉嗦。我倒是想打啊,進來前,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收走了,一個幾平方的房間,就放了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像是審問犯人一樣,不對,就是審問犯人!
“原來警局長這樣。”大哥的舊毛病犯了,他一進來就打量著結構。
“我.我想回家了。”我抱著自己的胳膊,顫抖的坐在椅子上。房間裏不知道哪跑出來的冷氣,身上全濕了又配上這冷氣,身子完全受不住啊。
“哎……”大哥和陳強跟我麵對麵的坐著。他們看著我在發抖不斷的歎氣。我抱著身子這麼一坐恐怕坐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我顫抖的轉過去,看著門被推開了,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也沒多少廢話,坐在了我的麵前。
“關下冷氣行嗎,有些冷。”我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碰動。
“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兩個警察毫不理會我,反而問著我。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說話都快不清楚了。
“不知道?你手上的刀傷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