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無名的神秘人

和幕鸞雙坐在彩雲上說了一會悄悄話,我們二人也心情大好的來到了升龍教的上空。

我本以為此時一切平定,必定是個大好的局麵。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我們到達那裏的時候,卻是看見了死傷一地的慘景!

暗道一聲不好,我們心中大急,連忙降落在地。

看著場中死傷的龍騰四海門徒,再瞧瞧周圍滿地的屍骨,我一時間腦中發懵,不知道我走的這段時間裏,升龍教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我們的身影出現在場中,我們左側的大殿木門猛然被人撞了開。

“媽的,璽爺,你可算回來了!”

聽見潘峰怒衝衝的聲音,我詫異的向他看去,隻見此時潘峰全身是血,他手捂著左臂,看樣子受了不小的傷害。

“大個,怎麼回事?”

見我發問,潘峰搖頭急急的說道:“別問了,你還是去看看張六麒吧。”

他說著話,讓開了高大的身體。

隻見在他身後的大殿中坐滿了一地人,有十二生肖,有葛不語,還有七八十個龍騰四海的門徒。

這些人幾乎各個帶傷,他們中間正圍著一人,正是張六麒。

隻見此時的張六麒,滿身鮮血,嘴角冒著黑紅的血沫子,他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在地上抽搐,看那樣子,簡直如同出氣多,進氣少了一般。

心中頓感不妙,我帶著幕鸞雙衝了進去。

到了張六麒身邊一看,我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娘的,這小子傷的太重了,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體內靈力耗盡,簡直如同死人一般。

忍不住大罵了一聲,我心說難道這是張六麒他“二叔”幹的?

我就日了,這個老王八蛋下手也太狠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親侄子,他怎麼能如此狠心傷他性命呢?

我心裏想著,連忙放出了一股精神力探查起了張六麒的身體。

好在這小子根骨結實,經脈與丹田也沒破,我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連忙將他扶起,讓幕鸞雙為他體內注入了一股柔和的靈力。

在幕鸞雙為張六麒療傷之際,我轉頭看向了葛不語和十二生肖。

此時的葛不語也是滿臉鮮血,他手捂著腦袋,整個人有些鬱悶。

二十生肖倒還好些,除了“龍”和“虎”斷了一隻手臂外,其他人全都隻是輕傷而已。

看了一圈自己的這幫兄弟,我眼裏的火氣瞬間冒了起來。

我將張六麒交給身旁一名門人扶著,我走到葛不語的身邊,就輕輕的踢了他一腳:“胖子,別他媽裝死,說,到底怎麼回事?”

見我問他,葛不語搖頭歎了一口氣:“唉,別提了,他娘的,這茯苓山裏竟然藏了一個老鬼,此人甚是厲害,不但追殺張六麒到此,還把我們打傷,救走了升龍教的副教主。”

升龍教的副教主?

聽了葛不語的話,我腦子裏想到了那個使用兩麵寶鏡的家夥。

低頭思索了片刻,我問他可看清了來人長什麼模樣,對方又是什麼身份?

對於那個神秘的高手,葛不語是毫不知情的,他隻說對方是跟著張六麒的二叔來的,進院比狗都橫,不由分說就對我們大打出手。

聽葛不語描述了剛剛發生的經過,我眼裏的火氣越來越濃。

我覺得這個神秘的高手絕對大有來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傷了我們這麼多人,足可見此人的實力不是玄門泛泛之輩。

可他會是誰呢,又為何潛藏在茯苓山呢?

心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我問葛不語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葛不語說就在我來之前,他們剛走不久。

一聽這話,我當下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殺意。我與幕鸞雙打聲招呼,讓她照看眾人後,我腳踩一道速影金令,就向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路飛馳在茯苓山中的樹林裏,我不時放出精神力,去尋找對方的身影。

可惜我找遍了茯苓山,也沒有發現半點對方的蛛絲馬跡,無奈之下,我隻好再次返回了升龍教。

我進升龍教的時候,穆宇龍他們已經聞訊趕了過來。

此刻大家都圍在張六麒的身邊,由金麵具接替了幕鸞雙,正在給張六麒輸入靈力。

金麵具之後是穆宇龍,穆宇龍之後是陸秋生,然後是端玉奇、端玉景……

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下,張六麒的這條小命,最終算是保了下來。

看著終於保住性命的張六麒,我們眾人無不長出了一口氣。

而張六麒經過一陣迷糊後,也緩緩的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知道我們為他做了什麼,他滿眼感激的看著身旁眾人,最終搖頭苦笑了起來。

見他身子虛弱,我讓他不要說話。

等我們收拾了升龍教中的屍體殘骸後,張六麒才氣色好轉,對我們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二叔張牧,逃出升龍教之後,張六麒緊追不舍,隨他來到了茯苓山後崖。

張六麒勸說張牧跟他回天水派領罪,張牧不肯,二人再次說翻,最終又打了起來。

就在他們動手之際,突然一道人影從茯苓山後崖躥了上來,他暗中出手打傷了張六麒,最終在張牧的指使下,此人想要將張六麒擊殺場中。

張六麒知道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他想著我在升龍教,就玩命的向著山上跑了回來。

結果到了升龍教沒有看見我的身影,張六麒知道壞了。

但此刻已經回來了,他再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張牧帶著那個神秘人強勢出現,他們在場中一通殺戮,這讓張六麒覺得愧對朋友,懷恨選擇了浴血奮戰。

最終不是人家的對手,被人家打成了這副模樣,在潘峰等人的合力下,才險之又險的將他從對方的手裏救了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茯苓山上炸起了巨響,那狂暴的威力讓張牧二人非常吃驚。

最終他們兩個放棄了殺死潘峰等人的念頭,救走被潘峰打暈的升龍教副教主,趁夜色逃離了茯苓山。

聽張六麒把事情的經過講完,我心想那狂暴的力量,應該是我與武年榮賭鬥之時,所發出了兩道極破金令。

但仍沒聽見張六麒提起那個神秘人是誰,我就對他追問了起來。

結果讓我大失所望的是,竟然以張六麒的閱曆,他也不知道來人是誰。

娘的,這可真是怪了!

一個無名的高手,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呢,不可能毫無頭緒呀!

就在我暗自琢磨的時候,葛不語笑著對張六麒問了起來:“我說六麒兄弟,你那個二叔什麼動物變的,夠禽獸的,你們兩個有什麼恩怨瓜葛呀?”

見葛不語問起了家中醜事,張六麒臉上有些難看。

但他知道我們都對這事感興趣,又都夠個朋友,最終搖頭歎了一口氣,對我們再次講了起來。

原來張六麒的父親死的早,隻做了十幾年天水派的派主,就突然間患了一種怪病,最終不治身亡。

他父親死後,天水派為下一任派主的事情,鬧得焦頭爛額。

本來這個人選,毫無懸念的應該是張六麒的二叔張牧,但就在他上任之前,卻發生了一件事情,最終讓天水派與張牧反目成仇。

那是天水派派主繼位大典的前一天,張牧因為高興喝多了,他竟然闖入了昔日自家大哥的房間,對張六麒的母親口出淫語,對她動手輕薄。

張六麒的母親很漂亮,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張牧以前就對他母親心懷不軌,這是張六麒早就看出來的。

當得知了自家二叔醉酒在母親的房間裏鬧事,這讓張六麒十分火大。

他怒氣衝衝的闖入了母親的房間,阻止了張牧的禽獸行為。

張牧因此很不爽,動手將他打了一頓。

那年張六麒剛滿二十歲,他不是張牧的對手,一翻拚命下,張六麒帶著自己的母親逃了出來。

他滿身傷痕的去找自己的爺爺傾訴,天水魔君得知了張牧做出如此事情後,當下一道命令傳出,撤銷張牧繼位天水派派主的決定,同時罰他竹杖三百,在後山麵壁三年,沒有他的命令,不許他私自入門。

對於天水魔君的這個決定,張牧真可謂是懷恨在心。

他先是裝樣子祈求天水魔君與張六麒母子的原諒,隨後口口聲聲稱自己那天喝多了,做出如此禽獸的事情,並不是真心的。

但天水魔君是什麼人,他根本就不相信張牧的這番鬼話。

堅持原來的決定,將他關入了後山,同時天水魔君也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讓年僅二十的張六麒,繼位做了天水派的派主一職。

對於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的變化,讓張牧的心性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認為天水魔君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這個老兒子,更認為就為了一個女人父子反目成仇,這都是張六麒和天水魔君的過錯。

他歪曲現實,覺得天水派虧欠他的。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他殺了後山的守衛,潛入了天水派,喪心病狂的想要投毒暗殺天水魔君,搶奪他的天水秘籍。

結果事情敗露,被天水魔君追殺,最終張牧重傷逃走,從此銷聲匿跡,這一離去,就是整整十六年。

耳聽張六麒把家裏的事情講完,我們眾人簡直瞬間無語了。

我心說真是天下之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這他娘可是親叔叔,如果不是張六麒親口講出,又是我們親眼所見的話,誰能相信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禽獸不如的人呢?

可是轉念一想,我又覺得這個事情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

如今張牧出現了,憑他與天水魔君的恩怨,我想我應該再去一趟天水派。

一來送張六麒回山療養,二來通過張牧這個禽獸,讓天水魔君與血盟徹底決裂。

至於這個三嘛,就是我要想方設法把天水魔君拉攏過來,如果能將這個老怪物拉到我們這邊,那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

可如果拉攏不成,那我也得讓他知道如今我碧璽不是好惹的,相信在血盟的“幫忙”下,早晚有一天這老家夥還得投靠我們這邊。

心裏美美的盤算著,我就將自己打算送張六麒回天水派的事情與眾人說了一遍。

結果還沒等眾人表態呢,我們就聽見了升龍教後山響起了一道粗獷的哭聲。

心中大驚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我們眾人連忙起身,向著後山趕去。

到了那裏隻見潘峰正跪在一座空空的山洞前,而那山洞裏麵的地上,卻有一層細碎的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