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大師伯的下落

“七獅島?”

耳聽大師伯等人竟然被關在了血盟的陰殿,我臉上嬉皮笑臉的神情一掃而光,眼裏頓時冒起了兩道寒光。

看著我瞬間麵色陰沉的表情,天水魔君不屑的笑了起來:“我勸你不要想入非非,憑你的本事去陰殿,你不但救不出你的大師伯,還會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不試一下怎麼能知道呢?”

見他嘲諷我,我臉色有些不爽的說道。

玩味的打量我片刻,天水魔君搖搖頭:“那陰殿可謂是銅牆鐵壁,別說是你,就算是我都不敢輕易招惹,不過嘛,嗬嗬……”

“不過什麼?”

聽他好似話中有話,我心裏暗自加起了小心。

看著我一臉戒備的神情,天水魔君將身子向前靠了靠:“如果你能把十二金令送給我,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姥姥的,這孫子果然沒憋好屁呀!

他這哪裏是想幫我,他分明就是要誆我的十二金令!

無奈的搖搖頭,我臉上也帶起了冷笑:“前輩,我說了,《斷君山》已經燒了,我上哪給你弄一本出來?”

“《斷君山》燒了沒關係,不是還有你嗎?隻要你肯將十二金令原原本本的教給我,我就幫你去救你的大師伯,我想這筆買賣,算是公平吧?”

公平個毛線呀,真當小爺是三歲孩子不成?

看著這老家夥厚顏無恥的樣子,我心裏忍不住冒起了火氣。

心說這老家夥原來是個蹬鼻子上臉的貨色,看來他對詹木的法門,是垂涎已久了!

心中想到此處,我臉上的神情越發冰冷。

一時間我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火氣,就對他笑了起來:“前輩,你這話過分了!十二金令是詹木的遺誌,也是我師父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豈會送給你呢?”

“那你要不給我就隻有死路一條,與你的小命比起來,你覺得十二金令重要,還是命重要呢?”

三說兩說翻了臉,我與天水魔君彼此對視凝望。

心裏衡量著我們兩個的實力,我對他說道:“前輩修為通天,這一點晚輩深感佩服的,但我想前輩應該知道,如果我一心拚命的話,前輩想殺我,恐怕也得費些手段。”

“不錯,你倒是有點狂傲的本錢,但也隻是如此而已,還是不夠瞧的!”

說著話,這兩家夥突然出手,一掌拍向了我的頭頂。

我看著空中的這隻大手,有心躲閃,但轉念一想,我最終忍住沒有動地方。

就在他的手掌幾乎貼上我頭皮的時候,天水魔君猛然停住了攻擊。

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打量多時,微微一笑:“怎麼,不還手了?難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自己想死呢?”

“都不是。”

我嘴上說著,心裏卻暗自喘了一口氣。

心說娘的,嚇死小爺了,還好賭對了,這老東西,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輕易殺我的。

聽我說出了這話,天水魔君眼裏帶出了一絲笑意。

我不等他說話,搶先對他說:“正好相反,我想活著,好好的活著,所以我要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自己的天水派裏,有一個禁術,叫‘命懸一線’嗎?”

沒想到我會反問出這句話,天水魔君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有些不爽的皺起了眉頭,問我“是誰”。

我笑著對他撇撇嘴,說了三個字“張六麒”。

好似不知道我和張六麒的事情,天水魔君眼裏泛起了濃濃的不爽。

而我透過他眼裏神情,看出了他對張六麒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但他卻對我沒了殺心,看樣子他終於明白了,此刻的我……還是殺不得的!

就在我們二人相互沉默的時候,突然洞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爺爺,你在裏麵嗎,六麒前來拜望。”

爺爺?

聽出這說話的家夥是張六麒,我心裏簡直是一片驚愕,看來自己的小命真是保住了,想不到張六麒,竟然是天水魔君的孫子。

聽見張六麒的呼聲,天水魔君臉上帶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眼裏壞笑的看看我,對著洞外的張六麒說道:“是六麒呀,進來吧。”

見我也在這裏,張六麒眼裏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

而我看見他來,也瞬間明白了過來,想來這小子必定是和我產生了聯係,我挨打他感同身受,特地過來查看究竟的。

張六麒站在我的身邊,恭恭敬敬的給天水魔君請了安,隨後就閉口不說話了。

天水魔君的眼睛在我們二人的臉上掃來掃去,最終他看向了我,說道:“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個選擇,咱們打個賭如何?”

“那要看前輩怎麼個賭法,還有看賭的是何物。”

眼見天水魔君又弄出了新玩法,我心中已經對他十分不耐煩了。

好似沒有聽出我話裏的不滿,天水魔君故作不知的笑道:“本月中旬,血盟將召開一次封賞大會,到時候外圍一會,六大神壇,兩殿、三堂都要參加,我可以安排你與六麒一通前往,如果你能在這種情況下,救出一個你想救的人,那我對你保證,剩下的人我包了。可如果你救不出來,嗬嗬……那就老老實實的帶著你的人,加入天水派。”

一聽這老家夥竟然打起了龍騰四海的主意,我心裏詫異的同時,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心說他倒真是個買賣人,生意做的是真不虧呀。

他們在茯苓山死了一千人,正好拉著我們給他補位,這不是擺明了要吃掉我們嗎?

心裏一百二十個不爽,我氣急的搖搖頭:“前輩說笑了,這個賭法,好像對我不公平吧?”

“沒什麼不公平的。”天水魔君說著,笑眯眯的盯住了我,“因為你的命在我手裏,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是嗎?”

聽他如此一說,我也笑了起來。

我轉頭看看張六麒,笑道:“那我想前輩應該知道,我的命是在你手裏,但張六麒的命卻在我手裏,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好似早就知道我會如此一說,天水魔君狂態大發,哈哈大笑。

在他的笑聲中,一個十六七歲的道童從出溶洞深處走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童子要幹什麼,於是目光緊緊的盯住了他。

哪知道這一次我看走了眼,要動手的不是他,而是天水魔君。

就在我走神的一瞬間,天水魔君猛然出現在了我與張六麒的身前。

他嘴裏輕聲呼喝,高舉右手立掌如刀,向著我們二人中間的空氣砍了下去。

我看著他手中白光一片的樣子,心下大喜與大驚同時冒了出來

就聽一聲“絲線”斷裂的崩響,我腳下一道速影金令使出,就玩命的向著洞外轉移。

可是我人剛出現在後山墳地,我突然整個人就愣住了。

因為我發現自己的腿好似被什麼人踹了一腳,身體不受控製的單膝跪地,我也是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

媽的,又被連上了!

這老東西玩的好手段啊,這麼短的時間,我這麼快的速度,他是怎麼做到的?

感覺後背被人拍了一掌火辣辣的疼痛後,我也是認命的搖搖頭,又施展速影金令,返回到了溶洞中。

再次出現在這個溶洞裏,我眼裏的火氣已經呼之欲出了。

看著我臉上冰冷的表情,天水魔君陰狠的一笑:“小兔崽子,你以為你逃的掉嗎?你再跑啊,敢動一步,我就殺了他!”

說著話,天水魔君抓住旁邊童子的肩膀,沒有理會他痛苦的表情,將他拉到了身前。

我見自己被連接的對象竟然是這個無用的童子,心下大感詫異,我就轉頭看向了張六麒。

卻見這家夥此時老神自在,正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怎麼回事,這法術還能轉接?”

愣愣的看著張六麒,我大感疑惑的問他。

對於我的問話,張六麒沒有回答,而天水魔君卻替他答道:“不是能轉接,是我重新施展了一遍,你以為‘命懸一線’是那種無用的保命法術嗎,嗬嗬……它可是我們天水派最大的殺招,隻不過這小子還不會施展罷了,真是給我丟人!”

天水魔君話落,張六麒不由的老臉一紅。

我看著他們爺倆這種表情,心中猛然反應了過來。

姥姥的,我他媽上當了!

原來張六麒之所以執意讓我送他回來,他早就算計好了天水魔君會對我來這麼一手。

而且這“命懸一線”的天水禁術,也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這法術根本就不是害人用的,它是殺人用的。試想如果在對戰的時候,將敵人與一些毫不重要的東西連接,那會是個怎樣的手段呢?

簡直是拈花折草,殺人無形,實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此處,我頭上的冷汗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看著天水魔君手中的童子,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因為我知道,自己這回算是徹底落到下風了,以前還有張六麒做資本,可現在嘛,我他娘什麼都沒有了!

見我認清了現實,天水魔君笑著鬆開了手中的童子,對他耳語了幾句後,那童子就老老實實的向著溶洞深處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天水魔君冷冷冷說道:“現在你沒有談判的資格了吧?那就按我說的,從你們到達七獅島算起,我給你二十天的時間,如果二十天之內你救不出任何人,那就要老老實實的歸降天水派,如果你敢不守約定,我就殺了那個童子,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這個賭約我應下就是!”

此刻身家小命都在人家手裏攥著,我還能說什麼呢?

隻能痛快的應下賭約,先保住一時平安,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見我終於學乖了,天水魔君倒也沒有為難我,讓張六麒帶我返回天水派,但他鄭重其事的警告我,說如果我要是再敢在他的門派裏胡鬧,那他就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一路跟著張六麒返回天水派後山,我心中深感鬱悶,低頭沉默了下來。

看著我一臉打蔫的樣子,張六麒十分得意,一路上對我冷嘲熱諷。

我被他的話損個夠嗆,一急眼,我們兩個又打了起來。

五天以後,天水派來了一隻巨大的木鳥,上麵站著幾個戴三彩麵具的人,他們自稱血盟陰殿的使者,前來接人。

因為先前張六麒交代過,所以我就打扮成了天水派的弟子,被他用易容術改變了容貌後,我們兩個就上了木鳥,向著東海的七獅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