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第十道金令

看著周圍雲彩裏傳出了強大的靈力波動,我知道這東西一定暗含了雷電之力。

心思急轉,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這裏,於是我本能的雙手揮舞,放出了兩道強悍的滬風金令。

一陣颶風呼嘯而出,狂風肆虐氣浪翻滾,我此時放出的滬風金令聲勢很大,但讓我意外的是,我周圍的這些白雲,卻根本不受風力的影響。

“別白費力氣了,你這個混蛋,死定了!”

看見我在白雲的包裹中掙紮,幕鸞雙怨恨的聲音又不知從何處響了起來。

隨著這個女人話音落下,我周圍的白雲突然變色,它們一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烏雲,裏麵還帶起了幾道狂暴的閃電。

感受著這股狂暴的能量,我心下大驚暗道一聲完了。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腦中猛然冒出了兩個字“速影”!

速影,是十二金令裏的第十道,它是速度的代表,可以扭曲空間,讓我在其中穿行,達到瞬移的效果。

我先前從來沒成功過,就算在詹上的雪山上也沒成功過,當時我們兩個分析原因,還是我的精神力控製不到位。

但此時不同了,我必須賭上一把,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因為我想不出十二金令極破、夜碎、移山、落日、長虹、滬風、冰塵、飛霧、翻江、速影、困天、觀世中,還有哪個是此刻能夠救我脫險的!

心中大急,我的雙腳猛然發出了速影金令,在它剛剛出現的一瞬間,我周圍的烏雲,也突然雷聲大作,下一刻刺眼的電光乍現,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一時間就好似一團雷暴的積雨雲,在天水派的院中炸響一般。

那強大的雷電之力,炸起的衝擊波,整個將方圓百米的地麵抹平,將周圍大殿轟塌一幹二淨。

等這片狂暴的能量過後,院中眾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他們一臉大驚的看著眼前毀滅般的場景,而就在這片場景之中,卻有一個飄飄若仙的女人,在放聲笑著。

她笑的很開心,花枝招展,身姿亂顫。

她一臉興奮的看著前方直徑五十米的大坑,故作淡雅的說道:“十年了,這是我十年裏第一次使用雲飄萬裏,你足以自傲了,哈哈哈……”

說著話,她手掩紅唇,又笑了起來。

我此刻頭腦有些發暈,並沒有像幕鸞雙期待的那樣死去,而是感覺身旁空間一陣閃動,我出現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種穿行在空間的感覺,說起來有點向暈船,當我搖晃著站穩腳跟,抬頭打量的時候,我愕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山洞裏,而我的身前,正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目光驚愕,滿頭白發的老人。

我們彼此目光詫異對視了幾眼,這老者的身上給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慌亂恐懼,下一刻我想都沒想,就再次施展速影金令,身形閃爍離開了哪裏。

就在我踏入空間的同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咦,我不敢回頭去看他,因為我知道那樣做,我可能就永遠走不了了!

媽的,這是什麼地方,這老鬼是誰,太可怕了!

心裏想著,我眼前空間再次轉換,我又出現在了天水派的演武場場裏。

此刻我的前方正有一個大笑的女人,她笑的很優雅,笑的也很開心。

當看見我就站在她五米之外,愣愣的看著她,幕鸞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我還活著,很失望吧?”

看著她那副見鬼的表情,我忍不住對她露出了一絲微笑。

見我果然是活著的,幕鸞雙一聲大吼,就像發瘋的母獅子般對我喊叫了起來:“這不可能,我不信,你……你不可能還活著!”

看著她那歇斯底裏的樣兒,我不屑的撇撇嘴,心說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法術也太自信了。

天下玄門,三千六百多種法術,她怎麼就如此自信自己的法術沒有克星呢?

當然,我不是她的克星,因為我剛剛能夠死中得活,也隻是僥幸而已。

心裏想著,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瞧瞧周圍被毀壞的模樣,我心中一陣後怕,就想與幕鸞雙好好說兩句話,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

結果讓我再次失望的是,幕鸞雙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根本就不想聽我說話。

她見我要張嘴,尖叫著衝我喊了一聲“閉嘴”,她手掌高舉,一道足有三米的白雲掌印,就憑空出現在了我的前方。

看見這道掌印,我心裏的火氣一瞬間也被點燃了起來。

說著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呀,看來小爺不打女人的戒律,今天要破上一破了。

心裏想到此處,我猛然騰空跳了起來。

我不等那道白雲掌印拍到我頭上,我就快速抬起右手,發出了一道夜碎金令。

霎時間蓬勃的星辰之力震蕩而出,它震碎了我麵前的掌印後,我也快速抬起了左手,對著下方的幕鸞雙打出了一道極破金令。

這一道極破金令可能是我含怒而發的關係,我本身此刻精神力就控製不穩,它一下子被我放出了磨盤大小。

看著那滾滾的電火雷光,我心中一緊,暗道失手了。

就在我以為幕鸞雙躲不開的時候,她的懷裏猛然飛出一物,那是一麵翠綠的銅鏡,擋在她身前憑空變大,一下子就擋住了電光雷火的攻擊。

場中就聽一聲炸響傳來,幕鸞雙出聲驚呼倒飛了出去。

她那纖瘦的身影狼狽落地,兩腮一鼓噴出了一口血線後,她的那枚法寶銅鏡,也“當啷”落地,碎成了好幾瓣。

“師父!”

看著翠綠的寶鏡破碎,幕鸞雙整個人大驚失色。

她門下弟子一見她如此神情,連忙大叫著跑去,將她圍在中間。

看著幕鸞雙此刻淒美的容顏,我無奈的搖搖頭。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好似對我已經恨之入骨一般,幕鸞雙眼中發紅,一臉怨恨的看向了我。

她無聲的哭了,這個高傲的白雲宮宮主哭了。

她任憑眼淚在臉頰滑過,她對著我怨恨的說著:“我恨你!今生我殺不了你,那咱們就來世再見!”

她說著話,出乎場中所有人意外的搶過了門人弟子的寶劍。

就在她把寶劍架在脖子上,準備要自刎的時候,一個老婦人突然出手,打斷了寶劍的劍身:“鸞雙,你這是做什麼?”

“鳳姨,我……”

聽見老婦人的喝聲,幕鸞雙神情一緊,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老婦人看著幕鸞雙如此模樣,她目光無比狠毒的看向了我,最終什麼也沒說,一聲冷哼,把幕鸞雙從地上拽了起來。

此刻幕鸞雙神情有些頹然,這老婦人將她半抱在懷裏,扶著她向天水派的山門走去。

就在走了幾十步後,這老婦人突然站住了身形,她轉頭目光陰冷的看向了我,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碧璽。”

聽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這老婦人打量我片刻,點了點頭:“好,這事我們記下來,閣下今日的恩情,他日我們白雲宮一並奉還,我們走!”

這老婦人說著,再不遲疑,帶著門人弟子含恨離去。

看著白雲宮近千人下山的背影,我雙手掐腰,鬱悶的歎了一口氣。

我心說這叫什麼事呢?

平白無故多了個仇家,還是九門一脈,還是個女的,這可怎麼弄呢?

就在我深感頭疼的時候,張六麒的身影屁顛屁顛的出現在了場中。

這孫子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跑出來的,他故作一臉無辜的走到我身旁,看著那走出天水派山門的白雲宮眾人,笑著對我說:“怎麼樣兄弟,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你的對手,看來我的眼睛,還是很亮的!”

“你大爺!”

聽著這家夥此刻還敢臭不要臉的說這話,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子:“我問你,剛剛是不是你耍我?”

“怎麼叫耍呢,別說的這麼難聽行嗎?”

好似沒看出我眼裏的火氣,張六麒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和你小子說,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那是幫你,送了你一份天大的姻緣懂嗎?”

“什麼姻緣,就他媽這個?”

“對呀,就他媽這個!”

聽我說的強硬,張六麒也對我瞪起了眼睛。

這孫子假裝生氣,一把打開了我的手,指著我鼻子說道:“你小子是真不識好歹,我問你,那幕鸞雙美不美,好不好看,要模樣有模樣,要氣質有氣質,全天下多少男人惦記呢,你還不高興,切!”

“那你怎麼不要呢?”

“我無福消受,吃不起呀。”

“那我就吃得起嗎?”

“對呀,我看好你呀。”

“靠,你他娘能有這個好心?”

“當然,為朋友兩肋插刀嘛。”

“誰是你朋友?”

“你呀。”

“滾蛋啊,咱們倆是敵人。”

“對,表麵敵人,但在我心裏你就是那種欠揍的朋友。”

“你剛剛差點害死我,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

“為什麼?”

“我故意的。”

“……”

與張六麒一通快問快答,我是真被這個人的臉皮厚度折服了。

大叫了一聲“你爺爺的”,我抬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結果一腳之下,我們兩個人同時飛出,等雙雙落地後,我也算是認命了。

接下來的幾天是平靜的,天水派忙著修整破損的建築,張六麒也把自己的傷勢調整了過來。

我追問他當初的約定,問他什麼時候給我解開法術。

這小子裝傻充愣的敷衍我,最終被我問急了,他才擺出了一張臭臉和我耍起了無賴。

他說我這事辦的不漂亮,哪是為他解決麻煩,分明就是給他招惹麻煩。

我和他大打出手,把天水派門人剛剛修建起來的建築又拆的亂七八糟後,張六麒也玩起了新花招。

他向我要屍腦金丹的解藥,說做買賣就得講究公平,憑什麼他給我解開法術,我就不給他解藥呢?

我一聽這話,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心說娘了個西皮的,這孫子實在是太狡詐無恥了。他顯然是早打定了這個主意,別說我沒解藥,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他呀!

就這樣彼此心裏較著勁,我在天水派折騰了起來。

炸山頭,轟大殿,惹得張六麒帶著一眾長老天天找我決鬥後,天水派的一個神秘老家夥,也終於被我招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