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人賤無敵

一路跑在山林裏,張六麒被我抗在肩膀上,一直為剛剛放火的事情很得意。

我聽著他在我耳邊不停的大笑,氣的我甩手將他丟在了地上:“我說你這家夥有完沒完,就放了一把火,至於這麼開心嗎?而且你剛剛放火的時候不是挺精神的嗎,現在能不裝死狗,自己走嗎?”

聽我如此一說,張六麒趴在地上不爽的撇起了嘴:“你小子知道我剛才笑什麼嗎?”

“笑什麼?”

“我笑你連自己燒的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心說我們剛剛燒的不就是升龍教嗎,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於是我心中不爽,就讓他把話給我說清楚。

結果這孫子就是個“賤貨”,他見我來興趣了,反倒閉嘴不說話了。

正在我忍不住要踹他的時候,突然山上遠遠的飄來一物,我轉頭一看,竟然是老鬼。

不明白這家夥怎麼過來了,我詫異的轉身看著他。

隻見這老東西來到我身邊,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委屈,他問我是不是不要他了,我說怎麼會呢,我就是讓他替我報個信而已。

他臉上露出了不信,質問我為什麼不等他,難道就不知道他不在墨玉戒子裏,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嗎?

我無奈的翻著眼皮,心說這老家夥都什麼毛病?

瞧見地上的張六麒正美滋滋的看熱鬧,我心思一動,對老鬼說:“少廢話,去,給我上了他的身。”

一聽我讓老鬼上自己的身子,張六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知道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於是心思一動,十分不情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行,算你厲害,我自己走可以吧,但你讓這鬼東西離我遠點,免得我一高興滅了他,到時候你又和我勢不兩立了。”

見這孫子“不打不成才”,我笑著收起了老鬼,我們二人便繼續向山下趕路。

一路來到山下,遠遠的看見那些裝成工人的把守人員,我問張六麒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張六麒隻是看了一眼,對著我說:“升龍教的。”

一聽說這些人竟然是升龍教的,我心裏的詫異頓時更濃了一些。

我心裏很是不解,不明白升龍教怎麼會參合其中。

見我臉上皺著眉頭,張六麒微微一愣,隨著後嘲諷的指著我的鼻子,壞笑著說道:“我靠,原來你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啊,你他媽什麼都不知道,就敢過來趟渾水呀,我是該說你儍呢,還是該說你儍呢?”

“你他媽才儍呢!”

聽他罵我,我不爽的對他瞪起了眼睛。

但轉念一想,我又笑了:“兄弟,咱別鬧成嗎,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升龍教不也是血盟的地盤嗎,先前你怎麼不找他們求助,反倒幫我去放火了呢?”

見我用話套他,張六麒這孫子臉上當下就帶出了不屑:“這是我們血盟的事情,我憑什麼告訴你呀,少打聽,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就是了。”

眼見這小子我越對他恭敬,他越把自己當大爺了,我氣的眼睛一瞪,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領子。

看著我惱火的樣子,張六麒十分“潑婦”的把胸一挺:“你是想對我動手,還是想殺我呀,來,不想活大家一起死!”

他說著,手裏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冰做的小刀,作勢向著自己的脖子上招呼。

我一看他這幅德性,氣的我一把捏碎了他手裏的冰刀。

心說娘的,這孫子擺明了吃定我了,他知道我不想給他陪葬,他是故意的。

見我臉上一片陰沉,張六麒得意的大笑了起來:“知道這世上最憋屈的事兒是什麼嗎,就是老子想死,你還不敢讓我死!哈哈……”

對於張六麒這個家夥,可以說我是真的長見識了。

我更對於發明天水禁術“命懸一線”的那個家夥,佩服的五體投地。

姥姥的,這孫子得多閑,竟然弄出這種惡心人的法術,一看他活著的時候,就絕不是什麼好鳥!

簡短來說,我和張六麒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從陝西趕到了桂林。

這倒不是我們會“瞬移”,而是這個土豪哥,他竟然還有自己的私人飛機。

一路在飛機上聽著他對我冷嘲熱諷,我為了報複他,基本上把他飛機裏的藏酒喝了一幹二淨,等我們落地的時候,我和他中間的桌子上,幾乎已經擺滿了空酒瓶。

對於我這種做法張六麒顯得有些肉疼,因為他這些藏酒,都是當藝術品供著的。

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開心,也深深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水清則無魚,人賤則無敵。

張六麒沒有理會我的胡鬧,他打電話給自己的門人,讓他們來機場接他,不多時兩輛勞斯萊斯幻影開進了機場後,我和他便坐了進去,趕往了天水派。

一路上張六麒因為我喝光了他的“收藏品”,他對我很是不滿,沒有與我再說話。

這讓我難得的耳根清淨了一會,我靠在柔軟的皮質座椅上,假裝休息,開始琢磨等下到了天水派的時候,他們如果對我不善,我該如何應對他們。

世人常說桂林山水甲天下,不到這裏走上一圈,你是永遠不會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的。

坐著汽車我們一路趕到了桂林的一處旅遊景點,走綠色通道進入後,我們便來到了一處江邊渡口,那裏早有一艘古香古色的木船在等著我們。

看著江邊高大的木船,張六麒對我笑了笑,他什麼也沒說,推開車門就想下去。

我心思一動,連忙伸手抓住了他:“等等!”

不明白我要幹什麼,張六麒詫異的看向了我。

我瞧著前麵對我目光不善的司機與副駕駛,對著張六麒說:“張派主,我已經按照約定把你送回來了,你是不是也把咱們之間的法術解開,別說這東西解不開,我可不信你沒有辦法。”

好似沒想到我會舊事重提,張六麒眼裏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上下打量我幾眼,推開我的手,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他媽愛信不信!”

靠,你爺爺的,真他媽無恥!

我心裏想著,無奈的隻好跟他走了下去。

一路站在木船上,我們行駛在碧波蕩漾的江水中,緩緩的向著山水之間趕去。

但我們船上的氣氛可沒有船下的江水平靜,此刻我靠在船邊,正被一群人圍著。

他們都是天水派的高手,聽見張六麒與他們訴說了茯苓山的事情,又“隆重”的介紹了我後,這幫孫子就一個個像惡狗似的,把我圍在了船邊。

我透過人群看著一臉壞笑的張六麒,翻著眼睛不爽的說道:“你他媽再笑,信不信小爺我把你這艘破船劈了?”

“小子,夠狂的!”

眼見我對自家派主出言不遜,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擠出了人群。

他來到我身邊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我好幾眼,最終一聲怒喝,揮手向我的胸前打了過來。

說實話,我要想躲,這一下是非常輕鬆的。

但我為了證實一下張六麒說的話,所以我沒躲,老老實實站在船邊硬抗了他這道攻擊。

在我太乙真氣的保護下,這老者的一掌隻是讓我悶哼了一聲而已。

而那張六麒卻倒黴了,他沒有太乙真氣,整個人猛然倒飛了出去。

眼見張六麒平白無故的飛了起來,場中的眾人一時間全都懵了。

我看著張六麒手捂胸口趴在地上的樣兒,得意的哈哈一笑,心說這孫子還真沒騙我,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瞧著張六麒的反應,我麵前的老者臉色大變,猛地想起了什麼。

我見他一臉錯愕的表情,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咚”的一聲驚得他渾身一抖後,我對著他笑道:“你沒吃飯是怎麼的,再來,使點勁!”

“小子,你找死!”

這老者說著,高高舉起了手臂,作勢就要向我的頭頂拍來。

不用他打,我自己把腦袋伸了過去:“來呀,瞄準點,別讓小爺我瞧不起你!”

“你……”

見我如此模樣,這老者手掌在空中高舉,氣的晃來晃去。

而張六麒看著場中的形勢,他“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對著那老者急急說道:“顧長老住手,別動他,我們兩個被‘命懸一線’連上了。”

聽了張六麒的話,船上眾人紛紛大驚。

這顧姓長老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聽張六麒親口說出,他急急的跑到了張六麒的身邊。

伸手將他從地上拽起了,這老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六麒,你這……你怎麼會用那東西,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見他詢問,張六麒手捂著胸口苦笑了起來,便把我追殺他,他被我逼得走投無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船上眾人說了。

當得知天水派的派主差點讓我弄死,船上眾人看我的眼神立馬帶起了凶狠。

我一瞧他們那樣兒,頓時得意的大笑了起來:“怎麼,不爽啊,想打架是嗎,來呀,小爺我陪你們!”

說著話,我不等他們答言,就冷笑著向他們衝了過去。

麵對我的胡鬧,張六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門人不敢對我出手,而我卻對他們毫無顧忌。

被我一翻追逐,將幾個家夥丟下江裏後,張六麒終於忍無可忍,對著我大吼了起來:“夠了,你他媽有完沒完!”

“沒完!”

看著臉色鐵青的張六麒,我撇嘴一聲壞笑:“不是你說的嗎,這人呐,身在難處的時候,就要活的賤點,不然多虧呀。”

“你……”

好似沒想到我會用他的話反擊他,張六麒氣的身子發抖,嘴角流下了一絲血跡。

眼見如此,他的門徒連忙圍在了他的身邊。

他對著自己的門人擺擺手,喘了一口氣對我說:“行,我明白了,你小子不就是擔心我為難你嗎?那這樣,你別給我胡鬧,我保證不動你一根頭發,這總可以了吧?”

“不行!”

聽他如此一說,我心說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先前你把我折騰夠嗆,現在有機會了,我可能讓你好受嗎?

“你還想怎麼的?”

不明白我還有什麼不行的,張六麒的眼裏露出了一絲火氣。

我看著他的眼睛,笑著學他當初的樣子,半躺在了地上:“你還得在後麵加一條,讓你的這些門人弟子從今天起,把老子當大爺供著,見麵必須喊爺爺,要是讓我不爽,我就死給你看!”

張六麒:“你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