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暗施殺機

見我轉頭看他,坐在端玉奇身邊的潘峰也愣愣的看向了我。

他剛剛好像溜號了,並沒有聽見我們說的什麼。

此時發現大家都在盯著他看,他臉上有些尷尬,就小聲的問了端玉奇一聲。

等端玉奇笑著把茯苓山的事說給他聽後,這大個子一聲大罵就站了起來。

“媽的,救誰老子也不去救赤血龍潭,那幫狼崽子,忘恩負義,一點江湖道義都沒有!”

不明白這家夥又抽什麼風,我笑著對他擺擺手,問他:“你沒病吧,有事說事你喊什麼呀?”

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潘峰把嘴一撇:“你小子不知道,當初我們升龍教與赤血龍潭共掌茯苓山,兩家交好,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可到頭來呢?”

潘峰說著,伸手撓了撓頭發:“到頭來出事的時候,我們師徒三人去他們那裏求救,結果這幫孫子連門都沒讓我們進,那赤血龍潭的教主左華丹,更是把我們當要飯的,他讓人給我們拿一萬塊錢,說就算他為我們盡心意了!”

聽潘峰說完,我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心說這一萬塊錢……也太埋汰人了一些。

這赤血龍潭的教主,看來是真不怎麼地呀,沒事的時候好朋友,有事的時候打發狗,交朋友就怕遇見這種人,典型的小人之流!

心裏想著,我轉頭看向了其他人,見我目光掃來,葛不語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潘峰兩米多的大個子,笑道:“正因為這孫子不地道,我覺得咱們更應該去一趟。”

“憑什麼?”

見葛不語讚同前去,潘峰心裏有些不爽。

“你這家夥真是身大無腦啊。”

笑眯眯的看著他,葛不語說:“如今赤血龍潭被天水派圍攻,就說明他們也是沒有盟友的,咱們過去把他們救下,正好可以借機拉攏擴大我們的勢力,如果那左華丹真的不地道,那咱們也不怕他們,賞他一顆屍腦金丹,這赤血龍潭不就是咱們的嗎?”

葛不語說完,我們沒有理會潘峰倔強的眼神,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見我們一個個開心大笑的樣子,潘峰氣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

他瞧了我一眼,對著我陰陽怪氣的說:“反正要去你們去,老子可不去,萬一我看那幫孫子不順眼,一棍子打死他們,你別再到時候怪我惹麻煩!”

“這件事呀,還非你跟去不可。”

心裏好笑的看著潘峰犯小孩脾氣,我對他說道:“難道你不想回升龍教看看嗎?如果咱們這次行動順利,沒準當初我答應的你的事……還就成了!”

“什麼?”一聽我聽起“升龍教”,潘峰的眼中頓時冒起了兩道精光,“你是說,咱們順手把升龍教奪回來?”

見這傻大個才明白我們的打算,我氣的搖頭笑罵了一句。

聽說我們這趟買賣要順手牽羊,金麵具皺起了眉頭。

隻見他看了潘峰一眼,對著我說:“幫主,我看這筆買賣不太好弄。”

“哦?說說。”

見他有不同的意見,我詫異的問他。

隻聽他說:“通過剛剛的了解,我想那天水派應該在玄門中不是個小勢力,能讓他們出動,足可見這赤血龍潭的勢力也不小,兩強之中咱們算是弱的,如果胃口太大了,難免會腹背受敵呀。”

說到這裏,金麵具頓了一下,接著說:“而且咱們沒回國之前就研究過,如今的升龍教很可能已經被血盟控製了,我現在擔心攻打赤血龍潭不隻是天水派一家,如果升龍教從中參與,那咱們可能連半點機會都沒有。”

金麵具說的不無道理,他的擔心,確實讓我們有些為難。

就在我低頭琢磨的時候,金麵具身邊的陸秋生不屑的笑了起來。

這家夥可能剛剛打了勝仗,此時臉上的神情十分得意。

他瞄了金麵具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老七,你小子就是太小心了,不是有那句話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他們在明,咱們在暗,能不能打咱們去看上一眼怕什麼呢?隻要讓咱們抓住機會,那就有他們好瞧的!”

說心裏話,其實我是比較偏向陸秋生的說法。

正如他說的,敵人在明我們在暗,這就給了我們充分發揮的空間。

我們也不用非得打下這兩個門派,隻要能控製他們的教主,我們這趟買賣就算賺錢的。

心裏想著,我嘴上還不能這麼說,眼睛一轉,我看了葛不語他們幾人一眼,對著周圍人說:“那既然這樣,大家就舉手表決吧,同意去的,舉手。”

聽了我這話,屋裏人還有不知道我心意的嗎?

基本上是全票通過,我們又繼續研究起了到底誰去茯苓山,又把誰留下照看懸空觀的問題。

見我們大家都想去,金麵具無奈的笑了笑。

他給我們個提議,因為茯苓山地處陝西,我們這次行動相當於長途奔襲,所以人員在精不在多。

他覺得我們最多能帶一半人過去看看,要是帶多了反倒會壞事。

而且家中必須有高手坐鎮,不然血盟來犯,我們無力抵擋,那就有些因小失大,奇勝不顧家了。

他這個提議我是很認同的,於是我們決定,此次行動由我帶隊,潘峰、金麵具、端家兄弟、十二生肖跟我去。

我把陸秋生留下看家,隻帶三百門徒前往,這樣一來就算我們沒得手,家裏也能確保萬無一失。

聽我把自己的意見說完,沒被我點名的人有些不爽,但最終也沒說什麼,我們便草草挑選起了門徒。

如今已經是月底了,茯苓山地處陝西,距離江西路途遙遠,我們得現在起身才行。

一路無話,我們眾人還是老辦法,給大家分了路費後,我們便各自下山尋找去路。

金麵具和十二生肖一組,端玉奇和端玉景一組,而我,就帶著惹事的潘峰一組,分頭向著茯苓山趕去。

臨下山的時候,我多了一個心眼,問了吳博安風靈派的地址。

這家夥起初還假裝仗義,不想告訴我,最後在紅果的笑聲中,終於還是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我們約定在風靈派集合。

兩天之後我們到了那裏,發現風靈派隻是個小門小戶後,我們毫無遮掩的殺了進去,一通打砸也算是臨戰練了一回兵。

讓門下弟子適應了這種快節奏殺戮後,我們也滿載而歸的從風靈派出發,再無瑣事的趕往了陝西。

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金麵具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覺得我們現在暴露身份還是太早,所以他有個想法,讓我們大家去購買一身中華雙煞的行頭。

對於這個提議我是有些啞然失笑的,但我卻沒覺得金麵具過於小心,而是認為他說的很對。

沒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來說,對這些小門小戶我們是綽綽有餘的,但對上八山七島、世外桃源這些大門派,我們還是不夠瞧的。

於是我和潘峰改變了路線,鑽進了城裏,購買了黑西服和麵具。

但我們這組有個麻煩,就是潘峰的個子實在是太大了,他要買西服,根本買不著合適的。

於是沒辦法,我們找了一個老手藝人,多給了他兩倍的價錢,讓他務必一夜之內,給我們趕製出來一套。

就在我們等著老手藝人給潘峰做衣服的時候,我們哥倆閑來無事,就決定在城裏逛逛。

潘峰平日裏有喝兩口的毛病,禁不住他在我耳邊磨嘰,我被他連拖帶拽的弄進了一家高檔飯店。

看著潘峰輕車熟路的點了一大桌子好菜,我也忍不住端起了酒杯,與他推杯換盞了起來。

就在我們喝著的時候,突然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在我們斜對麵的桌上,此時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帥氣男人。

他從我們兩個坐下起,就一直在好奇的打量我們。

見我疑惑的看向他,他禮貌的端起了酒杯,竟然向我們走了過來。

“兩位,自己喝酒太過無聊了,介不介意加我一個?”

一見竟然在飯店遇見了“酒友”,我還沒說話呢,潘峰就已經大大咧咧的笑開了:“兄弟,你想跟我們喝酒呀,那成啊,隻要你敢喝,那我們就歡迎。”

潘峰說著,壞笑著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告訴我一會整猛點,把自小子灌趴下。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潘峰,又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端著酒杯的男人。

心說這個家夥是真不開眼啊,就我們兩個人的修為,喝酒就像喝水似的,就他這小樣兒,怎麼和我們比呀?

但人家已經來了,總不好意思往回攆吧,於是我也客氣的讓了讓,我們三人便喝了起來。

結果這一喝不打緊,我和潘峰頓時傻眼了。

因為這個男人他實在太能喝了,我們拿白酒都是對瓶吹的,往往我和潘峰剛喝下一瓶,這家夥已經兩瓶下肚了,看樣子談笑風聲,一點異樣都沒有。

就在我們喝了一地白酒瓶,第六次上服務員上酒的時候,那服務員進屋都看儍了。

估計她做了這麼久的招待,也沒見過如此能喝的人。

見服務員在門口發愣,我們身邊的這個家夥笑著對我和潘峰擺擺手:“二位好酒量,在下佩服,但我等下還要趕飛機,咱們就不喝了。”

這個男人說著,起身喊服務員結賬。

我心說人家是後搭桌的,能讓人家結賬嗎,於是我笑著站了起來,擺手攔住了他:“朋友,相逢就是緣分,這頓飯給我們個麵子,別和我們爭了。”

好似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這個男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片刻之後,他微微一笑:“嗯,倒是個交朋友的人,這樣吧,我叫張六麒,以後二位要是來桂林,我做東,咱們一醉方休。”

說著,這個男人拿出了兩張燙金的名片遞給我們,彼此笑笑,沒有半點拖拉的轉身下了樓。

看著手中這張“金麒集團董事長”的名片,我心說還遇到了一個“金主”。

不過這家夥是誰呢,看他這樣子……他也是有兩下子的,可不是個一般的董事長啊!

心裏暗自琢磨,但這事我並沒有往心裏去,隻是把名片丟在了一旁而已。

卻沒想到這一次的見麵,竟然冥冥之中給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招惹了不小的麻煩。

因為這個張六麒,那可不是等閑之輩。

此人盤踞桂林,勢力龐大,而且他的另一個身份,正是天水派的當代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