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今天是他死我活的局麵,加戈圖終於放下了偽裝的麵孔,他臉上青筋暴跳,一臉怨毒的對我吼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可是騏達門的門主,你知道我們騏達門有多少門人弟子嗎,你知道塔其爾先生有多少手下嗎?就憑你一個龍騰四海,你憑什麼敢如此對待我們!”
加戈圖話剛說完,黃雀在沙發上也一臉冷笑的看向了江容令。
“江兄,今天我們可是應你的邀請前來的,如今龍騰四海的幫主如此對待我們,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這這……二位……”
眼見麵前這兩位“大人物”惱火變色,江容令頓時臉色尷尬了起來。
他一臉不解的看向我,目光炯炯的眼神裏簡直都快噴出火來了。
他瞧著我們周圍的十二生肖,一把抓起茶幾上的酒杯,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江容令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碧璽,我看錯你了!早知道你如此狼子野心,我當初就不應該支持穆宇龍,捧你上位!”
“江會長,我覺得你這話有點說大了,你認為我當不當龍騰四海的幫主,是你能決定的嗎?你隻不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已,何必與我逢場作戲呢?”
“你……”
見我軟硬不吃,江容令氣的起身離座,眼裏帶起了濃濃的凶光。
“姓碧的,他們兩個今天是我帶來的,我現在就要以私會黨會長的身份,帶他們離開。有本事你把我也抓了,否則的話,今天的事咱們沒完!”
江容令說著,對著沙發上的黃雀和加戈圖擺擺手,這兩個人頓時借坡下驢,也滿臉冷笑的站了起來。
看著他們三人並排離開沙發,向著門口走去,我嘴角跳起一個弧度,頭也不抬的說道:“站住。”
我話音落下,十二生肖飛身而去,像一麵牆般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見十二生肖如此舉動,江容令顯然是沒想到的。
他看著麵前這十二張麵具,麵色不解的轉回了頭來。他看向我的眼神帶出了些許的惶恐,顯然他沒想到我真的敢攔他堂堂的江大會長。
看著他那張收拾的精致的臉,我撇嘴笑笑沒有說話。
心說這個家夥在高位待久了,他真的以為擺出會長的身份我就會怕他嗎?
今天既然做了,那就要做的幹脆,否則的話,日後此人必成禍患!
心裏想著,我目光陰寒的掃視起了黃雀和加戈圖。
而這兩個人見我如此表情,也紛紛麵露嘲諷的看向了江容令。
眼見自己今天徹底顏麵掃地,江容令心裏的火氣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他破口大罵,想要上前對十二生肖動手,但十二生肖身上散發的殺氣,卻讓他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默默的將他所有的表現看在眼裏,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作為馬來西亞三大巨頭私會黨的老大,他連放手一搏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有與龍騰四海並肩作戰的資格呢?
看來今天,我想不動他……都不行了!
正在我心裏想著的時候,黃雀出聲冷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顯然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剛剛江容令退後的那一步。
與黃雀的心性比起來,江容令真的差的太多了。
他見黃雀笑他,頓時老臉發紅,二次轉身看向了我:“碧璽,你今天剛剛上位,難道就敢與私會黨撕破臉皮不成。你要想清楚,我們私會黨和你們龍騰四海可是幾十年的兄弟關係,今天你動了私會黨的會長,你明白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我隻是動了你,與私會黨無關。”
聽我說動他與私會黨無關,江容令不由的一愣:“你……你什麼意思?”
見他沒聽懂,我冷笑著站起來,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優雅的輕抿了一口,我對他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覺得你沒有做會長的資格,想另選梁賢,把你換了!”
“你敢,你憑什麼?”
聽我說今天要讓他離位,江容令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他目光無比陰狠的看著我,仰頭就大叫了起來。
“我隻以為你是狂而已,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狂到這種地步!你以為你是誰呀,你隻是龍騰四海的幫主罷了,憑什麼敢說罷免私會黨的會長?就算是白錦雙和穆宇龍在,他們也不敢說這話!”
“你說的很對。”
我看著江容令幾乎歇斯底裏的狀態,笑著喝空了手裏的美酒。
對著十二生肖示意一下,讓他們把這三人“請”回來後,我看著江容令說:“你都說了,白錦雙和穆宇龍不敢幹涉你們私會黨,可這並不代表我不敢,別忘了,我叫碧璽,不是他們。”
就在我與江容令說話的時候,金麵具與陸秋生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他們見我們場中氣氛劍拔弩張,頓時有些迷茫。
陸秋生快速打量了我麵前三人一眼,便走到我身邊,恭恭敬敬的說:“幫主,已經處理好了,塔其爾帶來了五個人,加戈圖帶來了四個人,現已經全部被控製。”
聽見自己手下全被我們控製了起來,黃雀和加戈圖頓時臉色一片鐵青。
而江容令看見陸秋生竟然對我如此恭敬,他怒不可止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不敢相信的驚愕。
他不明白,如此一個陸秋生,陸大副幫主,他怎麼會對我這個新來的如此恭維呢?
他更不明白我這個新來的,是用什麼手段拿下的他,難道就是因為第一天,我給他的教訓嗎?
對於江容令心裏的不解,我看在眼裏,笑在心中。
對著陸秋生點點頭,我說道:“殺了,一個不留。”
“……是!”
顯然我這個決定,不僅讓黃雀、加戈圖詫異,也讓陸秋生感到詫異。
他回答的有些遲緩,但總歸什麼也沒說,拿出電話,發出了一條短信。
看著陸秋生手裏的動作,黃雀麵色猙獰的拍起了桌子:“姓碧的,我真的再次小瞧了你,你夠狠!但你別忘了,我可不是自己一個人,我的上麵還有人,我還是馬來西亞的高層,你敢動我,你哪來的勇氣!”
“勇氣是自己攢的,不是別人給的。黃雀先生,我覺得你今天選擇來見我,是你這輩子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因為你低估了我,同樣也低估了你在我眼中的‘魅力’。”
說到這裏,我實在壓製不住心裏的喜悅,開心的笑了起來。
聽著我狂態百出的笑聲,江容令眼睛一轉,竟然收起了滿臉的火氣,瞟了一眼黃雀先生,陪著我假裝客氣的也笑了起來。
“行了,兄弟,今天的事就算哥哥不對,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了還不行嗎?我現在就離去,今天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當沒見過我,告辭!”
說著話,江容令便自找台階的繞過了金麵具與十二生肖,逃跑似的向著大門口衝了過去。
就在他將要跑到大門口的一瞬間,“龍”的身影再次擋在了他的麵前。
這讓江容令十分惱怒,他再也控製不住,上前對“龍”動起了手。
可惜他一個普通人有什麼本事呢?
三拳兩腳就被“龍”擰住了胳膊,嘴裏大叫著,被“龍”抬腳踩在了地上。
“龍”的舉動再次讓江容令驚慌失措,同時也讓不明情況的金麵具和陸秋生一陣錯愕。
我看了一眼江容令沒有說話,轉頭看著金麵具說:“去把老爺子請來,我要和他談點事情。”
沒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要請老道的地步了,金麵具明顯對我的做法很擔憂。
他想勸我,但在我的注視下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歎了一口氣,便再次走出了五樓。
他這一離去,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大約十幾分鍾後,老道在金麵具的陪同下,急急的趕了過來。
他進屋先看了一眼“龍”腳下的江容令,隨後又瞧瞧黃雀和加戈圖,便一臉不解的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問我:“臭小子,你今天這出戲,是想幹什麼呀?”
看著老道不解的表情,我將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一遍。
一聽我大典之日,竟然做了如此大的動作,老道淡定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低頭沉思了片刻,一臉認真的問我:“今天可是你的大典,外麵滿院賓朋,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沒錯,今天是個好日子,正好大開殺戒!”
說著話,我對老道眨眨眼睛,壞笑著說:“師叔啊,成大事者,向來不拘於小節,你們就是太在意別人怎麼看了,今天的機會難得……你覺得呢?”
愣愣的盯著我臉上的表情,老道再次低頭沉默了起來。
他打量打量麵前的黃雀與加戈圖,一陣猶豫後眼神突然一狠,對著我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有一點我不明白,這塔其爾上麵還有個人物,而且他的地盤太大了,你怎麼收場呢?”
“地盤的事情不用您老操心了,我自會擺平。至於那位大人物嘛,嗬嗬……就得請師叔您想辦法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這位江大會長……”
說著話,我對“龍”招招手。
“龍”看見我的手勢後,他不理會江容令的喊叫,抓著他的衣領就將他丟回了沙發上。
看著一臉狼狽的江容令,老道皺起了眉頭,不明白剛剛還神采奕奕的江容令,怎麼短短的時間裏就被我搞成了這樣。
我笑眯眯的看著老道,沒有理會江容令怨毒的目光:“這是今天咱們要辦的第二件事,我覺得這個人不適合做私會黨的老大,他是個小人,不是個成大事的家夥,所以我想借今天的機會,找個敢成事的人接替他!”
沒想到我竟然連私會黨的會長都要換,這件事在老道的想法裏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看了我很久,簡直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為了讓他的嘴巴顯的不那麼尷尬,我笑著給他點上了一根煙。
老道深吸了一口香煙,最終無奈的罵了起來。
“你個小兔崽子,是真要命啊!好吧,既然你想做,那咱爺們就做的徹底點,我這就去找私會黨的長老會賣賣麵子,也想法替你穩住塔其爾的老大,但後麵的事情你給我做的幹淨點,別讓人追著屁股找咱們麻煩!”
“放心吧師叔。”
看著老道終於同意了,我眼裏的壞笑頓時更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