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寧可天下人負我

第59章 寧可天下人負我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劉所長守在病房,原來在我們暈過去時,劉所長剛剛接到報警趕到,這才把我們送進了醫院。

我的胸口痛得要命,看起來是傷得不輕,沒死已經是很幸運了,我記得我好像吐血了,還好沒死,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努力撐著坐起來。

“別動,你傷得不輕,還不能亂動。”劉所長忙又撫我躺下。

我捂著痛疼的胸口乖乖躺好,虛弱地說:“劉所長,藍冰嵐呢?”

劉所長說:“你說的是那個漂亮的姑娘吧?她傷得比你還重,現在還在昏迷不醒呢!”

什麼?還沒醒?我心裏一急,胸口又是一陣距痛,忙又捂住胸口,吸了兩口氣,努力始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又問道:“那她會不會有生病危險?”

劉所長歎了一口氣,說:“這可不好說啊!醫生說她要是醒了那就沒事,她要是不醒,那可能就會變成植物人啊!”

植物人!她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唉!媽蛋,罪過啊,真是罪過啊!

唉,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所以才能眼睜睜地看著神仙姐姐受傷,唉!

到底特麼是誰呀,竟然有這麼大的功力,連神仙姐姐這麼厲害的人都不是他對手,也太可怕了!唉!我一想到她受了這麼重的傷,心裏真是難過。

憂傷了一陣,劉所長問我:“你和那長彩漫是不是在一起?”

我說:“怎麼了?”

劉所長說:“我查找到一些線索,與她有關,我覺得她很詭異,我想她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你記不記得以前在飯店裏被挖掉雙眼,割掉命根子的那個人,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她的嫌疑最大,後來我就叫屬下跟蹤調查,他們發現長彩漫出行詭異,可以來無影去無蹤,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喜歡往墳山裏跑,有一次我下屬跟著她到了萬人坑,跟過去的時候明明感覺那裏是墳山,可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那裏就出現了一幢洋樓,起先他還以為自己精神壓力大產生了幻覺,還去醫院住過一段時間,後來,我又派別的同事去跟蹤,結果,還是一樣,都說那長彩漫行蹤詭異,大致可以認定她不是人,很有可能就是鬼。”

我一直以為劉所長是個吃幹飯的,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暗中悄悄跟蹤調查長彩漫,現在,不隻是我和藍冰嵐知道了長彩漫是鬼的身份,連劉所長也知道了,這可不算是一件好事情啊!我原先以為,哪怕我不和她在一起,我也會幫她把鬼的身份給隱藏下來,這樣,就讓她以長彩漫的身份活在人間。

可現在被劉所長知道了,劉所長會就這樣算了嗎?

劉所長見我一臉鎮定,便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長彩漫是鬼?”

我說:“沒有,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

劉所長看了我兩眼,又說:“她殺了那麼多的人,我想我們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

我心裏一緊,忙抬起頭緊張地看著劉所長,說:“你們會采取什麼措施?”

劉所長義正言辭地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說以法律製裁長彩漫,要是這樣的話,長彩漫肯定隻有死路一條,無論她能力有多大,也不可能大得過整個國家。

我驚慌地說:“劉所長,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了她!”

劉所長嚴肅地看著我,說:“我是警察,如果我放了她我就不配做這個警察!”

一看他那樣子,好像是不會放過長彩漫了。這可如何是好!

劉所長見我一臉不忍和憂慮,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清華,你是一個識大體的人,我希望你明白,民眾和情感之間,孰輕孰重,她是一隻殺了那麼多人的惡鬼,難道你還想和她在一起嗎?她是一隻鬼呀,你難道要和一隻鬼結婚生子嗎?”

我忙驚慌地叫道:“不,她不是鬼,她隻是半個鬼。”

劉所長說:“半個鬼就不是鬼了?清華,我知道你不忍心看她受傷害,可是你難道就忍心看到那麼多無辜百姓受傷害?隻要有她在,這個縣城就永遠不得安寧,你看看這個吧!”

劉所長說著,從包裏掏出一件女人的衣服,那衣服背麵,用鮮血寫了一行字,“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落款是長彩漫,看到這幾個字,我打心底一陣寒栗。

劉所長接著說:“這個是我昨天在事發現場撿到的,當時這件衣服就蓋在你的身上。”

我仔細一看這衣服,發覺竟然是長彩漫的,我以前見她穿過,難道是她幹的嗎?不,怎麼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功力,再說了,她幹嘛突然又殺人?

我不敢相信地叫道:“不,不會的,她哪裏會有這麼大的功力,連藍冰嵐都不是對手,怎麼可能是她,一定有人想陷害她,一定是這樣。”

劉所長惱火地叫道:“清華,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長彩漫是一隻鬼,她之前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你沒有看見嗎?除了她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你就不要再為她辯解了好嗎?如果不是她,那這衣服又怎麼解釋?我已經調查過了,這件衣服就是長彩漫的,她可真猖狂啊,殺了人還要寫下這樣的話,留下自己的名字,她眼裏還真是沒有王法了,就因為自己有超能力,就可以隨意的把我們這些平凡人當成螞蟻踩,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劉所長說得義憤填膺,然後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看來,他是早就恨透了長彩漫了,長彩漫連續不斷地給他製造麻煩和案子,他要不恨她,那才怪了!

劉所長的恨,我能理解,他想把長彩漫繩之以法我也能理解,可是,我依然不敢相信這是長彩漫幹的,不能單憑一件衣服和那些字,就能斷定是她幹的,我覺得長彩漫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功力,還有真是她幹的,她幹嘛非要留下自己的名字呢?難道就為了在世人麵前耀武揚威,不,這不應該是她的風格。

於是,我又忙對劉所長說:“不,劉所長,應該不是她幹的!我覺得應該另有其人,一定是有人想嫁禍給她。”

劉所長惱火地反問道:“不是她幹的,那是誰幹的?這縣城裏除了她誰還有這麼大本事,你說,誰還有這麼大本事,是你,還是我?清華,你就不要再替她開脫了,她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畜牲,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我要不將她繩之以法,我就不配當這個警察。”

我叫道:“可是她沒有殺人的理由啊!以前她殺人都是有理由的,不是麼,不管是公園,還是中心廣場,還是陵園,那都是別人先去招惹她,所以她才殺人的,公園是別人想調戲她,中心廣場是那道士想收了她,陵園是那些人想掘她的墓,你說哪一次她不是因為別人先惹她她才殺人的,可是這一次,又沒有人惹她,她幹嘛要這樣?”

劉所長說:“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和她吵架,或者是鬧分手什麼的?”

我怔怔地看著劉所長,媽蛋,他是怎麼知道的,知道我和長彩漫鬧分手的隻有藍冰嵐一個人啊,而且藍冰嵐這會兒還在昏迷,她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劉所長,那劉所長是怎麼知道的呢!莫非他在套我話?

於是,我怔了一陣之後,趕緊搖搖頭。

劉所長說:“你這小子可別忽悠我,你以為我當這麼多年警察是白當的啊?你說,你那臉上是怎麼回事?那明顯就是巴掌印,而且還不隻一個巴掌印,誰會打你耳光?除了女朋友在吃醋生氣的情況下才會甩你耳光,而且甩得還不輕,一般的人甩不出這麼重的耳光來,隻有具有超大力氣的人才有可能打得這麼重,而且長彩漫是鬼,她有這個能力,一定是你這小子見那位藍丫頭長得漂亮,所以粘花惹草了,惹長彩漫吃醋了,她一怒之下甩你耳光了對吧?而且,更是一怒之下,從天上扔東西下來,砸死路人,小子,這可都是你惹的禍啊,你也有責任,等我先收拾了長彩漫再來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