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那條蛇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變成了那種狀態下,還能夠咬人。之前那十幾個人的暈倒,是不是跟那條蛇有關係。
四奶奶說,那十幾個人的暈倒,雖然跟那條蛇有一些關係,但是關係並不是太大。那條蛇太大了,這個村子裏很難見到那麼大的蛇,而且通體白色的蛇更是罕見。因此,那幾個人的魂被嚇的本來就不穩,再加上有鬼物作祟,因此才讓那十幾個人丟了魂的。
聽到鬼物作祟,我也是愣了一下。不是和那條大蛇有關嗎,怎麼又和鬼物給扯上了。
“小夥子,時間不等人,還是出去先把人喊進來吧,這事情我們回頭慢慢說。”四奶奶有些催促的朝著我喊道。
看到他那急促的樣子,我就知道事情相當嚴重,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出去到門外問那些村民這個村子裏輩分最高的是哪幾個。順便,也問了村長在哪兒。沒想到村長竟然就在這兒,這也就好辦了,先讓村長進四奶奶的房間裏。然後找了幾個年輕人,跟我一起去去把村子裏輩分最高的人一起請到這邊來。
四奶奶的房子太遠了,村子裏輩分高的那些都已經七八十歲了,所以走起來相當的慢。我們幾個下午三點多就去喊人了,可是到了六點多,才把五六個輩分最高的老人請到了四奶奶的房子裏。
這幾個人請過來之後,四奶奶就招呼讓他們進屋來坐,有事兒要跟他們商量。
看的出來,這幾個人跟外麵的那群年輕人不一樣,他們跟四奶奶是同齡,所以也比較理解四奶奶這一行。據說當年破四舊的時候,四奶奶也被抓過典型,這幾個人也批鬥過。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他們家裏有個什麼小病小災的,也經常半夜提著四樣禮來請四奶奶,四奶奶也從來都沒有計較過什麼。
那幾個老人和村長進來之後,四奶奶就讓我把門關上,搬了幾把椅子放在她的床邊上。然後,在房間裏麵點了一圈蠟燭,整個房間才被照亮起來。
幾人寒暄一陣之後,直接開始進入了正題。
“老婆子我今天把你們喊過來,是有事情要跟你們說的。”四奶奶靠在床頭上,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有氣無力。
看到四奶奶拿嚴肅的樣子,這幾個人的臉上也是充滿了疑惑。本來還以為四奶奶是喊他們來交代後事的,現在看上去更像了幾分。
不過當四奶奶說出來事情的原委之後,這些人開始震驚了。因為,他們也不願意相信那事情是真的。尤其是四奶奶所說的,那個蛇都隻是魂魄狀態了,怎麼可能咬人。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已經老了,更不願意搬家。
“老哥老姐,你們想啥我也知道,在這兒住了一輩子,都這把年紀了,誰都不想折騰。可你們要為兒子孫子想啊,要是有個萬一,你們能看的下去?”四奶奶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著幾個老人和村長。我在一旁也插不上話,隻能夠聽著他們說。
“他四婆,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們這一大把年紀,你哄我們,也沒得啥好處。”那幾個老人,還是不太相信四奶奶說的話。
無奈之下,四奶奶把手一指我身上,說我昨天晚上叫魂的時候看到那條蛇了,讓我給眼前這些老人說說那條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想起昨晚上那條蛇的時候,我心裏就涼颼颼的。把昨晚的事情,全部描述了一遍給這些人聽。可是他們對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四奶奶那邊開始著急了起來,指著他們大聲罵道:“你們幾個老家夥,是不是非要村子裏頭死幾個人,你們才相信啊。”
“他四婆,這事情也急不得啊,就算要搬走,還不得找地方嗎,也得一些時間。要不這樣,這後生不是能看到那個蛇嗎,你們想辦法把那蛇給逮了,不就行了。”其中一個老人家,麵色為難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要是能逮,昨晚上就逮了,還用等到今兒。要不是這小夥娃在這兒,我今兒就死到這屋裏頭了。”四奶奶的語氣越來越衝,到最後,幾個人差點吵起來了,弄的不歡而散。
看著那幾個人老人出去之後,外麵圍著的一大圈人也開始跟著老人離開了四奶奶的家裏。現在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我跟四奶奶。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小夥子,你別急,到時候有他們急的時候。唉,就是要多麻煩你一下了,估計今晚上到明兒一早,他們就得找上來。”四奶奶說這話的時候,我能從她眼睛裏看出一絲的無奈。這些事情,本來可以直接就解決掉的,可是那些人非得出事兒了才著急。
咬了四奶奶的那條蛇現在還在四處遊走,隨時都有可能攻擊下一個人。現在最為擔心的是我,總不能沒來一個人,我都把自己的手劃一道口吧。之前方大師已經嚴令禁止我再用血了,所以想要把他們弄醒就隻有另想辦法。
四奶奶這邊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看得出來,她對那蛇很是敬重,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期。因此,我必須得另外想辦法才可以。
無奈之下,隻好打電話給方大師求助。幸好四奶奶家離山頂不遠,手機信號還是不錯的。
我把電話打過去給方大師之後,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方大師。聽到我說的話之後,方大師還沒說話,就聽到旁邊的鬼婆讓我趕緊把具體地址告訴她,她馬上要趕過來。而且聽上去,好像還特別的興奮。
“鬼婆婆,你趕過來也得幾天,先告訴我被咬了該怎麼把人救醒來吧。”我有些急切的朝著她問道。
“葉子,你咋那麼笨呢,蛇最怕什麼,就用什麼啊。是這樣,你弄點大蒜雄黃泡酒,等有人再被那家夥咬了之後,直接就給往下灌。村子裏頭應該每年都有人泡雄黃酒,你去弄點那個也可以。”鬼婆那邊交代完這些之後,立刻警告我,一定不能把那個東西給玩壞了,她馬上就買票過來。
聽完鬼婆的話之後,我也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現在知道該在呢麼應付了,是一件好事兒。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鬼婆要那麼興奮呢。
還讓我不要把那東西玩壞了,我可是看到那個東西之後,渾身都不帶勁。
“四奶奶,你放心吧,過兩天我師傅過來,他們道行比我高多了,一定能把這事兒辦妥的。”我掛完電話之後,轉身朝著四奶奶說道。
聽到我的話之後,四奶奶還是顯得比較沉默,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眼看著外麵的天色已經全黑了,我現在也開始著急起來。這整個村子裏,我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晚上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而四奶奶的這個破敗的房子裏,也就隻有她那一張床,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兒過夜。
“小夥子,你晚上去村子裏照看點吧,我老婆子腿腳不好走不動,說不定現在就有人被蛇給咬了。”四奶奶說完話之後,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從四奶奶的房子裏出來之後,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孤獨,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想家了。整個村子連一個讓我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想家也在所難免的。
在模糊的記憶力,我的家也在一個像這樣的村子裏,有三間大瓦房,門前有一個水泥的電線杆子,小時候經常靠著電線杆子看著那些同齡的小朋友去上學。
從四奶奶家還沒到村子裏的時候,就遇見了兩個人打著手電筒驚慌失措的順著路在往上跑。看到我之後,立刻抓住我的手問四奶奶現在怎麼樣了。我看到他們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出事兒了,果然不出四奶奶所料,真的有人又倒下來。
“趕緊帶我去看看,四奶奶現在身子虛起不來,讓我出來就是為了防止這事兒的。”我看到那兩個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信任,也沒管那麼多,推著他們就開始往回跑。
路上我還聽到那個中年女人問自己的男人,四奶奶不去就靠我個毛頭小夥子行不行。那個男人倒是比較理智,說四奶奶都是我給弄好的,應該可以吧。女人聽到自己男人的話之後,對我的態度立刻轉變了,抓著我的手就開始往山下跑。
女人說,晚上正在吃飯的時候,自己放暑假回家的兒子出去撒個尿的功夫,就聽到外麵一聲慘叫,當他們出去看的時候,兒子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周圍的鄰居看到這種情況,就告訴他們四奶奶今天也是遇見了這種事兒,不過四奶奶現在已經醒來了。因此,他們就決定去找四奶奶幫忙來看看。
我到了他們的房間裏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他們的兒子,竟然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嗆我的年輕人。
“家裏有雄黃酒嗎,拿點過來,沒有的話,村子裏誰家有,借點過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