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時候,沈浩已經收拾好房間.
佛門客房,離開的時候都要自己打理,恢複原貌。
所以進門就知道可以離開了,也就不在耽擱,兩人出了寺門,在外麵花錢上了輛香客的車。
但才走出百米,後麵就跟來一輛黑色商務車。
而之前找車的時候,根本就沒見過這輛車。
我壓低聲音說,“應該沒暴露,隻是不放心我們!”
沈浩嗯了聲不在說話,神情有些凝重,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我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這種感覺我也有,特別是尋不到老道的時候,特別強烈。
但我已經跟何超群說過,如果老道有問題,媳婦姐姐應該會和我說。
“何家靠譜?”沈浩突然問我,“我怕何家隱瞞老道的信息,畢竟長生誰都想要!”
我把何姬魂血的事說了,沈浩這才稍微放鬆,“這樣的話,應該是我多慮了!”
半個小時候,車子到了金華,我們說了幾句客氣話後下車,發現商務車上也下來三人。
“他們也不是僧人!”沈浩說。
廟裏的和尚也不是僧人,從廟宇出來的也不是僧人,難道佛門跟別人合作了?
想到這事,我就心慌,佛門和道門自詡正宗,不會正眼看待其它門派,除了附庸,談不上合作。
但隻要合作,雙方的勢力肯定對等,兩個龐大的宗門聯手,絕對會更加恐怖。
我給何超群發短信,讓媳婦姐姐她們到金華後務必小心,不能暴露。
隱藏對何姬她們來說,是最容易的事,而且媳婦姐姐還能用蜀氣。
沈浩聯係小七,他曾屬於佛門高層,應該知道不少事。
但情況說了後,小七隻說密宗和佛門聯手。
這已經不是秘密,沒什麼用。
不安籠罩在我心頭,總覺得那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我和沈浩開了房間,隨後的幾人也跟著,簡直是光明正大的監視。
連上樓的電梯都和我們同乘,我和沈浩裝出滿臉怒色,卻沒表露出來。
但剛出電梯,樓內空蕩蕩的,隻是幾秒時間,燈光就開始閃爍。
然後刺啦的聲音從電路傳來,像燒了電閘。
四周陷入黑暗,剛要戒備,身後就傳來有人倒地的聲音。
來不及確定什麼情況,我和沈浩就地翻滾,起身的時候已經站得很遠。
燈光閃了下,亮了起來,跟蹤我們的三人全部躺倒在地,而他們後麵站著兩個蒙在黑袍裏的人。
若非氣息不對,都要誤以為是父親和二叔。
“大毛、二毛見過蘇少主、沈少主!”兩人躬身,同聲喊。
沈浩看我,我也沒弄明白,“什麼少主,你們弄錯了!”
“不會錯!”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老門主早已交代了!”
“門主...什麼門?”我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蘇家、沈家沒落已是不爭的事實,早就不存在門派。
“天命門!”兩人又說,而且此時電梯打開,裏麵走出幾個穿西裝的工作人員,默不作聲的將倒地的三人拖了出去。
“天命門,那你們肯定認錯人了!”沈浩也說。
我們從小到大都沒聽任何人說過,而且對這個門派也特別陌生。
但兩人立刻說,“蘇青山,沈天宇,兩位門主交代我們在這裏等!”、
蘇青山是我父親,沈天宇是二叔,難道他們在外麵還有自己的勢力?
隻是我們還是不相信,因為蘇家和沈家的沒落已經深入人心。
很難讓我們接受,但兩人同時出售,刻畫出蘇家鎮紋和沈家符文。
竟然是真的...
“天命門弟子任由兩位少門主差遣!”兩人底氣十足的說。
我怎麼也沒想到,父親和二叔會開山立派,隻是天命門從來沒聽說過。
而且現在見門主就兩人,實力也非常弱,估計不是什麼大門派。
“隻要少門主下令,天命門立刻反擊!”兩人又說。
我和沈浩臉上掛不住,父親和二叔不出手,鐵定就是個空頭門派。
但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問了句,“天命門有多少人?這次來了多少?”
“回門主,門中弟子數目我二人不知!”左邊的人說。
右邊的說,“但這次包括我們二人,天命門共出動五人!”
兩人有板有眼,我卻歎了口氣,“你們還是回去吧!”
他們都算數,估摸其它三人也不靠譜,說完就準備去找房間休息,等爺爺他們的消息。
他既然讓我們在這裏等,肯定是有目的的。
但走了幾步,沈浩將我拉住,小聲說,“剛才他們出手怕會留下尾巴...”
“呼!”我歎氣,“真是平添麻煩!”
見兩人還沒走,我問道:“剛才的三人怎麼處理?”
“整個金華都在我們的掌控中...”大毛和二毛說。
“得了!”我臉都綠了,五個人也敢說控製金華城?
我和沈浩對視,朝著電梯走,準備去處理後事,大毛二毛跟在後麵。
說真心話,隻聽他們這名字,就知道有多不靠譜了。
但這種話又不能挑明了說。
下到樓底,我和沈浩踏出的腳立刻收了回來,因為大廳的沙發上,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喝茶。
寺廟後山的老道...我和沈浩對視後立刻衝了上去。
老道也看到我們,起身迎來,還不等我們說話,大毛和二毛就朝老者躬身,“天命門弟子見過長老!”
“啥?長老!天命門長老?”我叫出聲來。
老者沒有理會大毛二毛,朝我和沈浩拱手,“天命門長老徐清風見過兩位門主!”
我和沈浩受寵若驚,忙過去將他扶起來。
老道的實力我們已經見識過,之前還擔心他會對媳婦姐姐構成威脅。
但...我咧嘴傻笑,如果徐清風都隻是長老,那天命門...
我傻笑的時候,沈浩已經和徐清風交談上了。
樂了會,我才定神,聽兩人談話的內容。
徐清風說,“老夫昨夜隻是去看看,沒想到會發現血棺的線索!”
“血棺在井內?”我欣喜,但問出來,就覺得自己很掉鏈子。
特別是這種弱智的問題,如果血棺在清光寺,早就亂成一團了。
而且我現在可是門主...尷尬的摸了摸臉,火辣辣的。
徐清風淡淡的笑了笑,“昨夜我留下竹竿,第一是想表明身份,第二就是想讓兩位少主見見血眼裏的血棺。”
原來如此!但如此簡單的方法,卻讓我瞎猜了半天。
“隻是老夫也沒料到,兩位少主竟不知天命門的存在。”徐清風朗聲笑道。
沈浩和我都有些尷尬,關於天命門的事,苦呀過後在打聽,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爺爺他們。
徐清風好像能看出我心裏所想,“清光寺我已經安插人進去了,蘇沈兩位長老身上的禁錮也被我解除,現在隻需等待裏應外合,讓佛門措手不及!”
聽著這話,心裏很舒坦,畢竟憋屈了這麼久。
更沒想到爺爺和沈二爺在天命門的身份也是長老。
“難怪!”沈浩描述感覺不對的僧人樣貌。
徐清風麵色微變,“少主好眼力,但他們不是我們的人。佛門的確和別的門派聯手,對方的資料正在收集,很快就會有結果。”
還是聯手了,剛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隨後的交談中,徐清風也說這次裏應外合的目的,就是血眼舍利。
聽完這些,我和沈浩齊刷刷站起來,對徐清風道:“得罪,還請道長證明自己的身份!”
徐清風愣神,半晌哈哈大笑,“還好老夫身份屬實,要不什麼都說了,到頭還得被質疑!”
他站起身來,雙手淩空虛畫,光潔的大理石上,立刻顯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