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卷軸,我就著急的想回去,讓媳婦姐姐看看。
但望著黑洞洞深淵,我感覺裏麵還有秘密。
我試了下,裏麵沒有辰陣,現有的裝備,是無法下去查看的。
沈浩始終不信任安童,認為安童給我們卷軸,是調虎離山,真正的秘密很可能隱藏在無底深淵。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但到了這裏,已經沒路了。
如果拖下去,山頂說不定還會來人。
而且安童他們兩起人都能到這裏,說明通道不是唯一的,很可能還會有人來。
考慮眼前的情況,我們隻能選擇返回。
我和沈浩順利出洞,將外麵的青年打暈,然後撕掉控魂符。
用不了多時他就會醒來,接下來是生是死,隻能看他的造化。
深龍淵,其實到了這裏,還沒有到底,深邃的穀底,不知隱藏著什麼。
也可能什麼都沒有!
我們通過辰陣到達對麵,剛準備去找繩子,穀底突然風雲大變,迷霧瞬間籠罩。
而就在這些迷霧中,幾百口棺材緩緩下沉,片刻就消失不見。
棺材消失,迷霧中突然電閃雷鳴,青色電龍,像龜裂的青光巨網。
瞬間籠罩整個穀底深淵!
那些霧...好比深淵中的天空,而此時要變天了!
我和沈浩驚慌失措,因為那些迷霧就在腳底。
忽然,陰風乍起,風雲聚湧,現成巨大的龍卷漩渦。
所有的雲都開始旋轉向下,像龍卷風一樣,中間露出個巨大風眼。
而風洞中,若隱若現,出現一口巨大的血棺!
它宛若萬古沉寂的睡魔,散發恐怖氣息,引動風雲巨變。
看到血棺,我立刻停下來,要往深淵走。
血棺...鍾山壁畫裏的描述,見到它,很可能就是長生...
此時近在眼前,沒理由要去放棄。
但黑鬼和沈浩都攔住我,黑鬼說,“那東西太過詭異,不真實!”
沈浩勸說,“即便是血棺,我們也接近不了,回去讓你媳婦來!”
媳婦姐姐...對!現在應該是第一時間告訴她,然後在陪她下來。
慌亂中,黑鬼找到繩索,我們全力往上爬。
快到山頂的時候,在往下看,除了層層迷霧,根本不見異像。
而最筆直的那段路,全靠臂力往上爬。到山頂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
還好他們都在,緩了口氣,沈浩將卷軸給媳婦姐姐。
她攤開看了眼,神色立刻凝重起來。
卷軸記載了深淵底部的東西,是萬年老僵。
準確的來說,是贏勾。
僵屍四祖中,比較廣為流傳的就是旱魃,對於贏勾,就顯得很生僻。
但贏勾和旱魃間,有密切聯係。
《閱微草堂筆記》中有記載,贏勾是守護黃泉冥海的天神。
由於帝女女魃屍體墜入冥海中,而與女魃屍體上殘存的僵屍血融合,才成為僵屍先祖,是吸食型僵屍的真祖。
贏勾雖然是後變的僵屍,但後卿、嬴勾、旱魃、將臣四祖中,它排在第二。
我被嚇蒙了,如果真是贏勾,那...媳婦姐姐恐怕不是對手。
媳婦姐姐見我的樣子,偷偷附耳取笑,“膽小鬼,那怎麼可能是贏勾。”
她的聲音別人聽不見,我也沒覺得丟臉,其實她就是直接說出來。
我也不會覺得怎麼,如果麵對的是贏勾,誰都得怕!
但上古的東西,即便真的存在,也不可能會出現。
可能隻是血脈,媳婦姐姐的說法也是這樣,但即便隻是遺留的血脈,也是很恐怖了。
之前還想讓媳婦姐姐下去,現在是完全沒這個念頭了。
媳婦姐姐將我拉到一旁,“現在去找玄英,將她手裏的殺戮劍借來!”
玄英?殺戮劍?我有些懵了。
但突然想起來,媳婦姐姐散靈的時候,玄英身上就出現過很重的殺戮氣息。
她怎麼會有?沈浩去準備的時候,我就纏著媳婦姐姐問。
被問得不耐煩了,她才捏著我的臉說,“她是公孫起的女兒,她父親的劍,自然殺戮很重!”
公孫起...秦初的名將,後世封為殺神的白起...
“可是玄英不姓公孫也不姓白啊!”我追上去,“而且你才姓白!”
媳婦姐姐停下,被我從身後摟住小蠻腰,緊緊貼著她後背。
她耳朵都紅了,惱羞的道:“誰說我姓白了?”
見他急了,我趁機追問,“那你姓什麼?”
媳婦姐姐回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很想親她。
但木屋的門被推開,雪瑩走了進來,看到我和媳婦姐姐曖昧的抱在一起,紅著臉又要退出去。
現在事情正多,她來肯定有事,我急忙放開媳婦姐姐,讓她別走。
不過木屋的氣氛有些曖昧,走出來後,雪瑩才說,“山中有條小路,能很快走出去!”
既然這樣更好,不過隻是媳婦姐姐和我去,沈浩要留在這裏。
媳婦姐姐擔心安童下去,會引發變故,要時刻留意深淵。
雪瑩的族人帶路,走了條盤山石道,路麵濕滑難行。
但省了不少路程,隻是走出幾裏,媳婦姐姐就讓我背她。
她的體重很輕,是刻意的為我減輕重量,感覺也就是十來斤。
好機會我不會錯過,路上偷偷揉.捏她的腿。
媳婦姐姐明白我的壞心思,但沒反對,趴在我背上微微喘息。
有幾次摸到屁股,但私密的地方,隻要靠近,她就掐我耳朵。
而且很用力。
雖然遺憾的沒有摸到向往的地方,但走出山路時,也是滿手留香。
別了雪瑩的族人,我和媳婦姐姐進入小城鎮,找了車子直奔貴陽。
晚八點的飛機直飛北京。
但上次是小七帶我們去的,記憶現在已經很模糊。
隻能給他打電話,玄英的身份我沒說,隻說有事。
小七也不隱瞞,給了我地址。
原本想趁著夜色找去,但媳婦姐姐要先休息。
她是心疼我累,半天時間輾轉這麼多地方,加上從深淵中爬上來。
說不累,就真的不是人了。
住進賓館,洗了個澡,沾到床就犯困。
半睡半醒間,感覺媳婦姐姐鑽到懷裏,下意識的將她抱緊。
隻記得自己說了句,想摸胸。睡夢中好像沒聽見回應。
手就攀上媳婦姐姐的胸口。
但犯困的時候,眼皮特別重,迷迷糊糊隻感覺自己摸到軟軟的東西,輕輕捏了下。
然後就什麼都記不清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媳婦姐姐不在床上,但手上,有淡淡的乳香。
原來不是夢...隻恨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起來洗漱後,媳婦姐姐從外麵回來,給我帶了早點。
我心裏暖暖的,將她抱在懷裏,偷偷從t恤口偷看。
希望能發現昨晚留下的痕跡,可惜雪白的鎖骨下麵...
吃過早點...其實也是早飯了,照小七給的路線,找到那間破廟。
荒山是廢棄的陵墓,已經無人管理,白天看破廟,才發現它遠比我想想中要破舊。
敲了敲門,裏麵沒聲音,等了好久,門才突然打開。
院落雜亂,但沒了之前的那些棺板。
玄英獨自坐在棺材上,愣愣的發呆!
紅色的衣服,黑色的棺材...原本很恐怖的畫麵,但我卻莫名的心疼!
上次來的時候,屋內擺放著很多棺材,但現在,隻剩玄英這口。
老和尚的東西也不見了,破敗的小院裏。
玄英!
越加顯得孤單。
她臉上擠出笑容,起身相迎,隨後和媳婦姐姐到角落交談。
我打量破廟...突然感覺玄英真的不值...
也許愛情是偉大的,但她就像不知情的少女,整日沉在痛苦和期待中。
承受百年的孤獨...和內心的傷痛。
如果她願意,這次,我想把她的屍骨帶回昆明。
至少有媳婦姐姐相伴,她會逐漸忘記。
忘記那個像神一樣存在...但卻遠離他的玄清。
我分不清誰對誰錯,玄英也好,玄清也罷!
他們都有自己的執著和追求...也有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