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浩交換意見,他也讓我暫時別做事,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北京。
不出問題馬上就能回來。
向家要是拿實我的證據,最多就是被警告,怕的是被誣陷。
靠迷信詐騙,罪名就大了。
我暫時隻能閑著等,不過紅衣女鬼的約定,眼看就過了幾個月。
所以即便打坐修煉沒多少用,我也每天堅持。
隻是媳婦姐姐的月.經,量特別大,好像存了千多年,要一次流完。
她每天喝我的血,每天要幫她丟大包的衛生棉。
當然,我也不敢取笑她,否則小命難保。
好不容易熬到沈浩說要回來,向家人也沒動靜。
這反而讓我緊張,看不見摸不著的危險,才最讓人擔心。
兩天後。
見到沈浩,他和阿蠻都受傷,手上還打著石膏,我心裏特別難受。
沈浩說,“北京的古井,裏麵的東西太厲害!鐵片沒弄到。”
北京古井?想到的就是鎖龍井,但沈浩說不是。
“有命回來已經不錯了!”媳婦姐姐下樓,這事已經不用瞞了。
我也覺得武當山上的決定有些魯莽,但想解開秘密,就必須得到。
心裏難過的是,我躲在別墅裏,沈浩卻在外麵冒險。
還好沒出什麼大事,要不然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小虞和羽靈都沒受傷,但臉色都不是太好。
媳婦姐姐對沈浩伸手,“給我!”
沈浩看我,我點點頭,瞞誰都不能瞞媳婦姐姐。
羽靈從背包拿出四塊鐵片,如果北京那塊拿到,總共就是八塊。
媳婦姐姐逐一看過,然後全部毀掉,“除了我,沒人能看懂上麵的文字,等從九幽海回來,在告訴你們!”
她要隱瞞的秘密,肯定是大秘密。這幾口古井,除了沈浩和我,其它人根本進不了。
不說裏麵的東西,就是蘇家的鎮碑,都能壓碎他們。
至於媳婦姐姐說的九幽海...可能就是爺爺他們在的地方了。
沈浩說不讓我知道,是怕我心太急。
其實現在的我,比以前沉得住氣,變化也特別的大。
聽我保證不急,他才細說了九幽海。
原來是貴州某地,發現的地下海洋。沈浩買船花費這麼多時間。
是因為要運到山中組裝,不過現在因為想進去的人增多,找人手也不是特別麻煩。
應該很快就能弄好。
關於向家人,沈浩說他們不知道媳婦姐姐的厲害,可能會鋌而走險。
但也可能會在九幽海動手。
等媳婦姐姐走後,沈浩才單獨跟我說,“石頭,白公主不能進九幽海!”
我有些愕然,“為什麼不能進?”
“九幽海會完全壓製她的力量,我們沒能力保護她!”沈浩說。
“本體的力量也會受壓製?”我覺得不可思議,把媳婦姐姐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她雖然強,但還沒適應這個社會,就連錢都還不會用。
但...也不想讓她涉險。
晚上,我跟媳婦姐姐說,她沉默了許久,突然問,“你不能保護我嗎?”
我無法回答,因為不知道能不能。
爺爺他們都被困其內,可想而知...媳婦姐姐絕不能在有危險了。
如果說不能,作為他的男人,會讓她失望吧!
“不能,我保護不了你!”我咬牙說。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回答是最大的恥辱。但我不能賭...
我見過她失去力量的樣子...所以比誰都怕。
“唉!”媳婦姐姐輕輕起身,“我決定去,你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明知道她不是對我失望,但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你別去了?好嗎?”我哀求她。
“蘇岩!”媳婦姐姐看著我,“九幽海有對你重要的東西,同樣也有我需要的。”
我忙說,“我幫你取回來!”
媳婦姐姐輕輕搖頭,我知道是無法改變她的決定了。
沈浩知道後也是愁眉苦臉,但什麼都沒說。
媳婦姐姐月經過去後,她就沒出過門,除了夜晚睡到她旁邊,她用寒氣幫我修煉外。
都很少打擾她,沈浩他們也都緊張起來。
白天,我會看一些科普資料。
但關於地下海的寥寥無幾,隻有幾部幻想科幻類電影。
編織出不符合實際的地底畫麵。
不過有句話,卻讓我很感觸:人類的探索太空的腳步,可以到達太陽係邊緣。
但對腳下的土地,所知的卻是寥寥無幾。
也許它說的是對地底探索的難度,但也可以理解成,人類對地球內部的無知。
地球的淡水,大部分都隱藏在地底,但是形成海的規模,也是頭一次聽。
勸說媳婦姐姐無效,我也開始準備,收的東西有點多,衛生巾都好多包。
沈浩也同貴州那邊聯係,時間應該就在這個月內。
現在參與的門派太多,誰也不願讓誰先進去,隻能等著統一時間。
對於這種荒唐的行為,我也能理解,未知的領域,很可能存在未知的東西。
等待時間裏,沈浩和阿蠻的傷也好得差不多。
但早上我起來,剛打開門,就被院子裏的情形嚇傻了。
院子裏,齊刷刷的放著六口黑棺,而我們竟然無人察覺。
難道媳婦姐姐也沒感覺?不大可能。
市裏早已公墓化,棺材隻有農村還用,但要弄到六口,也是早有準備。
我把大夥都叫醒,看到棺材都陰著臉。
沈浩和我合力將棺材打開,裏麵有稻草紮成的稻草人。
媳婦姐姐表情沒變化,甚至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我拿給她看,她都不想多看。
所以我猜她是知道的,隻是沒阻止。
沈浩捏了捏稻草,從裏麵抽出三寸棺釘。
“向家人!”媳婦姐姐說,“讓蘇岩自己解決!他惹的事!”
四人聞言,都朝我攤手,各自回房補覺。
媳婦姐姐看著我,但不說話。
其餘的棺材打開,同樣都有草人,也有三寸棺釘。
釘棺的釘子,通常都是七寸五分長。
三寸釘隻用在棺材頭,也是下釘的第一顆。
但不知向家搞的什麼東西,隻能去請教沈浩。
沈浩說是請神術的一種,是從墓地裏的棺材頭上拔出來的。
隻要對方作法,讓陰魂附上草人,它們就會起身戰鬥。
我先選擇報警,接警的是安童,她安排人將棺材弄走,然後調了周邊的監控。
這些事,我都沒參與,等天黑的時候,我才在院子了開了法堂。
法堂是按照沈二爺常用的方法開的,左右是法燈,燒的是符紙和香油的混合物。
中間是五穀碗,碗裏的五穀上插著三注青香。
黃香敬神,青香敬鬼。
不少人會混淆,嚴格來說,清明上墳,是不能燒黃香的。
但現在的人也不講究了,不過作法,卻是一點也不能亂套。
沈浩的道袍也被我借來穿上。
蘇家的碑鎮術,不需要這些,但鬥法必須設法堂。
這樣才能讓對方感應到,同事也感應到對方。
法堂的正前方,是香灰勾勒出來的八卦,裏麵躺著六個草人。
午夜,法堂上的乾坤羅盤有了動靜,地獄優曇緩緩盛開,裏麵的指針開始顫動。
來了!
我打起精神,但很快羅盤又平靜下來。
回頭看樓上,發現媳婦姐姐一直站在窗口看著我。
衝他呲牙笑了笑,送了個飛吻。
媳婦姐姐寒著臉讓我專心,然後轉身消失在窗口。
淩晨一點,地獄優曇又開了。
指針跳動,我立刻起身,鎮氣注入刻刀,握著長劍,準備應對變化。
當很快,羅盤再次沉寂。
“幹!”我罵了句,“竟然跟大爺玩心理戰術。”
“咳!”媳婦姐姐在樓上清咳,不知何時她又站到窗口。
我朝她吐了吐舌頭,剛才罵人的話,肯定被她聽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