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的謎團解開了,我對媳婦姐姐說的地圖更加感興趣。
但沈浩大膽的決定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妥。午飯的時候我跟沈浩說起安童的事。
他很生氣,罵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現在拚命的幫人家,到頭來被賣了都不知道。
而且他還說媳婦姐姐連金雁都交出來了,為的就是讓我有兩年的時間提高自己,別等到有事的時候就像個無頭蒼蠅。
他罵得我啞口無言,心裏在想,安童真的會出賣我嗎?
那沈浩呢?我半開玩笑的說,“會不會某一天,你也把我賣了?”
沈浩的表情立刻變得難看,推開阿蠻夾菜的手,站了起來,呼吸很急促。
我本來就是想和他開玩笑,但看到他得表現,反而玩味的看著他,很長時間,他的呼吸才平靜,緩緩坐了回去,很認真的說,“石頭,無論我有什麼目的,最終都不會害你!”
他說出這句好,我才端起酒杯,笑著說:“隻是開個玩笑,看你認真的!安童的事咱們抽個時間去看看吧?”
如果小虞沒有跟我說過沈浩,我現在就不該這樣問他,即便是個玩笑都不行。
但我之前就已經跟沈浩說過,現在這樣說也不會過分。而且我和沈浩的關係,也不會因為這句話產生隔閡。
反而他的回答會讓我更放心。沈浩說:“隻要帶上了祭品的標記,永遠都是祭品,哪怕死了也會從地裏爬出來,除非化成灰!”
沈浩的回答很明確,他沒辦法解決,但我想到安童絕望的神情,心裏就有些不忍,既然她讓沈浩去看,自然有她的考慮。
我說,“要不明天去看看吧!就當行善!”
“插手祭品的事,就等於毀了協議,白公主為你做的一切很可能被你毀了!”沈浩很認真,“現在你還想嗎?”
從他的話裏,我聽出來,祭品是何家人在製作,這不出乎我的意料,也隻有有錢有勢的人才能辦到。
錢,何超群有,而錢和勢往往是分不開的,況且何家祖先何姬都還現世,勢力自然不會小,而且很可能涉及多個層麵。
但是沈浩說的問題,也是我的顧慮,如果祭品出自何家之手,媳婦姐姐為我做的一切,真的就白費了。
“要不試試看!”我說,“要是涉及太深,我們不管就可以!”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沈浩突然問,我的臉一下就紅了,反駁道:“哪有!”
沈浩警告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對人家有意思,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我清楚沈浩的意思,如果我真的和安童有什麼,就算媳婦姐姐對我沒有感情,但這對她來說都是一種侮辱,她絕不會放過我。
見我沒說話,沈浩接著說,“你能明白就好,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吃過飯,沈浩說有事要出去,我問他什麼事。
他說,“總不能閑著白吃白喝,我去看看能不能接到活,你也好趁早還我錢!”
好吧!我沒法接他的話,但也好奇,沈浩剛剛到昆明,難道就有了自己的渠道?
沈浩走後,我和阿蠻回家,阿蠻打開電視,真的就守著新聞頻道,看了會,我覺得特別無聊,就上樓準備洗澡睡午覺。
也想著能不能跟媳婦姐姐談談安童的事,臥室裏我喊了好幾聲,媳婦姐姐都沒應我,白天她的本體不能出現,要不然我就直接用鴛鴦扣了。
沒辦法,我隻能先去洗澡,然後睡午覺,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突然發現沒有事做也是一種折磨。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裏看到赤.裸上身,全身血紅透明的陳陽。
他艱難的張口,“蘇岩,為我報仇!”
陳陽!難道安童沒有將他交給何家?
說實話,雖然我和他經曆過盤龍村的事,但畢竟無親無故,我都快把他忘記了。
突然,我從夢裏驚醒,長長的籲了口氣,好一會,我才想起老人說過,夢裏無聲。但剛才我分明是聽到陳陽的聲音。
四處看了看,還好現在是白天,窗外陽光明媚。
我想,難道他怪我沒去檢舉何家?但我即便去檢舉了又能如何?無憑無據,誰會相信我一個市井小民?
媳婦姐姐突然出現,走到窗前往外看,她戴著麵紗,我也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但肯定是有事,不然她才不會這麼無聊看風景。看到她,我爬下床從身後就要去抱她。
不過我撲了個空,退後的時候她又站在那裏,媳婦姐姐也不理會我撲來撲去的,像個神經病。
良久,她才說,“今晚,你要留意!”
留意?留意什麼?眼看媳婦姐姐就要走,我趕緊說:“老婆,我有事要跟你說!”
媳婦姐姐停了下來,滿臉不耐煩,“什麼事快說!”
我趕緊說了安童的事,眼巴巴的看著她。但媳婦姐姐紅唇輕啟,“不去!”
不去?如果她說沒辦法,我心裏還好想,但直接說不去...
“老婆,你就當幫我個忙,好不好?”我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希望自己的麵子夠大。
“無聊!”媳婦姐姐冷聲說完,消失不見。
我有些賭氣,“你什麼都無聊,那以後就什麼都別管!”
“可以!”媳婦姐姐又出來,語氣冷得沒有任何感情,“這可是你說的!”
她說完又不見了,她一走我就後悔了,但說出來的話不可能在收回來。
晚上,阿蠻下廚做飯,吃飯的時候沈浩也沒回來,天快黑才打了個電話,說有事不回來了!
沈浩要在外麵過夜?我要掛電話的時候,沈浩卻意味深長的問,“你是不是惹惱白公主了?”
我一下就懵了,什麼時候得惹惱她了,我急忙問沈浩什麼意思。
他支支吾吾,最後說了一句,“晚上別睡得太死。”
掛掉電話我更懵了,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媳婦姐姐要報複我不成?我不就隨便說了句讓她別管我,至於這樣嗎?
剛想完,就看到阿蠻收了個背包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我趕緊拉住他問,“你去哪?”
“我去找師兄!”木納的阿蠻說這句話的時候,額頭都冒汗了。我一看就知道有鬼,緊緊拉住他。
“蘇岩哥,不是我不想呆,而是不能呆啊!”阿蠻急的都快哭了,使勁拽脫我的手,頭也不回的跑了。
肯定是她,媳婦姐姐要整我,這會我都快哭了。對著血棺哀求了好一會,她都毫無憐憫。
我跑回房間拿了錢包,打算找個火爆的網吧過一宿。
但剛到門口就被一股力量拉回來,直接就拉到臥室,門一下就關了。
等我衝上去開門,才發現根本打不開。
“老婆,是我不對,你別這樣好不好?”
“老婆,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我的哀求毫無作用,最後賭氣說,“你吃醋也不能這樣整我啊!”
也許是這句話激怒了媳婦姐姐,她顯化出來,“今晚你要是活下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你找些厲害的鬼來整我,我還能活嗎?”我哭喪著臉。
“無聊!”媳婦姐姐冷冷的說,“這是你自己的事!”
我自己的事?難道是陳陽?想到他的模樣,我後背也是發寒。
“那好,明天我要是活著,你要答應我的要求,幫安童!”我也是想爭口氣。
這句話出來,房間裏的溫度頓時降低不少,我接著補充,“我還要跟你親嘴!”
“得寸進尺!”媳婦姐姐冷哼一聲不見了。
我趕緊說,“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啊!”
媳婦姐姐也沒說話...
我心裏偷著樂,想著能和媳婦姐姐親嘴,也不知道怕了。
不過天一黑,我就慌了,那裏還敢睡覺,把所有的石片都搬到臥室擺成陣法。
我想真是陳陽的話,這些碑鎮應該能對付了。
不管怎麼樣,為了能和媳婦姐姐親嘴,今晚說什麼都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