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媳婦姐姐不管我

沈浩和我都看不懂書裏文字,最後沈浩將書分成數頁,去找了雲南大學和理工大的幾位曆史老師。

他的做法也很謹慎,畢竟我們不知道古書裏的內容。

我本來要跟他去的,但翠湖邊上房子手續辦好了,催著過去接房,最後隻好他去找人翻譯,我和阿蠻過去打理房子。

家政公司的效率很高,或者說錢的效率很高,傍晚的時候房就打理得已經可以入住了。

但這畢竟是凶宅,我手藝不到家,還要沈浩來拿注意住不住。

沈浩回來後,帶回的消息讓我有些失望,他說,專家說文字雖然是秦文,但是涵蓋了當時六國的文字,翻譯完最少得三天。

三天,意味著又要多等上三天。直到這個時候,我都沒料到,這本不起眼的古書不僅解開了我心中的疑問,同時也拉開了一個千古秘聞的大幕。

我和沈浩也猜測過,覺得書裏可能記載了和長生有關的事,因為長生是秦朝從始至終最大的秘密。

當然,對於生活在現代社會的我來說,對長生沒有太多的概念。畢竟曆史已經證明,長生隻不過是曆代帝王的黃粱美夢。

但沈浩的看法跟我不同,他舉例說,如果媳婦姐姐靈體合一,生活在現代社會,算不算長生?

不知道為什麼,扯上媳婦姐姐,我就有些不安,不想讓沈浩說下去,自己也不去想。

晚上吃過晚飯,我打算在附近開賓館落腳。但沈浩說,“買了房不住,那是傻.逼行為”

我有些蒙圈,那可是凶宅,白天進去都感覺涼颼颼的,他不清理下誰敢住?

沈浩說:“小問題,你放心住就是,你不是還有個厲害的老婆嗎?”

媳婦姐姐很強大,至少在我的童年還是最近的經曆中,她給我的都是這個印象,但我不想什麼都靠她,而且她說過不會在幫我。

這點入川路上我們被紙人附身就可以看出來。當然從昨晚的事我也看得出,真的到了危險的時候,媳婦姐姐也不會不管不顧。

這種事我也不好意思跟生好說,隻是堅持住賓館。沈浩猜出我的想法,“這裏以後就是你家,你老想著敢不敢住,不如考慮下怎麼還我錢!”

說起錢,我老臉通紅,當然沈浩也隻是跟我開玩笑,但這錢可是實實在在的欠了。

很少說話的阿蠻說,“在香港,我們碰到的凶宅也不少,但還沒解決不了的。”

他兩都堅持住,我也不好逃跑,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主臥是我跟媳婦姐姐的,不過睡覺的時候,看媳婦姐姐沒從血棺出來,我就開始慌了,爬起來啃了爺爺留下的書,找到克鬼的方法。

但上麵的記錄讓我崩潰了,碑鎮術想要對付鬼和人,必須要有鎮氣,但我要修煉出鎮氣還不知猴年馬月。

沒辦法,我隻好跑去找沈浩,他和阿蠻還在大廳看電視,沈浩聽後考慮我的安危,讓阿蠻去廚房打了碗水。

水端上來,沈陽掏了張符,我還沒看清他的動作,符就在他手上燒了起來,快成灰的時候,他將符灰放在水中攪了兩下。

我心裏嘀咕,這跟小說裏的符水很像,他不會是要讓我喝了吧?

這時,沈浩拿起茶幾上筷子,手裏掐了個訣,直接將筷子豎在碗裏。

沈浩拍拍手,若無其事的說,“好了,你把碗放在房間東南角,要是有髒東西出現,我就會知道!”

這靠不靠譜?我有些懷疑,想了想還是跟他說,不如給我幾張打鬼的符,比如雷符什麼的。

但沈浩說,他的修為雖然比不上媳婦姐姐,但畢竟是道家正宗,我身上帶著符對媳婦姐姐不利。

聽他這樣說,我也就沒要符,打算先按他說的做。細細的想,其實沈浩還是很有實力的,鬥牛山石場,他對付黑袍人也有些手段,隻是受媳婦姐姐的影響,對他沒多少信心。

回去的路上,我小心翼翼,生怕豎在水裏的筷子倒了,但不管水怎麼晃動,筷子也隨著水上下起伏,就是不倒。

我也覺得驚奇,但各學各的,我羨慕也不會去讓沈浩教我。

放好碗,我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躺在寬敞的大床上,我將血棺抱在胸前也睡不著。

“媳婦姐姐,你在麼?”想到這別墅離奇死了不少人,我怎麼都睡不著。

媳婦姐姐不理我,但我還是對著血棺問,“媳婦姐姐,你不修煉了嗎?”

剛問完,媳婦姐姐的本體就出現在床的另一半,房間裏那種壓抑的不安瞬間消失。我立刻側身挨了上去,但被一股力量推著,就是靠近不了媳婦姐姐。

我有些委屈,說了幾句可伶話。媳婦姐姐這才閉著眼睛說,“你睡覺不老實,手亂摸!”

什麼意思?我不解,但很快就想到,那天晚上夢裏好像摸軟軟的東西,難道是媳婦姐姐的...

我偷偷看了眼她高高隆起的雪峰,心裏暗暗得意。

但就在這時,媳婦姐姐的身上的氣息有些變化,我竟然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但她明明白白的睡在床上。

而剛剛消失的不安又回來,我立刻就明白,這並不是我的心裏作用,而是這房裏真的有東西。

我趕緊下床拿來刻刀壓在枕頭下,身子也拚命的往媳婦姐姐身邊靠。

媳婦姐姐收斂了氣息,好像目的已經達到,那股抗拒我的力量也消失了。

緊挨著媳婦姐姐,我也鎮定了不少,安慰自己有媳婦姐姐在,不會有事。但她收斂氣息,就是在告訴我,今晚要我自己去麵對。

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讓我在不斷的接觸中進步。

躺了一會,實在是睡不著,隻要眼睛一閉上,就感覺房間裏全是人。

無聊的我輕輕碰了下媳婦姐姐的麵紗,她沒反應,又或者懶得理會我的無聊。

這讓我膽子更大了,其實我打心裏都就不怕媳婦姐姐。而以前我對她的恐懼,都是來源於十歲那年她逼走沈浩,我害怕的是她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但現在媳婦姐姐變了,也讓我對她最後的怕也打消了。我有些調皮,偷偷摸摸的把她的麵紗取了。

絕美的容顏,小巧而紅潤的嘴唇,還有那如玉的小鼻子,我忍不住想惡作劇,伸手要去捏她的鼻子。

媳婦姐姐終於動了,麵紗憑空飛起依舊遮住了容顏,我的手腕也被她扣住。

不過這次沒用力,把我的手擋開後,媳婦姐姐又要把手收回小腹,我不等她的手落到小腹,快速將她的手拉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媳婦姐姐終於生氣了,冷冰冰的問我。

見她真的生氣,我也不敢動了,鬆開她的手,有些委屈的側過身,用被子將腦袋包住。

“幼稚!”媳婦姐姐哼了聲就沒動靜了。我明白她的底線,也不敢再去逗她,免得吃苦頭。

頭包在被子裏,也包住了恐懼。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房間裏有人走動。

迷糊的狀態下,我想可能是媳婦姐姐,於是就接著睡。但陰冷卻透過被子,瞬間就讓我驚醒,睡意全無。

我害怕的時候都習慣用被子包著腦袋,拿東西就伸手去摸,這次也一樣,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摸刻刀。

但摸了半天都沒摸到,這下我也有些急了,不留神手就摸出了枕頭。

突然暴露在外麵,刺骨的冷立刻從五指上傳來,我慌慌張張的要把手收回來,突然就碰到一樣東西。

我以為是刻刀,就用手去摸,但是這一摸,魂都差點飛出來。

腳...我能感覺到自己摸到了一隻腳,冰冷的腳。

“啊!”我大叫一聲收回手,下意識就往媳婦姐姐身邊靠。

這時,我潛意識裏,媳婦姐姐就睡著我旁邊。

但是,當我用手去摸的時候,摸到的還是一隻腳。

沈浩,你大爺的,你那破碗有用嗎?

我心裏罵著沈浩,行動卻像是偷窺的小偷,輕輕將被子掀開一角,想看看外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