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媳婦姐姐洗澡

安童父親的書房很安靜,書架上放著許多玄學的書。

我們進屋後,安童就蹲在輪椅邊上,輕輕揭開她父親身上的毯子,然後就去卷褲腿。

做這些的時候,她的手有些發抖。我和沈浩好奇,但又不能開口詢問,隻好站在一旁看著。

安童很小心的卷起她父親的褲腿,我和沈浩都倒吸了口冷氣。

安貴山的腿和陳陽的情況一模一樣,血紅透明,能看到皮肉下的組織。

安童接著脫掉她父親的襪子,我也發現他和陳陽的不同之處,陳陽是全身皮肉都病變,但安貴山隻是小腿以下。

“我這腿快有四五年了,要不是沈成華,我也活不到今天!”安貴山輕笑著說,從他臉上看不出沮喪。

我回頭看著沈浩,“沈二爺能治這傷?”

沈浩哥搖搖頭,“這事我也不知道,但那時候爺爺和我在香港,不可能來大陸。”

“這說起來有些長!”安貴山說著將上衣拉到腰間,看到他腰間插著數十根銀針。

原來是這樣,沈二爺的金針術,看來沈二爺和安貴山不僅僅是情敵的關係。

安貴山將他的故事跟我們說了,大約也就是在五年前,當時他追查一起“販.毒”案,那件案子比較特別,截獲的毒.品都是新型的,市麵上從未出現過。

警方是在貴州截獲的,追查中也碰到了許多詭異的事,安貴山可以算是出師未捷,剛接近毒.販就被擒獲。關押期間,他發現飯菜裏有問題,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自己腿部的皮膚出現了病變。

後來他用藏在衣服裏的銀針封了經脈,偶然的機會他逃了出來,等帶人回去的時候,整個毒窩都空了,人也不知去向。後來他的雙腿惡化,開始麻木失去知覺,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五年前就已經出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沈浩的推斷就有根據了,在安貴山的麵沈浩也沒有提祭品的事。

安童家也就了解了這些,其實除了她父親的事,她也不算騙我,因為這麼多年,公安機關的確是把這件案子當做毒.品案。

但是沈浩的說法如果是對的,那用屍體祭祀,在國內怎麼能做到如此隱蔽的?

關於沈浩的說法,我覺得應該讓安童知道,至少她有職務,如果問題嚴重可以向上級反映。

辭別的時候我邀請安童一起去外麵吃飯,臨走前,內向的蔣安然卻將我攔住。

塔羅牌這種東西我沒見過,也不會去真的相信,但之前他在我麵前擺弄的時候,媳婦姐姐分明動了一下。

“我能在看看你?”蔣安然說,我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在看我?雖然莫名其妙,但我也不能拒絕,也是好奇的看著他。

蔣安然見我點頭,抬手就將他右眼眼罩揭開,我和沈浩同時抽了口冷氣,不敢直視他的臉。

原來他的右眼沒有白眼仁。安童擋在我和蔣安然之間,有些斥責的喊了聲,“小弟!”

雖然她的動作快,但我還是被蔣安然看了一眼,那一眼,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全身甚至是內心都有種異樣的感覺。

蔣安然將眼罩戴好,“原來是這樣,你本該是個死人!”

要是普通人,被他這麼一說,當時就得翻臉,但我沒有,我摸了摸鼻子,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應該是個死人,因為娶了媳婦姐姐我才能活到今天。

我拉住要嗬斥他的安童,笑著對蔣安然說:“你說得沒錯,但希望下次,你不要在為我算命!”

算我的命就是算媳婦姐姐的命,雖然不知道他的眼睛有什麼獨到之處,但應該看不出媳婦姐姐的命,不過媳婦姐姐一定不喜歡這樣。

辭別了安童家,沈浩我們三人找個發飯館,點了幾個菜,期間沈浩也說了他自己的看法,讓安童安排幾個人全天候看著陳陽,千萬不能出差錯,陳陽現在已經是唯一的線索。

飯桌上我和沈浩喝了點酒,我本來是等著的沈浩帶我去見他說的那人。

但吃飯的時候沈浩接了個電話,回頭就跟我說要見的那個人現在不在昆明,不過告訴了我個好消息,房子的事有著落了,吃完飯就去看房。

房子有著落,我應該高興,但我心裏卻高興不起來,我發現沈浩比我還像昆明人,而且很多時候都背著我打電話,包括阿蠻在內,都很少和我們在一起。

他兩經常通電話,具體做些什麼我都不得而知,沈浩卻從來不跟我說。

吃過飯,說起去看房子,安童也來了興趣,非要跟著去。本以為沈浩隻是找個套房,但到了翠湖周邊,我才發現是個別墅。

我總覺得房子有些眼熟,還是安童第一時間認了出來,她說,“這房子死過人!案件還是我經手的!”

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就在前年,這裏一家五口全部自殺,據說這之前的主人是個浙商,也是破產後自殺。

“做我們這行還怕這些?”沈浩不以為然,在中介公司的帶領下進了院落觀看。

房子很好,地段也是非常不錯,家具都是齊全的,價格卻低得不能再低。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踏進這裏,總感覺全身毛悚悚的,非常不舒服。

沈浩跟我說,“這種房子名聲在外,即便清理幹淨了也很難在賣出去,但自己住卻很好。”

我嘴上不說,心裏卻像紮了根刺,總覺得買這種房子住著不踏實。但沈浩和中介公司談妥了,七十萬,隻有市價的十分之一。

雖然不願意,但沈浩付了錢,我也隻能交材料辦手續。按照他的說法,讓阿蠻買了被子,過幾天就不用住賓館了。

晚上分別的時候,安童說我在過幾天就能複職,還是跟著她,專案負責新型毒.品案件。

我不放心陳陽,畢竟現在他是唯一線索,我說我去守,但沈浩說這幾天讓我好好休息,他代替我守幾天。

這幾天發生的事,我的確有些累了,而且一直找不到時間看爺爺留給我的書,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看看。

“要不我去跟阿蠻住幾天,免得他一個人無聊!”我試探著問。

沈浩笑著說,“他就是個二愣子,跟著他你會覺得更悶!你不是租了房子,過去休息幾天,等翠湖那邊的房子弄好了,我們都搬過去。”

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堅持,跟安童出了醫院,她突然問我,“你不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地方奇怪?”我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問題。

“你說沈浩十多歲就去了香港?”安童問,我點點頭,她接著說,“但我覺得他對昆明比你還要熟悉!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找到凶宅!”

“沈二爺和我爺爺年輕時候也不是省油的燈,應該在昆明結識了不少人。”我可以懷疑沈浩,但別人懷疑,我心裏就是不舒服。

“嗯!好吧!我先走了,明天還得工作!”安童跟我辭別,她走後我就給爺爺打電話,但提示又是不在服務區。

我都有些崩潰了,難不成老頭學會使用拉黑軟件不成?

打車回到出租屋,說實話我是單身,平時也不是那麼有收撿,而且隻是一室一廳,狹小的同時顯得有些亂。

現在媳婦姐姐跟著我,隻好花時間好好收了下。弄好已經是黃昏,胡亂的吃了桶泡麵洗了個澡,疲憊瞬間就充斥全身,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被衛生間裏的水聲驚醒,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好像是花灑打開了。

我揉著眼睛起床開了燈就去查看,推了推門發現反鎖了。

難道是媳婦姐姐洗澡?但她需要洗澡嗎?反正七八年間我是沒見過,總之我印象裏媳婦姐姐永遠都是香噴噴的。

但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了,我住的這地方就是沈浩都不知道。

正準備問的時候,門突然開了,媳婦姐姐從浴室走出來,身上散發著沐浴過後的味道。

而且...而且她沒戴麵紗,那絕美的容顏,就像無數次出現在我夢裏的那樣美。我忍不住吞了口吐沫,呆呆的看著她。

“讓我!”媳婦姐姐淡淡的說了聲。

“哦!”我有些慌張,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學生緊緊的跟在她身後。

我看到媳婦姐姐第一次沒有穿大紅色喜袍,而是穿白色輕紗,像古代女子穿在內裏的衣服。

媳婦姐姐繞過我,走到床邊很自然的就躺了下去,雙手輕合放在小腹上。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後就沒動靜了。

我心跳加快,呼吸都有些急促,輕輕爬上.床,側身躺在她身邊。這樣做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在很長的時間裏,我經常躺在她身邊。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我很單純,現在則是有了太多的想法。

而且媳婦姐姐沒有戴麵紗,她那絕美的容顏讓我不住的吞咽口水,那白皙的臉蛋,看著看著就想撲上去親一口。

這種想法,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越想就越無法控製自己,我壯著膽子,越來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