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羅刹要將什麼東西交給我,跟著她接著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房間。
房間有些昏暗,羅刹朝著白色的袖袍中一摸,接著掏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紫色盒子,“這一趟你去陰婚一脈很可能就是有去無回,我也幫不了你什麼,這東西你拿著,裏麵有一樣東西,必要的時候打開它,或許能夠保你一命!”
我不知道這盒子中裝的是什麼,我也沒有刻意去打開它,隻是聽到羅刹的話我就知道,這裏麵的東西應該是件寶貝。
和羅刹道了聲謝,接著和林雪菲再次道別,於是我便買了前往湘江的火車票,期間,雲虹不止一次的給我打電話,說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
我和他打著哈哈,也沒有告訴他具體時間,隻是說快了,我可不想讓雲虹牽著我的鼻子走,同時,聽著雲虹的口氣,應該還沒有接到左羅已經死了的消息,對於左羅的事情我如今能做的,隻能裝作不知道,隻要我默認,我想雲虹他們拿我也沒有辦法。
這一趟車整整坐了兩天半,我買的是臥鋪,但是這期間可並不舒服。
那種靈魂的撕裂感還在持續,在這兩天一共發作了五次,每一次發作那種痛楚都感到撕心裂肺,因為是在火車上,我也不敢喊出聲,每次發作的時候我都跑到廁所中,用破布堵住嘴,那種感覺,當真生不如死。
這幾天的折磨,我整個人瘦了一圈,走起路來都是虛脫無力。
來到湘江後,我先是找了間賓館住了下來,這一次去陰婚一脈,絕對是九死一生,若是以這種狀態前去,恐怕就是十死無生了,所以我需要養精蓄銳一番才行。
我打算先休息兩天,最起碼先將身體調理一下,所以買了一些營養品補充了一下|體力,我身上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勉強夠我生活的。
對於腦袋那種撕裂感,我發現一個規律,基本上就是一天發作兩次,時間不定,有時候在半夜,有時候在中午,但是讓我值得欣慰的是,這兩天那種撕裂感已經減輕了很多。
見到有效,接下來我就打算多住幾天,我沒有回陰婚一脈,想來雲善他們應該也不會對冷月怎樣。就這樣,我在湘江市一共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中,那種撕裂感已經微乎其微,而且身體的狀況已經調整好了很多。
對於我這麼久沒有回去,雲虹每隔兩天都給我打一個電話,除此之外,他還和我打感情牌,說,讓我趕緊回去,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隻要“指路人”出現,到時候陰婚一脈崛起,就能幫我救出貓叔!
對此我隻有嗬嗬了,雲虹當真是忽悠人的高手,想起當初在認族儀式上他為我不惜和雲善等人對峙的場景,那時候的我還真的信了,現在想想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我甚至感到那根本就是雲善和雲虹先前設計好的戲碼,歸根到底騙取我的信任,還好我早一步識破他們的陰謀,要不然我早都屁顛顛的跑去送死了。
一連大半個月不見蹤影,雲虹現在都快急瘋了,我打通雲虹的電話,雲虹立馬接通了電話,問道:“吳洋,你現在在哪裏,事情有沒有辦完呢?”
原本有左羅的,但是左羅已經半個月聯係不上,我想陰婚一脈的人應該是收到一些消息,如今找不到我,陰婚一脈絕對是急了。
我笑了笑,我知道雲虹也在湘江市,因為湘江是通往陰婚一脈的必經之地。
我在電話中告訴雲虹,說我已經到了湘江,雲虹一聽,頓時大喜,說要去接我。我說不用,最後我們約在西子胡同的街頭見麵。
見麵的那一刻,雲虹激動的都快哭了,說這半個月擔驚受怕,很是害怕我發生意外,望著雲虹聲情並茂的樣子,簡直是沒誰了,你他媽都該去演戲,絕對奧斯卡。
以前我一度認為雲虹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到後來就算不值得信任,也不至於令人反感,但是如今見到雲虹這樣,老實說,我感覺很惡心。
什麼擔驚受怕,什麼害怕發生意外,說到底就是怕我跑了,這一次回陰婚一脈明明是讓我去送死,卻是裝作很關心我的樣子,至少在我眼中是看不起這樣的人。
當然,我也不能表現出反常來,於是和雲虹解釋一番,雲虹這才釋然。
兩天後,雲虹帶著我來到了陰婚一脈,這是我第二次來陰婚一脈的駐地了,雖然事隔兩年,陰婚一脈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寨子還是那個寨子,人還是那些人!
可能是因為陰婚十三門人全部找齊了,如今陰婚一脈的人都顯得非常的亢奮,見到我回來,就是以前不熟的人一個個也跑過來和我打招呼。
對此,我也熱情回應著!
雲善走上來,見我回來,不多久便是帶著我回到了祠堂。
祠堂裏除了坐著一幫陰婚一脈的長老,還站著十二個不同年齡的男女,這些人和我一樣,應該就是陰婚十三門人了。
雲善站在祠堂正中,說道:“我現在做一下具體安排,三天後我們陰婚一脈會舉辦一次慶典,到時候會給你們一樣東西,一個星期後,我們便舉行祭奠儀式,到時候指路人便會出現!”
指路人到底是什麼誰都不清楚,不過對此,我也隻是佯裝著點點頭。
其他人也和我一樣,不過趁此機會我倒是打量一眼其他人,我雖然當初在陰婚一脈生活了一個多月,但是這十二個人我一個人都沒有見過,應該是這些人當初都被保護起來了,這十二個人中有七男五女,大多數的年齡在三十歲,還有兩個恐怕都超過四十歲了,這其中也有兩個年紀小的,最多也就十四五歲。
這些人相互間也不是很熟,看樣子也都是才見麵,當然,同屬於陰婚一脈,客套話還是要說的,紛紛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你們相互之間都認識一下,都辛苦幾天,我們陰婚一脈出頭之日就快來臨了!”
這句話能夠聽出來,雲善絕對是發自肺腑的,興奮無比,而下麵坐著的一幫陰婚一脈的長老,一個個眼中都是閃爍不停,看去來格外的激動!
我們這十三個人中,最活躍的是一個胖子,不停的在和一個中年美女聊天,對此,我倒是不感興趣。
私下裏我找到雲善,問冷月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回到陰婚一脈已經有一會兒功夫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冷月的蹤影,這點在我看來有些不太對勁。
冷月在陰婚一脈人生地不熟,雖然自從她從歐陽瑾萱變成冷月,和我之間的關係變得不似以前那麼親近,但是不論是身體還是記憶有一部分都是屬於歐陽瑾萱,我回來的消息整個陰婚一脈的寨子都是傳遍了,冷月也應該聽到消息,再不濟也該出來和我打聲招呼。
不是我敏感,是因為如今的陰婚一脈在我看來就是虎穴,我需要步步為營才行,而冷月的安危在我看來乃是至關重要!
雲善聽到我的話,說道:“因為要舉辦祭奠,所以我先讓冷姑娘去了做準備了,祭奠那天,就能見到她!”
聽到這話,雖然心中覺得不安,但是最終沒有繼續問下去,我不敢將話題說的太僵,畢竟現在在陰婚一脈的地盤,若是讓雲善對我起疑心,對我絕對沒有好處。
接下來雲虹給我收拾了一間幹淨的房子,房子雖然不大,還算幹淨,然而傍晚的時候,雲虹再次來了,身後還跟著雲善,兩人的臉色都是非常的難看。
我有些不解,問他們怎麼了,最後還是雲虹開口,問我當初在豐禾市分手後,我有沒有遇到危險,或者奇怪的人或事?
聽到這話,我瞬間便是明白過來,肯定他們是發現左羅徹底沒有消息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這一刻我肯定要表現的一無所知,不然,雲善肯定不會罷休!
雲虹和雲善也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最後隻能悻悻的離開,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雲善停了一下,偏頭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離開了。
接下來兩天,不時的會有陰婚一脈的人趕回來,不用說肯定是回來參加陰婚一脈的慶典儀式,畢竟指路人快出現,陰婚一脈等了幾百年,這一天終於實現,凡是陰婚一脈的人,這兩天都匆忙的趕回來。
陰婚一脈的駐地最初隻有幾百人,現在一看,一下子增加了幾倍足足幾千人,能看出回來的這些人都是陰婚一脈正式子弟,我冷笑一聲,陰婚一脈還真是深藏不漏。
這些當然不是我關心的,我就這樣靜靜等待著。
三天過後,陰婚一脈舉辦慶典儀式,這一次的慶典儀式,聲勢挺浩大,整個祠堂外麵的空地都是站滿了人,雲善在高台上慷慨激昂講述著陰婚一脈曲折的曆史,同時還重點提到了蠱巫一脈,主要就是談到蠱巫一脈對陰婚一脈的殘害,說到關鍵的時候,還和台下陰婚一脈的子弟互動,整個慶典儀式倒是辦的有鼻子有眼的。
慶典儀式一共維持了接近兩個小時,等到儀式結束後,雲善將我們陰婚十三門的人留了下來,我們也不知道雲善想要幹什麼,他招招手,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青年抱著一個黑色的箱子,而且這箱子中竟然透著陣陣的陰寒之氣!
我一愣,這是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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