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兩口棺材足足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這才停了下來,在此過程中,不論是那棺材中的女屍還是袁先生兒子的屍骨都是從棺材中滾落而出。
我望著這一幕,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不知道這歐陽傑到底想要幹什麼?
而對於麵前發生的一切,袁先生神情有些激動,畢竟這是他家在辦事,遇到這種事情,誰都冷靜不下來,不過有幾個混子死死的攔住袁先生,一時間他倒是沒有辦法。
“歐陽傑,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
我攥了攥拳頭,事情如今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無法挽回,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反正這個事和我沒有直接關係,就算是引來屍體的怨靈,到時候也是歐陽傑負主要責任。
而歐陽傑倒是笑了笑,隻見他拍了拍袖腿上的灰,似乎並沒有將這個當回事,接著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臉色陰沉望著他,歐陽傑臉色還是掛著一股難以揣摩的笑容,說道:“有什麼後果我當然知道,但是我說過,隻要你一天不離開林雪菲,我保證接下來你連一場陰婚都配不成。”
聽到歐陽傑的話,這一刻我突然想笑,我看了他一眼,說道:“哦,保證我一場陰婚都配不成,但是你至少要活過接下來這三天才行。”
我望了眼袁先生兒子和那女屍的屍體如今已經完全散落在地上,歐陽傑剛剛的舉動可是對於屍體極大的侮辱,不出意外,肯定是會引來屍體的怨靈的,到時候,等到兩具屍體的怨靈纏上歐陽傑,他能不能活過三天,還真是個問題。
歐陽傑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能不能活過三天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擔心。”
老實說,歐陽傑笑的很自信,這種自信讓我覺得他似乎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盡管不願意承認,但是還是讓我心中莫名的產生一股壓力。
我不知道歐陽傑這股自信來自哪裏,而接下來我才明白過來。
因為就在歐陽傑說完這話,就看他朝著身後喊了一聲陳叔,接著一個西裝男子便從身後的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歐陽傑的身邊。
這西裝男子大約五十來歲,圓臉,眼睛炯炯有神,一臉的胡渣,但是打扮還算是幹淨。
他來到歐陽傑身邊的時候,先是看了我一眼,當看到我的刹那,就看到他眉頭挑了挑,說道:“原來是陰婚一脈的人!”
他的眼神中放著寒芒,倒是讓我心中升起一絲寒意,在他的注視下我甚至有一種被扒光衣服看透的感覺,就是這一瞬間我便明白過來,這個叫做陳叔的人,可不簡單。
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歐陽傑會有這麼足的底氣,敢直接將兩口棺材掀翻在地,恐怕就是因為有這個陳叔在背後為他撐腰。
雖然感覺這個陳叔不一般,但是我覺得歐陽傑將兩口棺材同時掀翻還是有些欠考慮,畢竟這可能引來兩隻怨靈,怨靈多麼強應該不用解釋了,因為在我認識的人中,貓叔應該算是最厲害的,他對付一隻怨靈都有些吃力,難道這個陳叔能輕易擺平兩隻?
我偷偷打量著一眼這個陳叔,難道他比貓叔還厲害。心中正估計著,頓時一陣陰風刮了起來,周圍的溫度瞬間就是降低了幾度,我心中一緊,知道是那女屍和袁先生兒子的怨靈回來了。
可能是察覺到周圍的異常,歐陽傑身後的那些個混子此時有些驚慌起來,不過望向這個陳叔和歐陽傑,仍然是神情鎮定自若。
我站在原地,眉頭緊緊的皺著,就在這時,在袁先生兒子棺材旁,兩道黑影一瞬間閃過,頓時隱藏在黑暗中,接著四周那陰冷的氣息更加強了幾分。
歐陽傑旁邊的陳叔倒是不緊不慢,緩緩上前一步,在這時讓眾人後退,他從口袋中緩緩掏出兩張黃紙符,接著朝著靈堂的位置走了過去。
我心說這個陳叔不會單單想要借助這兩張黃紙符就能將兩隻怨靈打散吧,這未免有些太兒戲了,然而事實勝於雄辯,接下來發生的事才讓我明白,這個陳叔該是多麼的強大。
隻見這個陳叔捏著兩道黃紙符,離著靈堂五米的時候頓時朝著空中一劃,就看到那兩張靈符宛如通了靈性一樣,直接朝著靈堂的方向飛去,一直飛到靈堂內,瞬間化做兩團火焰爆開。
我一看,知道是火靈符。
而就在火靈符爆開的刹那,那陳叔再次動了,他手中在一瞬間多出四把桃木雕刻成的飛刀,頓時就是朝著靈堂內射去,刹那間,隻聽到兩道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從靈堂內傳出,而接著這個陳叔大步向前,袖袍一甩,我看到他手中似乎拿出一個東西,接著一道黃光從他手中脫手而出,就是這一霎那,那慘叫聲戛然而止。
再然後,四周溫度緩緩的回升,那股寒意竟然徹底消失了。
我頓時就傻眼了,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陳叔,隻見他撣了撣他的黑色西裝,很輕鬆的走了回來。
從這個陳叔出手,到兩隻怨靈消失,前後也就是十幾秒鍾的功夫,難道是這兩隻怨靈散了,我望向這個陳叔,若是真的如此,這個陳叔未免也太強了。
我瞬間對著這個陳叔都產生一絲崇拜之色。
望著已經驚訝到無以複加的我,歐陽傑頓時揚了揚眉梢,說道:“表演已經結束了,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先是一愣,接著回過神來,如今我已經明白歐陽傑這次來的目的,明顯就是來耀武揚威的,首先,歐陽傑有錢有勢,明來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其次,如今有了這個陳叔為他撐腰,我唯一有把握的陰婚之術,其優勢也是蕩然無存。
一句話,和歐陽傑鬥,不論是明的還是暗的,又或者正邪,如今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這是間接的告訴我,再和他死磕到底,恐怕我真的能被他玩死。
正當我陷入進退兩難期間,突然身後響起一句熟悉的聲音,說道:“這件事有什麼好考慮的。”
我轉過頭,一看是貓叔。
貓叔此時嘴中叼了一根煙,緩緩的走到我身邊,他沒有看我,也沒有看歐陽傑,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個陳叔,而我也發現,自從貓叔出現的刹那,那個陳叔臉色也是陡然一變,兩人應該是認識的。
“清元,你如今混的倒真是掉份了,有必要在一群小孩子麵前顯擺。”
貓叔微微搖頭,言語中不無譏諷之意。
聽到貓叔這話,那個陳叔臉色一變,冷聲道:“血貓,想不到能在這地方遇到你,巧呀。”
貓叔根本就沒有搭這個陳叔的話,轉頭看了眼歐陽傑,說道:“小娃娃,你也不要這麼勢利,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總是以為這個世界你最大,其實你真的不算什麼!”
“你……”
聽到貓叔的話,歐陽傑頓時就要發怒,不過旁邊的那個陳叔似乎很忌憚貓叔,一把壓住他的肩膀,歐陽傑這才沒有發作。
西裝男子看了一眼貓叔,接著又是看了眼我,接著說道:“今天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血貓,咱們有機會再聚。”
貓叔點點頭,朝著他們揮揮手,雖然那個陳叔臉色不太好看,但是還是帶著歐陽傑以及一幫混子匆匆離開了。
“貓叔,你是不是和那個西裝男子認識?”等到歐陽傑等人走後,我轉頭問了聲貓叔。
貓叔點點頭,說道:“算是認識吧,那人叫陳堯,人稱清元道人,曾經因為一些事,和我結下了一些梁子。”
我這才明白,難怪見到貓叔的時候,能夠看出清元道人眼中的不善。
接下來我又問,那個清元和貓叔比到底誰更厲害?因為可是親眼看到那個清元一下子將兩隻怨靈打散的。
貓叔搖搖頭,解釋說,那個清元雖然厲害,但是還沒有厲害到一下子打散兩隻怨靈的地步,剛剛他隻是用了厲害的法器,將兩隻怨靈收了而已。
至於貓叔和清元誰更厲害,貓叔沒有說,隻告訴我以後我自然會明白。
當然,這件事也是讓我長了見識,就比如清元手中的法器,我以前還沒有見過能一下子收服兩隻怨靈的法器,還有讓我不解的就是貓叔和清元之間到底是為什麼結下的梁子,當然,我沒有問,因為聽貓叔的話音,似乎並沒有打算告訴我。
接下來日子,可能是由於貓叔的震懾,歐陽傑倒沒有找過我的麻煩,本來以為是準備放過我,但是我卻想不到歐陽傑正在預謀一場陰謀,當然,具體是什麼陰謀,我後麵會介紹。
這件事後,我再次清閑一段時間,陰婚店鋪我也找人重新粉刷一遍,加上新購置的桌椅,花了我整整2000大洋,當真是讓我感到肉疼。
這期間,孫夢茹倒是出乎意料的談了一場戀愛,兩人相處了快有一個月,兩人感覺都是挺好,而那個男孩我也見了一麵,叫唐淩,總體看上去挺陽光的一個青年,聽說也是一家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錢的公子哥見多了,總感覺這個唐淩有些心術不正,我總有一股衝動,私下裏想要讓孫夢茹小心一些,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事情又過了一個星期,那天我正在外麵給人配陰婚,中途突然接到孫夢茹的電話,而剛接通電話,孫夢茹立馬就在電話中喊了一聲:“吳洋,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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