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搖曳,慢慢露出一張臉。
那是一張倒三角形狀的臉,額上有疤,小眼睛,大嘴巴,麵容有些醜陋。
“你是誰?”
我暗暗握緊拳頭,凝神戒備,出現在嬰屍井下麵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善類。
那人沒有回答我,手裏托著一盞油燈,一步步朝我走過來。
走到近處,我才發現此人長得瘦瘦高高的,穿著一件道袍,他就像一副骷髏架子,道袍披在身上,有些空空蕩蕩。
我的腦海裏閃過電光火石:“井底的這些嬰孩屍體,都是你的‘傑作’?”
道士揚起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充滿了戲謔的變態意味,也沒見他張開嘴巴,他的笑聲像是從喉頭深處發出來的,極其古怪,如同蛤蟆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看見道士陰冷的笑容,我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棺材廟裏的那個邪道!
“你這畜生,居然在這裏煉製鬼嬰,簡直是喪盡天良!”我憤怒地叫罵著,一個滑步上前,鐵拳呼嘯而出。對於這樣的畜生,我下手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重招。
邪道冷冷看著我,不閃也不避。
拳到中途,我的內力突然一泄,拳頭軟綿綿的垂落下去。
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那團火光在我的麵前來回晃動,我心下大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喪失了力氣?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感覺腦袋沉重得要命,胳膊怎麼都提不起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下倒在邪道麵前。
邪道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臉頰,指了指手中的油燈:“這是我秘密煉製的神乳之油!神乳之油是用女人的乳.房煉製出來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帶勁?”
“變……變態……”我緊咬著牙關,有氣無力地喘息著。
邪道緩緩舉起右手,右手成刀,對著我的脖子呼地劈落下來。
我眼前的世界陡然一黑,登時失去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醒轉,感覺自己胸悶的要命。
四周黑咕隆咚的,這是在哪裏?
我試著掙紮爬起來,剛剛一抬頭,腦袋就撞上了硬物,疼得我呲牙咧嘴。
一種不祥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我慌忙伸手四處摸了摸,發現四處都是冷冰冰的,我就像被囚禁在了一個封閉的木頭盒子裏麵。
封閉的木頭盒子?!
我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打了個冷顫。
我瞬間明白過來,我這是被邪道裝在了棺材裏麵!
幹他大爺!
我又急又怒,拚命想要推開棺材,可是中了神乳之油的迷香,渾身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若不是神乳之油的影響,邪道別想困住我,我一拳就能把棺材砸得粉碎。
可是現在,我卻像屍體一樣的被困在棺材裏麵,幽閉黑暗的空間壓抑著我的神經,令我越來越煩躁不安。
我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就是身體酸軟無力,有種躺在棺材裏等死的感覺,非常難受。
那個狗日的邪道為什麼不直接弄死我?
他把我裝在棺材裏麵是想怎樣?
難道想要慢慢的折磨我?
老張,老齊,還有老鍾和逍遙,你們到底在哪裏?
我長得這麼帥,變態邪道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想到這裏,我狠狠打了個哆嗦,我寧可去死,也不能接受菊花殘。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棺材裏突然透進一絲光亮。
我這才發現,原來棺材邊上開了一個小孔,應該是專門留下的透氣孔,否則我早就在棺材裏窒息而死。
那一絲光亮,就是從透氣孔裏斜照進來的。
我瞪大眼睛,從透氣孔裏看出去。
入眼的景象,令我渾身汗毛倒豎。
但見外麵是一座廟宇內部,四周擺放著重重疊疊的棺材,那些棺材各式各樣,就像一個離奇的棺材展覽會,案台上的神像早就破爛不堪,甚至有些神像都被打碎了,一些殘破的神像加上數量眾多的棺材,烘托出一種陰森古怪的氣氛。
我反應過來,這裏應該就是棺材廟了!
這些棺材裏麵都有人嗎?我不敢去想象。
這個時候,我聽見腳步聲,那個長相醜陋的道士出現在廟宇中央。
我屏息凝神地看著他,但是他並沒有走向我所在的棺材,而是轉身走向對麵的一口棺材。
嘩啦!
棺蓋開啟,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我心中一驚,這裏果然還囚禁著其他人!
邪道從棺材裏麵拖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女人看上去年紀不大,可能有三十歲上下,看穿著應該是城裏人,臉上還畫著淡妝,但是已經被淚痕衝刷成了大花臉,不過從臉型來看,還算長得比較漂亮。她穿著一條長裙,裙子已經有些破爛,上麵沾滿了塵灰。
我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又是一個受害者!
女人神色惶恐,拚命搖晃著腦袋,嘴裏不停地說著:“不要……不要……”
但是女人根本就無力反抗,她的身體同樣也是軟綿綿的,任由邪道擺布。
邪道看著麵前的女人,嘿嘿獰笑著,伸手解開褲頭。
混蛋!
我緊緊咬著牙關,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作為一個成年人,我很清楚邪道接下來會對那個束手無助的女人做什麼。
邪道也不說話,隻是嘿嘿嘿的笑著,笑聲陰冷刻骨,在他的眼中,那個女人仿佛是他的玩具,他可以玩得很開心。
嗤啦!
邪道瘋狂地撕爛女人的長裙,女人雪白的大腿露了出來。
女人發出無助且絕望的喊叫,但是在這深山老林的破廟裏麵,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能夠救她。
我想救她,可我動彈不了,我急紅了眼睛,女人的喊叫聲撕心裂肺,到後來已經沙啞了,就像利刺一樣紮在我的心頭。
我默然閉上眼睛,不忍直視這醜陋的一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沒有幾分鍾,但感覺卻像是幾個世紀那樣漫長。
女人的喊叫聲早就停止了,她的長裙變成碎布條掛在身上,遮擋不住白皙的肌.膚。
她的眼睛裏毫無生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臉上也已經沒有了淚水,整個人變得呆滯麻木。
邪道滿足地爬起來,就像拖死狗一樣,重新把女人丟回棺材裏麵,合上棺蓋。
對於邪道來說,這個女人仿佛隻是他發泄的玩偶,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一用。
我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心中的憤怒已然到了極致。
我生平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尤其是淩.辱女人的男人,這種男人就該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
他不是人!
他是一個惡魔!
“怎麼樣,好看嗎?”
邪道突然轉過頭,對著我所在的棺材冷笑。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醒了,我隻回了他兩個字:“畜生!”
邪道走過來,嘩地推開棺材蓋,那張醜陋的倒三角臉龐映入我的眼簾。
邪道摸著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我的名字不叫畜生,我姓毛,家裏排行老七,我叫毛七!”
“呸!”我一口唾沫噴在毛七的臉上,眼神凶悍地盯著他。
毛七摸了摸臉頰,嘿嘿笑道:“看你這一身肌肉挺不錯的,應該很好吃!”
毛七抓著我的衣領,他的力氣很大,一下子把我從棺材裏拽了出來:“把你醃製成.人肉幹,足夠吃半年了!”
什麼?!
人肉幹?!
“你他媽的放開我!”我破口大罵,但是無濟於事,被毛七拖到廟宇後麵。
廟宇後麵是一個廂房,廂房的角落裏放著幾個半人高的大壇子,那種大壇子都是農村裏用來做醃菜或者酸菜的。
不等我反應過來,毛七將我硬生生塞進一個大壇子裏麵,隻剩下腦袋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