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扶乩請仙一般是用來占卜的,隻是經劉蒼鬆施為,我請到的不是仙而是劉蒼鬆的助力,他可以看到我所能看到的,又可以在百米之內控製我的動作,這是他提前囑咐過的。

而劉蒼鬆控製了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棺材裏摸找嫁妝劍。

摸到之後的第二件事就是右手握劍,左手脫褲子。

脫得自然是我的褲子,解開皮帶之後脫秋褲,脫了秋褲脫內褲,全部脫到膝蓋下,右手的嫁妝劍就一點點挪了過去。

看這架勢是要閹了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暗叫要遭,或許不是被劉蒼鬆控製,因為嫁妝劍真的貼了上去,一絲冰涼的鋒利嚇得我差點尿了出來,欲哭無淚。

但隨後卻明白就是那死老頭在使壞,即便暫時聯手他依然沒忘記安素的死。

劉蒼鬆對第九棺誌在必得,隻有我能幫他,他自然不會將我閹掉,但這老王八拿著嫁妝劍從我小腹處開始刮呀刮呀,就刮成禿子了,隨後才慢悠悠的提起褲子,那一褲.襠的毛發紮得我生疼。

劉蒼鬆沒有開棺,努力一陣終於將嫁妝劍調轉了方向,又在我頭上和臉上刮個不停。

這老王八耽誤了十幾分鍾,又將我頭發和眉毛刮盡,這才劍尖向上,猛地發力,以一個極為別扭的姿勢,生生捅穿了棺材蓋,我聽到一聲淒厲的女人慘叫,隨後左手揮拳,居然將棺材蓋給砸飛了。

力氣是他的,疼痛卻是我的。

料想那女鬼就趴在棺材上等我出去,一劍捅穿又砸飛棺材蓋,便看到她和棺材蓋在空中滑出幾米,全部向水中落去,隨後劉蒼鬆又控製著我將棺材砍成稀碎,全部踢出洞穴後,依然沒有停止。

我裝著他繪製的黃符,用劍將我手掌劃開,用血將黃符在洞穴石壁上貼出個奇特的圖案,這才走到洞口,而那控製我的力道也驟然消失,一刹那間的脫力讓我差點掉下去,劉蒼鬆的喊聲自頭頂傳來:“王震,你在哪個洞裏?”

我說不知道,你他媽給老子滾下來。

聽音辨位,我聽到劉蒼鬆喊了個乙六,讓人放下繩子來。

一根麻繩甩下,末端正好在我手邊,我便抓住由他們拉了上去。

到了石台便看見劉蒼鬆一身藍色道袍,頭帶偃月冠,麵前是法案,手中握著一柄極短的桃木劍,而法案上的有個巴掌大的草人也寫了我的生辰八字。

幾個孔武有力的僰人漢子站成一排,麵無表情,聶婉君則坐在石塊上,雙手支著下巴,傻嗬嗬笑個不停,劉蒼鬆則笑道:“毀了一棺材,還有不少,你繼續努力吧。”

我冷臉逼近,劉蒼鬆鄭重的說:“不是跟你鬧著玩,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要拜入我座下當個童子就必須與削發還給雙親,難道你以為我專門羞辱你取樂?”

我說,為什麼不早說?

劉蒼鬆滿不在意道:“我忘了,不行麼?你是現在和我翻臉呢,還是趕緊回村裏繼續毀棺材?沒多少時間嘍,方航和尤勿呦...”

我說,你給老子等著,這事沒完。

自聶婉君身邊走過,她還起身要摸我的光頭,卻被我在臉蛋上掐了一下,劉蒼鬆麵色不善,聶婉君嬌笑連連。

走到沒人處我就將褲子脫了,將細碎紮人的毛發抖幹淨才稍稍好受一些,這筆賬早晚要和他清算。

從村民出現到跑回村口整整半小時,現在還不知道後三個小時,厲鬼尋仇時能否再進義莊,這樣算下來,即便拚了命,最多能毀掉六口棺,但劉蒼鬆說,毀一口,小地獄便崩塌一角,倒也沒必要全部毀去,隻能寄希望於六口可以引起連鎖的塌方反應,這才能徹底毀掉小地獄,至於方航和尤勿會不會因此出現便要看天意了。

但我感覺他又在騙我,就像官賜村一樣。

起碼他要往洞裏貼符的事就沒有跟我說。

可還是與官賜村一樣,當時我要救文靜,此時要救方航和尤勿,不得不硬著頭皮按他的指點去做。

昂首進村,我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腦袋上一根毛都沒了。

慘劇依然在繼續,最開始施暴的福家子侄已經軟在牆根處回力,幾個女人的慘叫也不像初時那般尖銳,隻是哭哭啼啼,讓人倍感煩躁。

對於我的出現,大家顯得很詫異,我趕忙解釋:“米老頭的侄子,不記得了?”

那臉色白了三分的福喜有氣無力道:“你怎麼把胡子和眉毛都刮了?”

我說,這是原先聽得偏方,人的力氣是有限的,上麵要長毛,下麵就沒勁了,所以我刮幹淨再來試一試。

福喜問我有用麼?

我說還行吧,起碼我現在有點感覺了,他便吼道:“那個誰,去家裏把刮刀拿來,我也試試,不能便宜了這賤女人。”

一瘸一拐的走去,我說來哥們,給我挪個地。

這一次是年紀最小的丫頭,我有心讓她早些解脫便狠狠砸在她身上,小丫頭支吾一聲也不知是死還是活,於是有人連踢帶打將我推開,我又蹭到另一邊,保證不會衝動,這才又欺負了另一位。

六個女人加上倆丫頭,已經被我得罪四個,今晚隻能先解救女性了。

我說還是不行,我得再想想辦法便進了客棧的衣櫃,到了義莊,開棺,砍一圈,趴在邊上等我的兩具女屍受重傷卻全都沒死,我點燃布料將她們分屍,再一次掀開方航的棺材,劍尖頂在肚皮上,方航居然沒有睜眼。

我說,你別給老子裝啊,趕緊醒來。

方航便罵罵咧咧的抬手要抓我,我趕忙按住那八臂女屍的腦袋,他小腹被壓,又挺了個大肚子,即便力氣奇大,一時間也無法爬起,這一次我不敢近身打他,唾了兩口唾沫便趕忙逃開,進了棺材後,仍聽見方航的怒罵:“你他媽總找老子幹什麼?你去惡心惡心尤勿不行麼?”

他對女菩薩倒是不尊敬了,也不知是我努力的結果還是被我氣瘋所致。

再一次到崖壁,再一次被控製,這一次卻是四肢齊用力,生生將棺材撐碎又幾劍劈沒了女鬼,出聲後,劉蒼鬆拉我上去,沒有多說,喝了兩口水就向鬼村跑去。

福喜已經挺身再上,他問我怎麼又從村口進來,我說跑跑步,熱熱身。

他嘲笑我:“沒本事就別折騰了,看著我們爽吧。”

我說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玩大了,我把下麵也剃光了。

福喜不信,非要看一眼才讓我上,沒奈何,我隻好給他長長見識,福喜還感歎:“呦,青龍探海呀,來,就在這女人身上試試。”

他說的是保長妻子,被折磨的昏了過去,我說算了吧,對她實在沒感覺,你讓我玩個新鮮。

隨後便折騰了另外兩個女人,然後衣櫃,義莊,崖壁,我已經熟門熟路了,除了來回奔跑的疲憊,沒有任何危險。

第四次到了鬼村,我準備解決最後兩個女人,可衝過去一看卻發現她倆受不住接連的征伐,已經挺屍不活了。

媽的,屍體就屍體。

我說大家讓一讓,沒錯,又是我,我又來了。

福喜說:“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來吧,這女人還有一口氣。”

我說不用,那倆屍體應該還熱著呢,我湊合湊合就行。

福喜破口大罵:“滾滾滾,真他娘的惡心,趕緊滾出我們村,這他媽以後誰家有女眷過世,哭喪的人手都不夠,還得專門派人看著你。”

我說別呀,反正這兩具屍體也要埋,還不如讓我用用,我啥也不幹,就打兩下還不行麼?

村民更嫌我惡心了,有個個頭不高,滿臉猥瑣,鼻毛長在鼻子外的下三濫還過來推我,他這瘦胳膊瘦腿的顯然平時是被大家欺負的貨,看我是瘸子,專門找自信來。

一邊推還一邊挑釁:“瞅瞅你那樣,真叫老子惡心,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呀?哪家婆娘嫁給你真是守活寡了,這樣吧,以後你娶了婆娘,老子幫你把她弄舒坦。”

人在江湖混,就是為了讓老婆孩子過的好一些。

他可以罵我,但是不能罵我女人,尤其是這句話,立刻讓我想起官賜村裏,九香被九哥打紅了臉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二話不說,我撩起衣服拔出劍,還被布裹著,那男人猶自高叫:“看看,大家看看,這小王八蛋自己不行,居然拿了根棍子來,太變態了。”

說完,我已經揪下灰布,露出一看便非凡品的嫁妝古劍,這男人立刻收聲,轉身想跑卻被我揪住衣領,我說:“你剛剛說什麼?我娶了媳婦之後你想對她做什麼?”

他慘叫:“救命呀。”

一劍捅了出去,劍尖自他胸前冒出,這男人的嗓子裏咕咕作響,嘔出兩口粘稠的鮮血便不活了。

村民尖叫起來,有人哭天喊地,有人轉身便逃,倒是那福老爺還算鎮定,雖如驚弓之鳥卻仍強撐著大喝:“抓住他,快抓住他,一定是蔡帥派來報仇的,讓他離開,咱們一個也活不了。”

他又嗬斥那些想跑的,說是做了這樣的事,即便沒有殺人也一定會被報複,隻有將我拿下才能滅口,於是村民便壯著膽子,抓住木棍謹慎的向我逼來。

右手握劍,左手也拔出了槍,趁他們沒靠近我便做著熱身運動,有人罵我,我回罵:“火死爸爸了,裝了一晚上孫子,真當老子怕你們?不要怪我太坦白,就憑你們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想取我性命,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說完我便衝了上去,在這鬼地方受了一肚子窩囊氣,更被劉蒼鬆刮成個青龍,要是不把這火撒出去,指不定就把我憋變態了。

砍瓜切菜的隨意,都不說我原本就比他們強悍,也不說我手中的嫁妝劍隨意無論劈砍便是木棍齊斷,手足俱殘的鋒利,單就他們剛剛做了那種事,此時都是一群軟腳蝦,哪裏是我的對手。

更別說我還抽冷子打一槍。

有人驚呼:“他絕對不是蔡帥的人,蔡帥不會這麼殘忍。”

我狂笑道:“沒錯,老子是小道協副會長,老子是名道觀下任觀主,老子是明代皇帝,哈哈哈。”

喊一句便殺一人,越殺越順手,這劍好像活了似的,真就被我使出了青龍探海的威力。

腦中冒出一句話,是名人兄的嗓音低沉呼喝。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