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破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那些往日的仇敵絕對不需要費盡心思地想著怎麼殺他了,就來找他這個兒子,遲早能夠把他氣死。
他們還能不能繼續相親相愛地做父子了?就這麼直接地拆穿他!
“無賴這也是一種能力,你有見過你爹我這種能將它發揮地淋漓盡致之人嗎?”不過,我們狂霸拽的東方破大人永遠是打不死的小強。
北辰玦磨裟著下顎,指節分明的指腹微微移動著,“看來無賴也是一種美德。”
東方破露出了迷之微笑,果然還是他的種,“你一定得到了爹的真傳。”
沒辦法,看來他們不論是老子還是兒子的媳婦都太彪悍了,作為天下好男人第一第二的父子隻能夾起尾巴扮小白兔。
媳婦已經夠強大了,他們當好那個賢內助就夠了。
北辰玦卻突的搖了搖頭,“爹,你太沒節操了。”
他想的隻是要把那小女人管的服服帖帖的,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出去勾三搭四,至於無賴那是晚上時才用到,白天小女人怎麼都會給他臉麵的。
東方破急力壓製下來,第三口老血才沒有吐出,敢情兒子就是一直在逗他。
“你敢說你能夠違逆你媳婦?”
北辰玦慵懶地眯著眼,“我是夫,她是妻,有何不敢?”
反正小女人不在,瞎話隨便編,至於他這實誠的便宜爹,有的時候,老實人容易吃虧,這個金理,他這個吃過的鹽比他走過的人都要多的便宜爹卻還沒看輕。
而東方破卻是一臉得意到極致的小人臉,“這可是你說的。”薑還是老的辣。
他舉起手中的靈球,這是他用靈力而製,剛剛兒子說的話可是都被記到了這個裏麵,現在,就等著兒媳婦回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北辰玦一臉黑線,緊接著卻又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笑意,“你給她看便是。”
他自然自信,那小女人回來估計還要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夠哄他開心些,又怎麼會在意便宜爹手中的東西。
東方破隻當他這是強顏歡笑,也不在意,總之,一切要等兒媳婦回來才能夠揭曉,再說了,他可是還有秘密武器沒有出手,隻是,我們強大的東方破大人一向是深藏不漏的,現在暫且不說破。
起碼,是不能現在就告訴兒子,這兒子手段太厲害,現在告訴他,等他一旦有了準備,他那點小秘密武器就用不成了。
北辰玦看著便宜爹臉上狐狸般的笑容,嘴角揚起一抹清淡的笑意,便宜爹就是喜歡自作聰明。
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說不清是誰算計到誰了,雖說……
北辰玦俊容上的笑意盡數褪去,而後很快恢複過來。
雖說他那個便宜娘親已經不在了,可沒人說過,他不能再往便宜爹的床上送個女人。
之後一切的羅曼蒂克史就看他們自己了,畢竟他隻是小小地推波助瀾了一把,什麼都不關他的事。
某便宜爹自己守不住禁欲,那能怪他嗎?
*
“真神大人,一切已經按您的吩咐,準備好了。”沈埃永遠掛著淡淡笑意的臉任誰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安心。
宮淩野頷首,沈埃辦事,她一向放心,一心為她的,她自然也會為他考慮,她已經為沈埃打算好了,沈埃和沈塵都是半神,在新的真神出現之前,他們完全有能力統治這片大陸。
如今對沈塵的誤會已經解開,既然反神教反的從來不是她,她自然也不會再有那些桎梏。
沈塵雖然性子仍是冰冷高傲的,和平易近人的沈埃是兩個極端,不過,二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做什麼事都比其他人來的默契。
她倒是存了要將沈塵指給沈埃的心思,沈埃麵容俊美,和沈塵看起來便是天作之合,二人能夠在一起,也是眾望所歸的。
也不用擔心沈塵會不願意,看她偶爾望著沈埃露出的嬌羞模樣,就能看得出,一個那麼冰冷的人,卻能露出那樣的神色,必然是也喜歡沈埃。
隻可惜她造出沈埃時也沒想到沈埃就是個榆木腦袋,明明對沈塵也是歡喜的,偏偏就是不說。
不過這個她倒是不準備插手,二人的宿命必然是恩愛一世,在此之前,多一些磨難也是無甚的,說不定二人還能夠更恩愛呢。
而這二人半神的實力,以後也說不準有機緣能夠晉升成真神,到時懷出的寶寶必然天賦極其妖孽。
她突然想到那個待她離開這片大陸之後出現的那個真神,朱唇不禁微微勾起,說不定沈塵和沈埃的血脈就是未來那個真神呢。
隻是,有的時候往往你正有興致,一些人卻偏偏看不得,要出來打你的眼。
古芭冰冷的麵色,“真神大人,何時開始這一仗?”
宮淩野卻也是反常的微微一笑,“你急什麼?迫不及待地開戰?”
古芭姣美的小臉上一下浮現出惱恨的神色,而後緊聲道:“古芭隻是希望這一仗能夠早些結束,仗持的越久,隻會越勞民傷財。”
真神大人的那一套,還不知到時會犧牲多少精靈王國的子民,如若要殘忍地慢慢看著那些生命就那樣逝去,還不如速戰速決,快些結束,也就要少一些殘酷。
宮淩野撚過亂了的一簇青絲,帶起幾分讓人稍看一眼都有些忍不住沉迷於內的風情誘惑,“放心,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這場仗,精靈王國和雪域王國之間的戰爭,其實勝負早已料定,是沒有任何其他概率的。
隻是,每個人的心中所想可能不同,結果也就不一樣了。
宮淩野一向是滿目寒色的雙目這下卻是微微綴起一分邪色,有些人該失望了吧,明明算計好的,應該是算無遺漏的。
如果沒有那場談話,也許某些人心中所想是真要成真的,隻可惜,多了一個她。
她不打沒準備的仗,既然她來了,結果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畢竟,有些時候,不論是勝了還是敗了,也分過甚幾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