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一臉滄桑與唏噓的離開後,宮淩野對著北辰玦道:“若是沒有轉機,恐怕三年後大戰開始,霖州會成為緩衝地。”
尤黎七大洲,西州和另外一州是滄海聖殿掌管,除非教皇死了,滄海戰敗,海妖死絕,否則這兩州絕對是國泰民安,不會成為戰爭的主場。
其餘幾州,通天塔領域不會戰亂,黎州也不會戰亂,看來是鳴州會是教皇的目標,而滄州是二線,霖州作為一線緩衝地,會是戰火紛飛的最厲害的地方。
北辰玦輕歎,輕輕道:“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毀掉多少年的心血,多少建築和天材地寶毀於一旦,若是能行,我希望這場戰爭不要發生。”
戰爭是恐怖的,也是可怕的,它是貪婪的原罪,罪惡的起始,如果能行,宮淩野同樣也不期望有戰爭。
看了一眼林冉,宮淩野道:“我準備過幾年帶冉冉去赤黎學院,那時候我估計五階了。”
其實宮淩野最近就有要突破五階的兆頭,煉心期結束後,她的元力就一直持續回升,前段時間剛剛回複到原本的水準,但勢頭還沒停止,還在一個勁兒的漲,估計過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直接到達五階。
玄修在大關卡的門檻上就是這麼輕鬆……
北辰玦卻奇怪道:“你都五階了,就算要接受係統的修煉,也來不及了。”
宮淩野以鄙視的眼神看向北辰玦:“你懂什麼,就算我現在等級低,在修煉一道上也沒必要去赤黎學院,整個大陸……不,整個世界,誰能教得了我?”
“所以你聽人家說話就好好聽……都說是為了冉冉了,兩年後他九歲,是接受係統修煉的最好時候,雖然體係不同,但是係統的學習仍然對他有幫助,我要跟著去,一來是為了陣法,而來是我才是正統玄修,才是教他的最好人選。”
北辰玦無語,道:“你還沒對陣法死心嗎?”
捏著拳頭的宮淩野義正言辭道:“什麼叫死心?我什麼時候死心過?又怎麼會死心!”
地球上有著這樣的一個派係:態度決定論,認為隻要態度端正,狂熱的愛好,那麼就能取得成功,比如音樂天才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對音樂愛的狂熱,他的天賦之所以強也是因為他對音樂愛的狂熱。
宮淩野也是態度決定論者,她堅信隻要她熱愛陣法,即使現在陣法不愛她,那麼也能取得成功。
這算是一種反雞湯心理。
見宮淩野如此死心塌地,北辰玦也就不管了,而是轉移話題道:“那林冉去赤黎學院學什麼?修煉體係?還有別的嗎?”
宮淩野以手指沾水,在馬車的木板牆上畫出了鳴州地圖,隨後比劃著道:“赤黎學院位於鳴州東南方,鎮守著靈獸塚,因黃金神龍守護,赤黎學院的實力其實是六大半神勢力裏最強大的,但是赤黎學院隻鎮守一州,那麼鳴州的力量一定是強大且高度集中的。”
“靈獸塚,是赤黎學院聞名全天下的奇地,我準備讓林冉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一次進入靈獸塚的機會。”
靈獸塚,顧名思義,埋葬著靈獸的“屍體”,這是赤黎學院曆代長老學生甚至院長各個等級的召喚師,在死前運用了特殊的方法,將自己的靈獸封印進“睡眠”狀態,如果赤黎學院的學生與靈獸塚裏某一頭靈獸取得了共鳴,很可能能夠讓這頭靈獸重新蘇醒,然後與它達成契約。
能夠在靈獸塚中獲得封印的資格的,往往都是非常強大的靈獸,與其簽訂契約,那是絕對賺翻的事情,不過,前提是,這個人必須是赤黎學院的學生。
這也是為什麼宮淩野要帶著林冉去赤黎學院的原因。
她攬過小家夥,興致勃勃道:“不過到時候要看看他有沒有召喚師的天賦,這個可是很重要的……”
林冉萌萌道:“師傅,你是召喚師嗎?”
他這一說一下子讓宮淩野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直呼道:“我差點忘了,蘇西在契約空間裏很久了,應該放她出來了!”接著她看向北辰玦:“山君能放的出來嗎?”
北辰玦略一猶豫,似乎在感受此時契約空間中山君的大小,隨後道:“可以的,應該能放的出來!”
然後,在林冉一臉懵逼的神情下,一隻嘰嘰喳喳的妖精和乳白色的小老虎伴隨著一堆的花環出現在了馬車裏……
蘇西高興道:“呀!蘇西又出來了,主人主人,你怎麼才想著要把我放出來呀?”說著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呆萌呆萌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山君,當即不滿的嘟嚷:“這隻蠢虎居然也出來了,討厭!”
山君靈氣見長,此刻也懂了蘇西的話,不滿的低吼一聲,北辰玦急忙捂住它的嘴巴,又在馬車外布下了一道隔音陣。
接著對著兩隻訓斥道:“這是在外麵,你們倆都給我安靜點,不要暴露了。”
蘇西吐了吐嘴巴,滿不在意的把花環都升高,一個一個的連接起來,居然編織成一個巨大的花環,當然,這是相對她而言。
接著她扇著翅膀,興高采烈的飛到宮淩野的頭頂,嚷嚷道:“主人主人,蘇西太聰明啦!蘇西想到了一個讓你戴上花環的好辦法——”
“呀——”神經遲鈍的妖精此時才察覺到林冉的存在,立馬就一把扔了手中的花環,直接向著林冉飛去,猛地就紮在林冉懷裏,“小孩子!蘇西喜歡小孩子,小孩子的味道是甜甜的……而且和主人一樣……”
林冉被蘇西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說實話,一個隻有食指長的小人帶著翅膀嘰嘰喳喳的在空中飛舞,本身就讓他受到了驚嚇。
說著說著,蘇西飛到林冉的額前,抱住他的額頭,輕輕在林冉的眉心印下一吻:“晚安,孩子。”
林冉直接就在蘇西這一吻下,睡了過去!
宮淩野大驚,抱起林冉就是上下一番檢查,確定無事後,才將目光投向了蘇西妖精,她嚴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昏過去了,你對他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