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立壬才剛剛和宮淩野對上幾招,就驚異的發現,他不是宮淩野的對手!
這、這是什麼詭異的元氣?為何具有五行元素的氣息?元氣不是隻能單一存於幻師的手中嗎?
為什麼這把風元素凝聚的幻劍還沒消失?這是固形了?
不好,那女子要出殺招了!
水火風三花,元素潮汐蓮十朵!
王立壬勉強躲過七朵水火風三花後,終於不幸被第八朵擊中,同樣如同先前的那名挑戰男子一樣,跌落了鬥戰台。
王立壬還沉浸在自己失敗的打擊中沒有回複,頭上忽然傳來一道意味深長的聲音:“你很不錯,基礎紮實,戰力強橫,但你太高看自己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遠處酒樓的王逐浪一拍桌子,差點沒把這張脆弱的木桌拍散:“好!好一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罷又將目光看向沉默的黎姓男子:“嘿嘿,黎兄,現在以為如何?”
黎姓男子略一斟酌:“方才是黎某眼拙,漏看了英才,這女孩厲害,就算放在我赤黎學院,至少也是同階前十!”
王逐浪嘿笑兩聲:“但這也不過是她如今的戰鬥力而已,不過冰山一角,冰山一角!”
黎姓男子驚訝道:“莫非王兄還知道了這女孩的其他事情?”
“不錯,昨日我與她相遇後,越覺得此女神異,因此特意去了天機閣打探消息……”
……
在隨後又以雷霆之勢擊敗了幾名對手後,宮淩野的三號鬥戰台就再也沒人敢來,甚至連圍觀的人都少了,頗有她當初在競技場大混鬥清場時的模樣。
比賽結束後,宮淩野自然而然的收拾東西帶著肚子,準備回去享受北辰玦的美味。
然而剛剛走出賽場,王逐浪竟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好妹子,可否願意和哥哥我喝杯酒?”
這句話說的輕浮,但宮淩野曉得王逐浪這種大大咧咧的人純粹是說不來話而已,當然這意思不是說王逐浪沒有心機。加之昨日又坑了王逐浪一壺酒,宮淩野如此“心善”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自然也就應了下來。
當宮淩野隨著王逐浪走進酒樓,卻發現包廂內還有一人。
宮淩野當下就斜著眼睛看向王逐浪。
王逐浪這會兒也沒有亂帶人的愧疚感,仿佛沒感受到宮淩野的目光一般,拉起黎姓男子介紹道:“黎兄,這位小姑娘正是我昨日偶然認識,今日在擂台上大顯神通的宮淩野,年方十六的天才。”
隨後又厚著臉皮對宮淩野道:“這是我摯交好友,此次赤黎學院派來參加比賽的最天才的人物,黎承憲。”
黎承憲向著宮淩野禮貌的微微躬身,宮淩野自然也不好拂了人家的臉麵,同樣還以一禮。
王逐浪大大咧咧道:“都別文鄒鄒的,吃酒吃酒,小姑娘你要是喝不得烈酒,我這兒還有瓶甜果酒,送你了!”
宮淩野也不客氣,昨日的鬧劇後,兩人也算得上是熟識了。
酒過三巡,黎承憲微笑道:“先前從未聽過宮小姐的名聲,如今出現如此突然,叫黎某頗為驚訝。”
宮淩野心知這是試探的把戲,不過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也就無所謂道:“因為我不是尤黎人,我來自赤焰大陸,來到尤黎不過是半年而已。”
王逐浪目光閃爍,黎承憲在驚訝後頗為感慨:“赤焰大陸可是在這片汪洋大海的另一端,遠得很,我早年也曾想去赤焰遊曆一番,卻一直不可得,不知宮小姐是如何從赤黎來此的?”
“傳送陣。”宮淩野微微頷首,“古傳送陣。眾所周知如此遠距離的傳送陣其實早已失傳,不過我在赤焰多年,運氣一直不差,倒是給我發現了這座古傳送陣,欣喜之下就啟動傳送陣過來了。”
黎承憲忙問道:“那傳送陣方位幾何,可能告知?在下必然給予重謝!”
宮淩野卻道:“不是我不願告訴黎兄,而是這個傳送陣已經在我來此後無意中被麾下一隻魔獸毀了!”
“當真是可惜!”黎承憲的話語中不無遺憾。
笑了笑,宮淩野舉起酒杯微抿兩口。如今這打太極一樣的場麵三人心中都是清楚的。宮淩野在談及傳送陣的時候明顯就是在胡鄒,什麼麾下魔獸破壞了傳送陣,這般說辭可謂是漏洞百出,就是宮淩野自己也不信。
不過真要這二人相信?這二人也當真想知道這傳送陣在哪裏?打太極而已!知曉宮淩野來自赤焰這個消息便已經足夠了!
宮淩野沒在此處呆上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黎承憲遠遠望著宮淩野離去的身影,歎息道:“偵測秘術在宮淩野身上隻能行得通一半,她似乎有很強大的斂息秘術,我隻能確定,她的實力遠不止白天所展現的。”
王逐浪撇嘴喝酒:“就這個結論啊?”
“對,此人是真正的同階無敵,就這個結論!”
咂嘴兩聲,王逐浪暗道這酒樓的酒越發寡淡無味了,近來虧空了?怎麼兌水這麼嚴重?
想罷王逐浪又愁著臉道:“不過這次我帶我這妹子來你這裏,可是得罪她了。你允諾的東西可務必得給我!唉,這回為了討好她又要下大手筆了。”
黎承憲微微挑眉:“你對宮淩野如此在乎?不過認識兩天而已,就左一口妹子右一口妹子了。”
“切,你這種人怎麼會懂,我王逐浪尋朋友不過是尋個投合而已,若非你我是生死之交,我才不願意把這麼投合的好妹子拉來介紹給你!”
黎承憲也不怒,僅輕輕笑了笑,也不知此人,究竟在笑些什麼。
……
滄海聖殿,在尤黎這片土地上屹立了足足一千兩百年的滄海聖殿,無數的風沙浪濤都不曾使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動搖半分。
聖殿聖堂內,紅衣大主教倫薩站立在海神賽西羅的神像麵前,早已背脊彎曲,須發皆白的老頭子卻精神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