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麼多年的母妃,突然一下子就告訴他其實沒死。
“那她這麼些年為何不來赤焰大陸?”
舅舅也是一下不知如何解釋,訕訕一下,“輕言是聖女,很多因素都不允許她能夠自如地做什麼事,小玦你明白了嗎?”
北辰玦告訴自己要理解,隻是怎麼都還是有些掩不住的失望。
“她走了,但她有了事,我便還是要幫對嗎?”
北辰玦的聲音帶了些許他自己都無法參透的悲涼。
他親眼看著母妃死在自己眼前,他以為這一輩子都再不能見到母妃了,現在母妃卻根本沒死,她隻不過是來赤焰大陸曆練而已。
舅舅搖頭,“小玦,你別這樣想,輕言也很想你,隻是脫不開身來找你。”
他如何不知,輕言也是很想自己的孩兒,雖然隻是在赤焰大陸曆練,卻足足是真有了感情。
輕言不是冷血之人,哪裏會記不起自己兒子還在赤焰大陸。
北辰玦並不說話,“我先自己想一會兒吧。”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
宮淩野看著有些擔心,卻還是留下來招待舅舅,“大叔他現在一時交手不了,不過相信以後一定能夠理解他母妃的。”
對於舅舅說得什麼北辰玦母妃若是想要保住聖女之位,必須要由自己的子嗣去和其他待選聖女的子嗣比試,她倒是沒意見。
作為北辰玦的王妃,她上也是理所當然啊,隻不過聽舅舅那般說,冰爵大陸應該是能人居之,她在赤焰大陸還能算是個高手,去了冰爵大陸卻就未必了。
“舅舅,冰爵大陸的人實力怎麼樣?”
舅舅知宮淩野應該是想幫他,“自然是不錯的,比赤焰大陸之人要厲害多倍,並且可以說冰爵大陸的所有人都是召喚師。”
他還是有些惋惜,宮淩野終究實力太弱了,她怎麼能勝那些聖女的子嗣呢?
宮淩野有些詫目,還真沒想過冰爵大陸的人竟然全部是召喚師,實力果然不錯。
不過她宮淩野從來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召喚師又怎樣?她一樣不怕,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自信的。
“舅舅不必太過擔心。”就算全部是召喚師,但能夠水火同修的應該不是太多,不過也有,但沒關係,她身上這下可也是有了保命的東西。
白閆把女媧靈珠給她了,並告訴她,女媧之所以會保護宮雲洛,是因為宮雲洛是那時女媧靈珠的主人,她當然要救她。
隻要是拿著女媧靈珠,女媧便會自動當你是她的傳人。
還是不錯的。
女媧可是象征正義與守護,哪裏邪惡,隻是女媧靈珠隻有著女媧的力量,她並無太多神識在上麵,最多也隻有一絲神識。
舅舅對她笑了笑,眼中卻還是一絲不可避免的憂愁。
宮淩野接下來不好意思道:“舅舅,我去看看大叔。”她擔心北辰玦一人會怎般。
雖然相信北辰玦的內心也很強大,可畢竟是這種事,不管是誰,都會難以接受。
死了那麼多年的母妃,突然有一天就沒死了,突然有一天其實隻不過那是一場曆練。
可北辰玦為之付出的情感對他母妃來說難道也是一場曆練嗎?
北辰玦最不能接受的事,應該是他那麼努力地去做一件事,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做的這些其實都隻是徒勞,根本就無用。
舅舅道:“好,好好勸勸小玦。”他卻也是沒抱多少希望的,小玦那般倔強,這個淩兒能夠改變什麼呢?
宮淩野在百花園,果然找到了北辰玦,北辰玦對她笑著,而後笑著笑著便什麼表情都沒了,“淩兒。”
她擁著北辰玦,“大叔,你母妃還需要你,所以,現在的你還是得振作啊!我們不管被怎般對待,但也還是得堅持本心不是嗎?再說了,你母妃一定和舅舅所說般,是真的很想你,隻是,被太多束縛著,所以不能來,我家大叔會理解的對吧?”
北辰玦握握宮淩野的手,卻沒說話。
宮淩野已然不介意,她知道北辰玦已經開始有了鬆動,“這次也有我陪在你身邊,再也不是你一人去麵對所有事了。”
宮淩野未說的是,這幾日她竟做了個夢,夢到了雲渺,雲渺說謝謝她照顧著北辰,以後也就麻煩她一輩子照顧北辰了。
她當然欣然同意,不過不是她幫雲渺照顧北辰玦,而是她為她自己照顧北辰玦。
雲渺的執念休了,她更不希望北辰玦還會為誰難過。
北辰玦輕道:“嗯,我還有你。”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那麼脆弱,淩兒都比他要好。
母妃還活著,這不是更好嗎?
母妃在赤焰大陸時的那段日子更是愁苦多於喜悅,回了冰爵大陸,這對母妃來說倒也是好的。
他不是一直盼著母妃能夠好好的嗎?怎麼現在母妃活著,他卻還是那般模樣。
“走吧。”
“嗯?”宮淩野不解地看著。
“難道你準備這樣招待舅舅?咂咂,我怎麼就娶了個不會招待客人的小女人呢。”
宮淩野黑線一臉,是誰那個了,她才到這裏的,“北辰玦,回頭去了冰爵大陸,我一定要找一個溫柔可人的美男。”
“不可能。”北辰玦很有信心。
“為何?”宮淩野納悶,“本姑娘也算傾國傾城一朵花,怎麼就找不到溫柔可人的美男了。”
北辰玦歎口氣,道:“因為這個世上,所有男人在本王麵前,都自動轉化成了醜男。”
宮淩野的紅唇抽了抽,有這麼誇自己的嗎?“這麼有自信?”那冰爵大陸比赤焰大陸強了這麼多,美男應該還是有幾個的吧。
北辰玦要是惹她,回頭她也學人家三妻四妾,帶回幾個美男到家裏,那小日子過得美著。
“必須的,這是本王多年來的覺悟,無論是誰,看到本王的容貌,都會自生慚愧。”北辰玦道,隨後在心裏補充除了某個紅衫的妖孽男人。
宮淩野挑起北辰玦的下巴,“那看來我很幸運咯?”
“我倆真這樣裝扮?”北辰玦槭著眉,看著自己和宮淩野身上的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