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欲擒故縱

穀鴻尹輕聲道:“後來你就愛上他了?”

穀靈兒也是輕笑,其實像她們生於皇家之人,哪還有能夠自由選擇良人的權力,隻求看的過眼,而她的唯一要求,便是能夠幫上哥哥。

以前,都是哥哥為了她付出,這次也該她了。

“哥哥,你若真愛那個宮淩野,何必固著自己呢?她雖然是王妃,但到底也沒成親。”她突的道,其實這話在心中藏了太久,終於能夠說出來,也算是一種解脫。

穀鴻尹邪治的雙眸斂過一分陰鷙,“你怎麼會覺得我愛小淩兒?”

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而且他愛小淩兒,這才是無稽之談。

他最多也不過隻當小淩兒是紅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想法。

小淩兒心中愛的更是那個北辰玦,也不可能會愛他,他和宮淩野其實骨子裏都一樣,覺得沒有結果的,便不會去嚐試,因為他們都懂得求而不得的痛苦。

若是北辰玦不是棱月國的王爺,或者北辰玦是個修煉廢材,那麼他就算把小淩兒搶過來也無妨,但可惜的是,北辰玦的玄力也是深不可測,並不比他差絲毫。

再加小淩兒的心也在那個男人身上,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不然,若是小淩兒愛的是他,那麼不管北辰玦那邊多麼難搞定,他都不怕,不會計較任何後果,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什麼都值得。

不過是他有什麼做過了嗎?竟然讓妹妹覺得他喜歡小淩兒,小淩兒要是知道了,怕是他們之間從此相處都會有些尷尬。

所以他一直都是注意著,更加不會表現出來,有些事,沒那麼簡單。

而且,最近倒是遇到一個挺可愛的女子,也許試著和那女子接觸一下也不錯。

他又想起那日,嘴角也是悄然升起。

那日,那女子看著他,然後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混蛋。”

他徑直離開,隻當這女子是欲擒故縱,想要攀上他,這女子的姿色也隻是勉強幾分看得,並不值得他停下腳步。

那女子卻又過來,攔住他,“做賊心虛了是吧,既然會於心不安,又幹嘛又做出始亂終棄那種事?做了現在卻不敢承認,真是讓人鄙視,讓人唾棄。”

他妖治的雙眸露出一絲危險的心緒,“我數三下,你再不從我麵前消失,我就讓你在這個世界消失。”

那女子眼色沁出一分驚恐,本以為她會離開,卻又上前幾步,“像你這種人渣,就是做出那種事也很正常,我知道憑你的能力可以殺人滅口,但是你傷害了我的姐姐,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愧疚嗎?你怎麼能就是這樣的人渣呢?”

他也近了一步,骨節分明的手執上她的下巴,“都說了警告你快點離開,何必硬要挑得我沒耐心,女人,你不就是想欲擒故縱嗎,借此讓我注意到你,然後再使些手段,癡心妄想地想讓我喜歡上你嗎?”

她的臉赫然羞紅,似是被他挑到了重處,果然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隨即她用力卻也是沒掙脫他的手,隻是他嫌髒而放開了她。

“你以為你誰啊你,這麼自戀,誰會想要對你欲擒故縱?就你這副模樣值得嗎?真是自不量力,本小姐怎麼都不能看上你這種人。”女子怒道,胸前深深起伏,似乎真是被氣到,在他看來,卻隻是想搏他另眼相看的一種手段。

他冷笑一聲,“小姐,究竟是誰自不量力這還不好說,你瞧瞧你容貌,還帶著一道疤,是個男人都不能看上你。”

先前覺得這女子有幾分姿色,還是他好心的自動忽視了那道疤,但這女子未免太不識好歹,這也由不得他出言諷刺了,最厭惡的便是她這種做作之人。

那女子一時咽了嗓,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你這人渣,果然不愧是個人渣,說得這些話,做的那些事,都對得起你這人渣的稱號!”

他涼了涼臉色,“不識好歹,你的心當真是弱,說這樣幾句事實就能把你打垮,當真不堪一擊,行了,讓開,和你再多在這裏說一句話,也是浪費我時間。”

女子卻不願意了,可能是覺得自己麻雀變鳳凰的夢做不成了,竟強行拉住他衣袖,“你不能走!”

其實在她的手碰過來,他便是有感覺的,隻是他也不知道為何,沒有躲開,就這樣被她拉住,“我為什麼不能走,再說最後一次,放開!難不成你還想強迫我娶了你?”

女子放開了抓著他衣袖的手,“你!你亂說!我何時想要你娶我?”

“那你這般拉著我衣袖是怎般?這麼大了莫非沒有禮儀教養,連區區男女之防都不懂的!而且還這般苦苦糾纏於我,又是何因?”

他冰冷的雙眸越加沁上一許不悅。

女子偏是支支吾吾,似乎是在想著怎麼說,在他想來隻不過是在想著怎麼為自己狡辯,然後開脫。

這時,卻又走來一個黃衫女子,嫋嫋婷婷,不比這女子若是去了疤好看,卻有一股子溫婉之氣,“妹妹,你在這幹什麼呢?這位公子是?”

“這位公子是?”女子重複了黃衫女子的話,卻像是挑了一抹驚詫,“姐姐,你不認識這個人渣?”

“人渣?我怎麼會認得這位公子,還有妹妹,這位公子可是,嗯,對你如何了。”

“他不就是那個對你那麼混蛋的人渣的嗎?”女子急了。

黃衫女子一笑,知道自家妹妹是誤會什麼了,“這位公子不是那人,妹妹你認錯人了,難怪我說你怎麼過來。”

女子一時無言,像是知道自己的確是認錯人了,卻也是因麵上掛不住,硬邦邦地道:“就算他不是那人渣,也是個混蛋,絕不是什麼好人。”然後便拉著她姐姐要離開。

黃衫女子歉意地看了他一眼,也是力不及那女子,被拖開了。

他站在那裏,倒是愣住,這女人還真不是要欲擒故縱?難道真是認錯了人,難道一切都是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