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淩野冰冷的目光帶過幾分不屑,“就你?長得個和頭豬沒甚差別的東西。”
旁邊幾個姑娘聽著也是紛紛大笑,這比喻倒也是貼切,景肆何嚐不是如此。
以往總是景肆胡攪蠻纏,又來調戲人,哪還有姑娘願意和他這般說,或者沒人敢這般。
卻是在一個角落,一雙眼眸的主人嘴角悄然升上一抹笑意,越來越近了呢。
她真想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模樣呢。
“你個賤人!本公子對你溫煦些,便是當本公子能讓隨便說道可是?”
宮淩野看著這個滑稽卻不自知的男子,人啊,最恨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你有那個資格麼?不過是廢物一個。”說著她便往回走,這一幕當真也是破壞了她賞景的興致。
還是回王府休息一番,等著北辰玦再回來鬥鬥嘴也是好的。
“王妃小心!”卻是紫嫣呼道,帶著幾甚緊急。
宮淩野哪能沒感受到,隻是區區雕蟲小技,就景肆這點能對付極寒之地其他之人的三腳貓功夫,對付其他姑娘怕是綽綽有餘,對於她麼?簡直是不堪一擊。
隨後身形一動,卻是腿動疾驟般向身後掃去,景肆沒有任何餘地地被擊退幾步。
幾個姑娘更是看呆,這雲宛說得哪是真的,王妃明明身懷絕技,哪是什麼武道廢物。
雲宛也是一驚,帝都傳來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這樣。
景肆笑著,笑意卻並未深入眼底,“好,今日便來好好較量下罷。”隨即他卻是手一動,一道青色的光亮而起,頓時化作一陣陣泥土開始堆積起宮淩野。
宮淩野的唇微勾一分,不過如此,卻是水元素被召喚而出,早已不是最開始的那般弱小,現在光是氣勢便是磅礴壓人,噬魂般的觸感向景肆而去,更是強大的鎮壓之力。
景肆瞳孔擴大,這女人竟是有些本事,卻也沒太當回事,覺著這女人也就是招式華麗些,內裏能有幾分本事?還不就是些花拳繡腿。
不過,這女人今日也是惹怒他了,在極寒之地內,他倒是第一次如此被人說,這個場子不找回去怎麼行呢!
所以,景肆也是用了全力,以往他還要顧惜下憐香惜玉,別把人弄殘了,到時他也沒有再下手的興致。
但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今天不把她殺了,卻是難解心頭之恨。
頓的,青色氣體迎著幽藍色氣體,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解。
宮淩野挑起一分笑意,看來不是個花架子,能抵擋,也還真有些本事,可是,這登徒子眸中的殺意她亦未忽略。
想殺她是嗎?那她自然更加不會心軟,對敵人心軟便就是對自己心狠。
幽藍色氣體一下子大增光澤,逼的青色氣體節節敗退,再過幾刻,更是嘭的一聲爆開,景肆也被這股餘流擊倒在地。
“怎麼,現在還想說什麼嗎?”宮淩野走到景肆身旁,氣勢卻是若地獄中走出的修羅般,冰冷得不含一絲人情。
或者說,這就是她的本性,本性如此,倒是壓抑太久了。
紫嫣微微掩目,心下卻是一驚,原來王妃是這般的強者,還好,她從未想過要和她作對。
雲宛麵色一白,這樣幾招便能擊倒景肆的人,哪能是什麼尋常人物。
她也是看錯了,這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說不定還在內心裏想著慢慢和她算賬。
既然這般,索性她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得罪她了,又何必再顧左右而言他,索性就再得罪得狠一些。
景肆現下卻也是知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人,卻心中還是有著王爺能撐腰的底,“你敢把本公子如何,小心王爺要了你這賤人的命,還不快把本公子扶起來,不然本公子把你賣到窯子去,千人騎,萬人摸。”汙穢的話景肆卻是說得極為順溜。
他諒著有王爺在,這女人也不敢拿他如何。
他可是跟王爺也算出生入死了這麼多年,若是這女人敢傷他分毫,王爺看在他和他也算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一定不會放過這女人。
所以,他自是麵色沒有任何驚慌,語氣也一樣囂張,反正有王爺在,他怕什麼?
宮淩野笑得嫵媚,“把我賣進窯子?”雖是帶著笑意,往深底處看了卻是濃濃而冰冷的殺意。
當真是活膩了,居然敢在她麵前說窯子這等話。
不把他廢了,都對不起他這句話。
景肆卻以為宮淩野是怕了,“沒錯,就是將你賣入窯子,每天那麼多人摸你看你,嘖嘖,說不定都是些可以做你父親的人了。”話又突的止住,卻是見宮淩野就像在看個死人般看著他。
這種極致厭惡還微微夾雜著一些憐憫的目光,讓他稍驚,而開始破口大罵,“你少再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現在乖乖把本公子扶起,本公子帶你回府,好好伺候本公子一番,本公子說不定還能饒了你。”
說著景肆目光卻又流連在宮淩野身上,這女人身段倒真不錯,玩起來一定很帶勁。
不過,誰叫她今日這般得罪她,把她玩弄完後,沒了興趣,便把她丟給手下那群兵士。
他們貌似也有幾月沒見葷腥了,現下也是給他們解解饞的時候,這樣一來,既毀了這女人,又籠絡了軍心。
宮淩野要是知道景肆這般想,怕會說一句夢想很美好,可也就是在做白日夢,甚至和黃粱夢還有什麼差別。
宮淩野撚起枝上結著的璀璨桃花,驟然粉碎。
看著本來鮮嫩的花瓣變成碎沫,她也心疼,不過不舉個例子,這男人怕還是活在他的異想天開中。
“伺候你?現在你貌似還沒睡著。”她狀似好心地提醒道。
“你!”景肆氣急攻心,這女人不就是在諷刺他是在做夢吧,“你可把王爺放於眼中?”
“為何要把王爺放於眼中?”宮淩野說得也是大實話,她本來就不曾將北辰玦放過眼裏,她從來隻將他放在心裏。
“好你個賤人!竟然不將王爺放於眼中,怕是和那個王妃一般,太無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