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拖累你了,淩夜小兄弟。”回到帳篷,龍陽卻是認真的說著,並
龍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了宮淩野。
原來在沒參軍之前,龍陽就是在大戶人家家裏做著護衛。
那次,他好不容易得個空閑日子,想去買些藥給府裏一直對他很好的管家,管家近些日子身子不是太舒服。
但他在轉過小巷時,卻是看到一個權貴公子攔著一女子,不讓她走,甚至要非禮那女子。
女子叫著,卻沒有人理她。
眼見那公子就要得成,他趕緊過去,憑借好身手救下了那女子。
隻是回去,幾天後,他便被供職的大戶人家辭退,沒有理由的那種辭退。
他暗暗問了管家,才知道,都是因為那日得罪的權貴公子。
而今天,那個都軍便是那日的權貴公子。
難怪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使,而且沒有其他人願意去。
宮淩野點頭,“龍陽,做的好,不過你錯了。”
龍陽幾分黝黑卻也是俊逸的臉龐閃過一分苦笑,“你也覺得我錯了?”
他真的是錯了嗎?
“對,你錯了。”宮淩野把玩著手中的兵書,“你不應該解救完那姑娘便走了,對付都軍這種人,你應該狠狠揍他一頓,讓他知道滿地找牙是什麼樣的感覺。”
龍陽一喜,淩夜不愧是他認定的兄弟,“好弟兄!”他用力拍了一把淩夜的肩膀,這是男人之間表達情感的好方法。
不過淩夜不愧是個文弱書生,這摸著肩膀竟然有幾分柔軟,全然沒有男人該有的堅硬。
宮淩野吃痛,她現在就相當於一個普通女子,這龍陽本就大力,為了表示他們的兄弟情感,更是特別用了全力。
一巴掌打下去,她能不疼嗎?
“以後別再做這樣的動作。”
龍陽尷尬地收回手,然後又哈哈一笑,“我知道,你們這些書生,都有潔癖。”他看宮淩野平時衣衫整潔就知道了,被窩聞著非但沒有汗水,居然還有一種隱隱的清香,這小子太娘了,居然還用香料。
不過千萬不能讓淩夜知道,他曾經趁他不在帳篷的一個時辰裏,躺過一個時辰他的床。
其實男人之間睡下床倒也不是大事,但也不知為何,他躺在淩夜床上,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可能也是因為淩夜的床也比其他男人要整潔要香一些吧。
他突然又想起今天的事,卻是佩服道:“淩夜,你不去當軍師當真可惜了,隻是你對雲翼國的做法怎麼能了解得那麼透徹,你不會是他們安插在棱月國的叛徒吧。”
宮雲翼噗嗤一聲笑出,“隻要知道他們的心思就好,至於如何知道他們的心思,那就去猜。”
“猜?那太沒把握性了吧。”
宮淩野無可奈何道:“自然不是普通的猜。”
“那是?”龍陽此時卻是正襟危坐,非常認真的聽著,就像一個聽先生講課的學子。
宮淩野道:“隨便猜,的確太沒把握性,你要根據事情先前發生的場景和事件去猜,比如我今日能猜準雲翼國的做法,便是因為之前他們打了敗仗,自然是逃,而逃得話,當然會慌張,而古人……嗯,就是你們,又比較迷信……”
龍陽這樣被點撥一番,卻是也懂了不少,“原來如此。”又問道:“不過今日淩夜你究竟是如何在那樹上寫上那四個字的?”這也是他現在唯一好奇的一點。
宮淩野一笑,“我是水元素召喚師。”反正拿他當弟弟,有些事自然就不瞞著他了,這些事龍陽現在知道也好,反正她相信龍陽是不會說出去的。
龍陽的人品,相處了這麼多天,她還是能保證的。
果不其然,龍陽張大了口,“什麼?水元素召喚師!”對他來說,水元素召喚師那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他怎麼也沒想過,自己身邊卻會出現一個。
而且淩夜看起來這麼弱小,誰會想到竟然是水元素召喚師!
想到自己以前還說讓淩夜跟著他混的話,龍陽不禁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比武力,淩夜是水元素召喚師,自然比他強,比智謀,淩夜今天展現出來的一係列連環計,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在這樣的強者麵前,他竟然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能夠保護淩夜。
又想到一點,“那你的傳染疾也是?”
宮淩野肯定地接道:“假的,隻是掩人耳目罷了。”
感受到龍陽的態度瞬間變得恭敬多了,宮淩野皺皺眉,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龍陽,你我還是兄弟,我若自以為有水元素召喚師便能自大,一開始便不會搭理你!”
又狠拍了下龍陽的肩,“不拿我當兄弟,我現在就轉去另一個帳篷了。”
“那可不行!”龍陽脫口而出,“我說過你是我兄弟,我龍陽這一輩子的兄弟,便自然不會反悔,隻是……隻是一時不能接受罷了,不過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很快便讓自己接受的。”
宮淩野差點笑出來,龍陽還真可愛,“好,我給你時間。”
龍陽卻又開始聒噪,“那淩夜你應該把你的本事告訴王爺,王爺知人善用,一定會好好提拔你的,這樣你也能光宗耀祖了。”
光宗耀祖?宮家嗎?宮淩野可沒那個心思,再說想到上次在雲輪森林和宮雲洛的事,對宮家的厭惡不禁又深了一層。
“要是想,我早去了。”她隻是淡淡一句。
龍陽不放棄,繼續道:“為什麼?得到提拔不好嗎?你喜歡默默無聞?”總覺那就隻有這個可能了。
不過若要默默無聞,為何淩夜今日在小樹林對都軍卻沒有任何敬意,絲毫不退讓,他已經把自己推到了風浪口。
“不,總有一日,我淩夜之名會響徹這棱月國和雲翼國的戰場!”宮淩野索然的目光卻突然漾出幾分精光。
如果她沒有料到,機會馬上就要來了,還會是那個都軍親自送來的!
北辰玦寫了一會戰術,卻是頓筆,“你說她現在正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