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淩野要不是反應快,北辰玦又暗中助勢了一把,她雖說不會受重傷,但身上痛一下是肯定的。
不過繡花豬有汕尾狐這個軍師,她宮淩野也是有北辰玦的。
北辰玦看不下去,提點了一把,“先滅軍師。”兩軍交戰,戰將不可怕,可怕的是軍師的計謀。
宮淩野不是想不到,隻是對付繡花豬和汕尾狐,精神也是高度緊張,哪還有空閑取向其他的。
宮淩野頓時收勢,一眾水元素集結著向四周的繡花豬轟去,繡花豬毛皮堅硬,自是沒被傷到,但也是被她這圍眾之力給轟出半米遠。
稱這個時候,宮淩野提著步伐,瞬間上樹,卻是幾道水幕向汕尾狐奔去,將汕尾狐圍困其中。
而地下的繡花豬雖沒有智商,見軍師被圍困,卻是用蠻力撞擊起樹來。
一重力道不算什麼,而十幾重又是疊加在一起,樹也是被撞的直直作響。
北辰玦眯了眯眼,全然沒有要幫忙的打算,這丫頭,如果能得到好的曆練,以後不說比他強,至少會在修煉這條路強越走越遠。
他可不像其他的男人,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更不喜歡花瓶,他的女人也要強悍!
宮淩野不知道北辰玦在想什麼,知道估計會一口老血吐出來。
宮淩野眼中卻是殺氣迅速閃過,這些繡花豬今天的命運便隻能是死了。
聖泉之源似是感受到宮淩野的怒氣,一絲絲光亮衝刷在宮淩野身上,沒有人注意的是,宮淩野身上的氣勢又強大了幾分。
霎那間,汕尾狐身上的水幕破開,它們正待逃竄,卻驚恐的發現,一道道利箭向它們刺來,疾風破空之勢,不帶絲毫緩解。
汕尾狐天然的防禦也被毫不留情的擊破,而那利箭穿透汕尾狐的屍身後便消失不見。
而剩下的繡花豬更加沒抵禦性,失去軍師,它們的攻擊力也弱了不少,宮淩野沒有多少氣力吵將它們逐一抹殺。
宮淩野其實有些氣惱,好歹她也是個高智商的人類,竟然被這些魔獸逼到這個境地,就算魔獸有些智商,但瑕不掩瑜,那也不能掩飾她的失敗。
她反省了下自己,自從在風月樓接任務接的風生水起,她似乎也開始變得狂妄自大起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什麼事都能完成。
所以,麵對繡花豬和汕尾狐時,她便輕了敵,不然也不至於被打的這麼慘。
北辰玦把宮淩野的情緒盡收眼底,卻沒說什麼,或許這樣也好。
變強的道路上注定不可能一帆風順,如果宮淩野因為這一小小的挫折,就被打倒,那也不值得被他北辰玦看上。
再遇了幾次魔獸,兩人也到了淨月森林的中心——淨月潭。
宮淩野挑著眉,淨月潭不同於普通的水潭,水竟然是藍色的,那種不加任何雜質的純藍。
“跳下去。”北辰玦麵無表情道。
宮淩野愕然,這男人讓她跳下去,她還沒準備自殺,這男人是想她淹死嗎?
“對你有好處。”淨月潭有著靈氣,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隻要實力高一點,便能看到淨月潭上麵冒著的幽藍色光澤。
修煉者泡進去,修煉速度不僅能增加,對加強身體也有好處,特別是宮淩野是水係召喚師,在淨月潭中感悟、修煉,一定能變強。
宮淩野覺著這男人可惡是可惡了點,但也不至於會害她,說對她有好處,那應該真對她有好處。
當機立斷,宮淩野跳下淨月潭。
頓時,宮淩野感覺全身舒適,就像所有雜質被洗刷而去。
但過了幾刻,身體卻開始火辣辣的疼,就像被長鞭抽在身子上那種疼痛,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她能感受到,一縷縷氣體沁入她的身子,她的心肺,她身體的各個地方。
這種感覺讓她很熟悉,就好像一個孩子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能稍稍睜開眼時,宮淩野卻發現,聖泉之源不知何時已重新出現在她細長的頸上,這條項鏈開始泛起月白色的光澤,刺眼而明亮,卻像是受到了召喚。
淨月潭的幽藍色氣體更是不停地向聖泉之源湧去,直到光亮亮到極致,也似是收攏到了極點,才戀戀不舍地退回去。
接著,卻才是宮淩野真正的痛苦開始。
幽藍色氣體和淨月潭的水融合著,沁向宮淩野身體,卻是如寒冷又鋒利的刀刃打磨在宮淩野身上,一刀一刀地擊打著女子。
肉體的疼痛是越來越覆加,一下,兩下更是漸漸讓宮淩野麻痹。
宮淩野隻覺自己似是全身骨頭都被卸了個遍,而冰冷的潭水洗刷在她身上更是如鹽水般嗜人。
宮淩野咬著牙不發出聲,卻是一口銀牙咬碎,直直疼暈過去。
但很快又醒來,經曆著新一輪的打磨。
宮淩野連睜開眼這個輕微的動作都覺得太疲憊,疼痛讓她無力顧及其他。
嘴角卻是輕輕勾起,劃出一個不顯的小弧度,她這身子現在是不是支離破碎了。
她甚至感覺,她的身子被撕扯著,骨頭被吞噬,然後生長出新的骨頭。
最後,是什麼時候終結,她也不知,隻知她醒來時已在北辰玦懷中。
北辰玦看著宛然涅槃重生的宮淩野,她在潭中痛苦的神色,他並非沒看到,但他不能去幫她,一旦把她拉上去,她就前功盡棄了。
而說起這個倒也讓他微微驚了下,這女人竟然沒有叫出一聲,一直是咬牙撐著,即使臉色再蒼白,也還是撐著。
一個多時辰之久,這場磨練才結束。
這女人更是昏迷在潭中,他確認已經結束,便把她拉了上來。
她醒來之後,有明顯的變化,至少氣息不再像以前那般微弱,舉手投足之間都開始有了那麼幾絲強者得風範。
“北辰玦,夜色真美。”因為是夜晚,兩人幹脆在淨月潭邊露天準備過一夜,晚上出淨月森林,也是魔獸重重,危險太多。
“沒你美。”北辰玦皺著眉,情話卻是說得一點也不含糊。
宮淩野臉色未變,隻是嘴角的笑意似乎更甚了些許,這個男人,以後會是她的良配嗎?
她不知道會不會,但她知道麵前這男人是第一個讓她感到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