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淩野伸手拭去嘴角血跡,卻未急著拒絕,“我想一下。”她需要時間恢複。
暗衛笑的幾分鄙夷,先前多囂張的氣焰,現在還不是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若不是這小子僥幸是水係召喚師的身份,他恐怕已經下手抹殺了他,不過為了皇家利益,他隻能把他留下。
宮淩野突然抬頭一笑,“我加入,願為皇家效力,反正一人獨幹,也混不出什麼,不過敢問前輩,皇家能給我什麼好的待遇?”最後一句,她的神情更是表現得極像個阿諛奉承的小人。
這讓暗衛冷哼一聲,更是從心底看不起這人,水係召喚師難得出一個,卻是這等沒傲骨之人,“你進了,自會知道。”
“好!”那就是現在,宮淩野突的揮動手,一道道水元素如疾風破箭般攻向暗衛。
暗衛沒防備,即使實力再強悍,也是被打落在地。
但宮淩野清楚,這可對他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手撫上頸,這次便再借用一次它的力量吧!
瞬間,狂浪而出,暗衛也是心都稍稍驚愕,身形迅速躲避,拳風而出,如先前般猛烈,這次卻是和水幕相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嘭”的巨響,爆炸開來,水勢卻明顯更占勢頭,直直擊入暗衛體內。
隨後,卻是更驚人的水浪向暗衛鋪天蓋地地卷去,將暗衛攪在其中,不能動彈絲毫。
這次卻是無聲的包圍,暗衛想放下尊嚴求救卻也是來不及了。
水勢退去,也是再不見暗衛身體,隻有一些淡淡的血跡鋪淌在閣。
宮淩野鬆了口氣,整個人卻也是直直趴了下去,暗衛的屍身都被溶解在水中,但她身體卻也是再提不起一分力,損耗太大了。
她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休息,她是不可能恢複到鼎盛期的。
而人倒黴時,喝口涼水都塞牙,整個內閣,卻是有些“桀桀”的怪笑聲響起。
隨而,一中年男人踏出身子。
宮淩野暗道自己的運氣也是背時,又是一個強者,但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去與之抗衡了。
難道,今天她就要死在這裏?
不!她宮淩野決不能死在這,她還有太多事沒去完成!
“他死的時候你也在對嗎?”
男子把玩著指上紫戒,“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今日正好是我和他執守。”
這便是變相的承認,宮淩野便明白,原來她是被人當槍使了,這兩人估計是對頭,而這男子借她之手除去先前的暗衛。
但她並不後悔,暗衛她要想拿到夜靈珠,早晚都要除去,隻是時間的問題。
她詭異一笑,“你以為你可以殺了我?”
“不然呢?”男子吹了吹紫戒,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我是水係召喚師!”她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那個紅衫男人身上。
男子眼眸微微閃動,“你死了,誰都不會知道這個身份。”
宮淩野卻是撐著從地上站起,搖擺著的身影卻能隱隱約約看出幾分傲氣。
她雖然不想死,但即便是死,她也不會那麼窩囊的死,即使付出一切,她也會讓這人付出代價!
那麼,就算是燃燒生命,換的一時的戰鬥力,也是合算的吧。
就在宮淩野想作最後一擊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卻響了起來,“真是個笨蛋,這種時刻也不會向我求救。”穀弘尹搖搖頭,從暗處走出。
不可否認,宮淩野真是讓他越來越有興趣了,能夠獨手殺了那個皇家高手,雖然自己也無力癱倒在地,但已經非常不錯了呢。
這女人唯一不好的毛病也就是傲氣重,這麼不相信他,這種關頭,也不會向他求救。
宮淩野怔然,她還以為這個男人看到危險,已經逃得遠遠了,居然還在,在她危難關頭時出現。
而男子一張臉卻是有些慌,他能感受到出現的紅衫男人身上的一些實力,這還不是他完全的。
這個男人在強悍,他居然再深看便是一片霧,不能看開半分。
隻是多年的經曆,讓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這位公子如若願意離開,皇家一定有重寶相贈,相信公子也不會想得罪皇家的。”
穀弘尹嗤笑,若這男的在他出現那一刻就滾,說不定看在窮寇莫追這四個字的份上,他還能考慮放他一馬,他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現在嘛,既然非要來送死,他怎麼好不從了他的願呢!
他的手稍動,卻是光芒大作,頓時一陣攻勢向男子跨了過去,若說宮淩野先前都隻是讓人抵擋不能,那麼這便是來自王者的威嚴,讓人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是太奢侈。
宮淩野就這樣看著男子變成一堆灰燼,連一個來回都沒,這便是他的實力嗎?
想著自己先竟還覺得他會拖她後腿,現在想起不由覺得好笑。
卻是一個盒子被遞到麵前,盒麵畫著繁美的花紋,居然是千年楠木所製。
打開一看,一顆茭白色的珠子位於正中,發出略顯銀色的光芒,散發著溫暖的光澤。
宮淩野也不矯情,接了下來,雖不知他究竟為何要幫她,但她直覺他不會害她,而且夜靈珠雖然是難得的寶物,但對他這種實力來說怕也不是那麼稀罕,別人的好意,她又何必去推辭,而且她也需要。
“我欠你一個人情。”她和他交完任務,風月樓分別時,她突道。
穀弘尹道:“兩個喲,記性真是不好。”說完便是大跨步離開,早晚還會再見,他倒期待這女人知道他真實身份會如何。
宮淩野卻是無論怎般也想不起她欠他的另一個人情,真是莫名其妙,人情這種難還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欠了還不記得。
想了一會,卻也是如何都記不得,幹脆不去想。
而回到王府時,卻已是半夜。
她推開門,要進去,卻是被床上之人稍稍驚到,隻見北辰玦一雙冷的發漠的眸子緊緊看向他,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感,“回來了?”
“嗯。”她也是理所當然,也並不是沒感受到床上男人的不對勁,但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還沒去衙門告他亂闖民女閨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