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到了公園之中,找了一個較為清靜的角落中坐了下來,看著這些無憂無慮的孩童,仿佛再次回到了童年……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公園中的孩子們都回家了,而我就這樣一個人默默地待到了傍晚,看著夕陽的斜暉,腦海中如同電影一般的童真畫麵才漸漸消失。
這時,從我身旁走過一個老奶奶,她彎著腰,滿頭的白發,看樣子已年近耄耋了,我有些好奇,這麼晚了難不成是來尋覓自己的孫兒,這麼大歲數了行動如此不方便,他的兒女又在那裏呢?
看著看著,我不免動了惻隱之心,便站起身來詢問,“奶奶,您這麼晚出來是在找孫兒嗎”
那老奶奶沒有理會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向前走著,我有些詫異,難不成她的耳朵不太靈光了,畢竟年齡太大了,這也是人之常情。想到這裏我便跟在她身旁,想要靠近她耳朵問問。
可就在我向她走進的瞬間,她突然將臉轉了過來,本以為她是聽到了我的詢問,可是當她轉過來的時候,我就愣住了……
這老太太的眼睛十分的詭異,可以說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那是一雙像蛇一樣的瞳孔,泛著青光,就這樣死死的盯著我。
我一時間感到整個人都麻木了,動都動不了,在那種眼神之下,她似乎看透了我的一切,在她麵前,我宛若一個繈褓之中的孩童,赤裸裸的站在她麵前。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勢停留了幾秒鍾,接著,我看到她張開了嘴,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要多管閑事。”接著,就在我眼皮底下一瞬間消失了。
待她的氣息完全消散之後我才感受到了自己的四肢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一陣後怕,這恐怕不是普通的鬼怪,那雙眼睛有著令人無法抵禦的穿透力,似乎可以直達靈魂。
我心有餘悸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回想著剛剛那中恐怖的場景,越想越害怕。可以說,不管是我的見識還是我的靈魂力量都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了,但是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我有種被拖下地獄的感覺。
但是想著她剛剛那冷冷的一句話,我又感覺到這裏似乎有事情發生,而且應該還不簡單,如果說剛剛的老太太是厲鬼的話,那怨氣就十分的重了,也許是忌憚我的靈魂所以沒有發難與我。
如果說她不是鬼的話,而是一種精怪的話,那這種給人恐懼感的精怪也是十分了不得了。我的腦子已然亂成了一團,我將自己之前學到的一切可能和之掛上關聯的事物都思考了一遍,卻始終得不到任何答案。
就這樣,我在那裏一直待到天黑,當月亮出現的時候我才緩過神來。我一看時間不早了,得快回道觀一趟。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件事有必要跟那雷公說一下,這公園每日前來玩耍的孩子不在少數,有這樣一個老太太在那裏多少還是令人擔心的!
打定了注意,我便加快了步伐,到了道觀,那負責分配任務的女孩兒看到我回來了,急忙將我喚進去。
“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很不錯,這是你的酬勞。”說著將一個信封遞給了我。“對了,委托人還送寄來了一個包裹,也是要給你的。你一並拿走吧。”
我接過來信封,看了看那包裹,一時間五味雜陳,首先來說,這任務不是我完成的,是雷公替我做的,但是之前囑咐過我不能跟別人說,我也隻好冒名頂替了。
其次,這家主人為何要寄一個包裹給我,按道理說,事情是雷公做的,那麼這東西也應該是雷公的才對,可是委托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交給我又是幾個意思。
想到這裏,我不免有些無奈,這時,那女孩兒說道,“好了,今天就等你了,任務交接完畢,我也該下班回家了。”她十分輕快的將自己的道袍脫下,穿上自己的外套。看樣子跟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
“抱歉了,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回來的比較晚了。你家住的遠嗎?要不要我送你,畢竟現在天黑了。一個人走夜路還是比較危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貼心,還是對一個隻有一麵之交的人……
那女孩兒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不用了,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好歹我也是個道士,一般的壞人也奈何不了我。”
看她這樣,我也作罷,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之後兩人就分開了。我急急忙忙來到雷公住的地方,看到雷公一如既往的坐在那裏,便輕輕的叩了下門扉。
雷公緩緩的說道,“進來吧,辰逸。”
“前輩,今天您替我完成這件事情,晚輩是在感激不禁,但是這酬勞我是萬萬不能要的。”我將那包裹和信封一並放到他麵前。
“你多慮了,這件事情的酬勞是你的,你不用多心,我替你做的隻是彌補我疏忽的意外。”
“可是……”我還想說什麼,雷公打斷了我的話。
“你師傅應該告訴過你,該拿的錢一分都不能少拿,不該拿的一分都不能多要吧。”
我點了點頭,有些無語。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用我多言了,還有這包裹也是他們的一分心意,你也無需推脫。隻管收下就可以了,別的多說無意。”
看雷公如此,我也隻好拿回了兩樣東西。
“前輩,有件事我想跟您說一下。”
“嗯,但說無妨。”
我將今天傍晚時分見到的詭異老太太的事情跟雷公說了一遍,我沒有注意到當我談到這老嫗的時候,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雷公聽了我說的話後,抬起頭來看了看我,見我滿頭大汗的樣子,他也是一怔。搖了搖頭,歎道,“哎,都是罪業,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終究是躲不過的。”
他這樣一說,反而令我有些疑惑了,難不成這雷公知道那老太太?正要問,雷公擺了擺手道,“放心好了,她是不會傷害其他人的。在罪業完結之後就會消失離開了。這件事情你不要多管,下次如果再看到了不要多問,也不要多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那個就好了。”
雖然他這麼一說替我解決了一定的心裏負擔,但是我更加肯定這雷公知道這老嫗的事情。但是,這兩個人,一個是凶巴巴的,看我一眼我就膽寒,另一個無限打著圓圈,不肯老實交代……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問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拜別了雷公,我拿著錢和包裹回到了家中。跟父母吃過飯後,便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屋中,打開信封,裏麵裝著五千塊錢,我一看怎麼會這麼多。
這明明隻是個丁級任務,按道理來說一千塊錢的酬勞是最多了,因為道觀還要從中抽取一部分。
可是眼下竟然有五千塊之多,這就讓我有些驚訝了,這師傅之前明明說過,該拿的錢一分都不能多拿,雷公剛剛還如此提醒與我。
轉念一想,對了,既然這件事情必須得雷公親自去做,那麼就說明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丁級任務了,很可能是在製定等級的時候沒有想到出現意外,這樣想的話一切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看著這麼多的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想先藏起來,等開學的時候和父母說是這個假期打工賺的也不錯嘛。
接下來,就是那個令我比較在意的包裹了,這東西說是給我的,但是卻沒有人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拿過來,晃了晃,沒有一點聲音,再看看這分量,也不重。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哎,真是墨跡,直接打開不就得了嗎?”我責備自己道。
將包裹撕開,是一個包裝用的紙盒,看來東西還在裏麵,繼續將紙盒撕開,發現是一堆海綿,當中還包著一個小紙袋。
我一陣無語,這是要跟我玩遊戲嗎?怎麼裏三層外三層的。
將那小紙袋打開,裏麵是一個園園的東西,像一個玻璃球一樣,呈半透明狀,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痕跡。
我拿著那東西左看看右瞧瞧,沒發現什麼端倪,“這是什麼東西?”我不禁有些納悶。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際,手機響了,我一看是總部打來的,那一定是了禪法師了,之前我拜托過那裏的同仁,叫他回來之後給我回一個電話。
“喂,辰逸,聽說你找我?”電話那頭了禪法師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嗯,前輩,找您本來有一件事情想告訴您,但是現在變成了兩件。”我看著手裏的那顆圓球緩緩說道。
“哦?說來聽聽。”
“您還記得當初那個紅色木盒嗎您跟我說過是您給蕭剛的那個。給他們帶了了不少麻煩的那個盒子。”
“當然記得。那我怎麼會忘。”
“我在這邊也發現了一個紅色木盒,跟上次那個一模一樣!”
“是嗎?那又怎樣?”聽起來他似乎對這盒子滿不在乎的。
“第一件事,我想問問您,這盒子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壓低了聲音,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