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深夜。
三樓主臥的門被輕輕打開。
陸景溪睡覺有個習慣,不能拉窗簾,過於黑暗密閉的環境會讓她恐慌。
男人腳步無聲,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姿勢說不上優雅,被她珍愛的老虎此刻也被踢到了床的邊緣。
男人看了她許久,最後俯下身,鉗住她的下頜,吻住她柔軟的唇。
積聚在心底一整夜的狂躁,此刻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撚轉著訴說他強烈的占有欲。
牙齒細細啃咬她唇內的嫩肉,直到嗅到血腥氣,直到睡夢中的女人被吵得不安分嚶嚀出聲,他終於肯放過她。
月色灑下白雪般的銀芒,籠罩她半個身體。
他那雙幽暗無底的眸,被壓製的某種情緒,正點點外泄著。
閉了閉眼,男人脫了鞋子,睡在她身邊。
可他的眼裏沒有絲毫睡意。
瞥了眼她身後的老虎,他忽然抬起長腿,直接將那隻虎踢下了床。
隨後,他將手臂伸到女孩的脖頸下方。
似乎嗅到熟悉溫熱的氣息,她下意識縮進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更沉。
這樣的小動作,撫平了他的煩躁,也讓他漸漸放鬆了神經。
陸景溪第二天醒來時,感覺脖子有點酸。
她坐起身揉了揉,四下一看,她的老白竟然睡在地上。
她睡姿已經豪放到這麼大一張床都容不下了?
從地上將老白撈起來,抿了抿唇,感覺唇瓣一陣澀痛。
伸手摸了摸,唇上一道凸起,很痛。
一瞬間,昨晚的夢境瞬間衝進腦海。
昨晚她做了個很大膽的夢,夢到她把連承禦鎖在床上用了強......
可夢裏的連承禦一副貞潔烈女的表情,抵死不從,她就鉗住他的下頜用力去啃他。
最後他終於被親老實了,不再反抗。
陸景溪抓抓頭,麵上一陣懊惱,難怪老人常說夢都是反的。
夢裏她把他啃出血了,現實裏她卻是把自己咬了。
這樣羞恥的夢境,導致陸景溪有點心虛,加上昨晚被他趕出了房間,雖然沒其他人知道,但彼此心知肚明,她還是尷尬的,她也是要麵子的!
所以她決定不和他碰麵。
然而她趴在樓梯口半個小時,餐廳裏早就吃完飯的男人雷打不動坐在那裏看新聞。
她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氣得踹牆,吃完飯還不去上班,真當公司是你家的......哦,確實是他家的。
正打算回房間,讓程姨把早飯送上來時,手機忽然響了。
鈴聲吸引了餐廳裏男人的視線。
他深沉無波的眸掃過來,陸景溪手忙腳亂差點將手機扔出去。
看了眼來電人後,她若無其事接聽。
“喂,溫老師一大早啥事?”她假裝無事發生,慢悠悠下樓。
“什麼會?”她來到餐廳坐下,拿起豆漿喝了一口,結果還沒咽下去,便被電話那頭裏的內容嚇得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她雙眼通紅,被一層薄薄水霧覆蓋,捂著胸口用力咳嗽。
忽然,一張紙巾從麵前遞了過來,她剛要伸手接,紙巾擦過她的指尖,在她嘴角和胸襟上慢慢擦拭。
淡淡的檀香氣,像是有種特殊的魔力,牽引她的思緒,讓她楞呼呼看著身側的男人。
清晨,薄暮微光,朝陽像是為他而生,圈著他的周身。
男人垂著眸,認真替她擦拭,像是在清理世上最珍貴珠寶上的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