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一直守護在靈姨身旁,不足兩個小時後,最後一瓶藥見了底,“媛兒,去喊護士拔針。”
“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開始後悔,滿走廊都是張媛兒的喊聲,這種房子特別的不隔音,那個眼睛有點問題的護士從外麵進來。
“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在走廊吸引大聲說話。”
我看到她瞪了張媛兒一眼,我連忙轉到一邊,當時特別擔心自己笑出來,其實沒有歧視的意思,就是覺得特別有意思。
靈姨此時已經睡著了,睡得很香,天就要黑了,當時我不停的打哈氣,病房裏沒有人,索性躺在旁邊的病床上眯一會,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醒了,居然是凍醒的,當時覺得身上特別冷,然後就醒了。
現在是夏天,白天的時候至少有三十度,就算到了晚上,還是不會冷,我摸了一下胳膊,冰涼冰涼的。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從床上起來,天已經黑了,他們也都在病房裏的床上睡覺。
我們所處的空間很大,類似那種大通鋪,裏麵擺著七、八張床,旁邊都有一個放東西用的那種小櫃子。
我推門出去,廁所的方向應該是左邊,我判斷一下方向一直往裏走,奇怪的是,走了有幾百米出去,還是沒有看到廁所。
白天的時候明明是看到的,前麵是漆黑的走廊,我站在那往裏看,走廊的燈顯得有些昏暗,我很確定是這個方向,當時有點急,所以不停的往前走。
突然看到前麵有一個人,好像推著什麼東西。
我快步走過去,“你好。廁所在什麼地方?”
可是當我問完,那個刃根本看都不看我一下,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我,繼續往前走,我看清楚,那是一輛車,和平時看到護士推藥瓶的那種小車類似,就是要大上一些。
我快走幾步,試圖追上,讓我想不到的是,推著車的那個人也跟著速度加快。
“哎。”
我喊了一句,推著車的那個人居然跑了起來,靠,我罵了一句,這是什麼破地方,找個廁所都這麼費勁。
我看到那個人推開一道門,居然站在門裏麵回頭看著我,這確實夠怪的,他肯定聽到我在後麵喊他。
我走過去,那個人站在裏麵不停衝著我擺手,應該是告訴我不要過去,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這樣推了門進去。
就在後麵的門關上的一瞬間,整個空間一下子亮了,眼前都是人,穿著白色的大褂,推著車的那個人不見了,這時我才發現,我麵前車上放著的居然都是血淋淋的斷手。
我往後退了一步,拉住後麵的門,居然沒有拉動,我的手摸到了一樣東西,是鎖,上麵居然有鎖。
幾個人過來,推著血淋淋的車子往前走,我看到那些人的後背,大褂的裏麵不停的往外滲血。
“幹什麼的。”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我一下子醒了,眼前的那些人瞬間消失了,燈一下子亮了,我的麵前站著一個人,手裏拎著一根棒子瞪著我。
“我想找廁所。”
那個人用很怪的眼神看著我,這時我才發現他身上穿了很厚的衣服,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可能是受到他的影響。
“這裏,晚上不能亂走。”
我看到他拿著鑰匙開了門,我連忙退出去,門嘭的一聲從裏麵關上,我站在門前,裏麵的燈暗了下來。
我又看到那個人,他就站在裏麵衝著我笑,我看到了他抬起的胳膊,上麵居然沒有手。雖然靈異的事見得多了,不過,當我看到他舉起兩隻光禿禿的手臂衝我笑的時候,身上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在這座縣城的醫院裏會有這樣奇怪的一幕出現,我剛才去的又是什麼地方。
我往回走,那個人站在那一直看著我。
我憑著記憶往回走,一路上經過的病房裏麵都是黑的,整個醫院似乎隻剩下我們這些人。
“靠,這也太他媽的邪了。”
我身上什麼都沒帶,加快腳步往前走,看到有一間病房的門開著,憑著我對於位置的肯定就是我們住的那一間。
我推門進去,裏麵很黑,我出去的時候並沒有開燈,就是擔心影響到別人休息。
“媛兒,媛兒。”
我喊了兩聲,裏麵沒有回應,我站在門口並沒有急著進去,仔細回憶了一下方才走的路線,方位沒有錯,位置也沒有錯。
我站在那,那一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裏根本不是我出去的時候的病房,因為聽不到胖子的呼嚕聲,甚至是呼吸聲都消失了。
我站在那,右手往牆上摸,當時想摸牆上的開關,突然,有一隻手碰到我的手,那個時候我幾乎摸到了開關,我幾乎是在縮回來的同時按下了開關。
房間的燈一下子亮了,是那種透著寒冷的燈光,眼前是我們住的那種病房,格局一模一樣,整個房間都是床和櫃子,唯一不同的是,上麵躺滿了人。
我的麵前站著一個人,身上穿著醫院的那種洗的發白的病服,一雙發白的眼睛看著我。
“對不起,走錯了。”
“沒有,你就屬於這裏。”
我看著他的手伸出來,好像有要拉我的意思,我連忙退到一旁,這時身後的門突然關上了。
我轉身猛的一拉,門錯開一個縫,露出一個人,雖然從縫隙裏無法看清楚那個人的整張臉,我一下子認出來,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怪人。
“開門。”
“小夥子,別掙紮了,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出去。”那個人透過門縫惡狠狠說道。
“有病。”
外麵那個人力氣很大,我用盡了吃奶的勁還是沒有拉開,最主要的是,身後那個家夥正在接近,他走路的姿勢很怪,動作很僵硬。
這家夥肯定不是人,這個醫院居然養了這麼多的僵屍,沒有辦法我隻能鬆開,我一貓腰躲了過去,然後往裏跑。我一邊跑一邊看,病房裏除了床什麼都沒有,想找個趁手的家夥都難,我一下子看到放在牆角的滅火器。
這是好東西,我跑過去拿起來,用力拉掉上麵的鐵環然後用力晃了一下。
“過來,老子弄死你。”
手裏有了家夥,我頓時膽氣就足了,別說是這種東西,喪屍都弄死過,就在我拿著滅火器對準逐漸接近的那個家夥的時候,旁邊病床上的被子一下子猛的掀起,從上麵又坐起來一個。
這一下把我整蒙了,人不能高興得太早,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你媽!”
從床上突然坐起的那個家夥叫喊著看著我,我也沒客氣,對準了直接噴過去,這東西確實管用,裏麵的粉末一下子灌進僵屍的眼睛裏。
我看著那個家夥叫了一聲,然後雙手抓住了用力的往裏摳,眼珠子很快從裏麵掉下來。
反正看起來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最主要的是我根本沒弄清楚,這裏是什麼情況,明明應該是回到最開始的那間病房,現在反而鑽進一個都是僵屍的房間。
我拿著滅火器,那個家夥摳掉了眼珠子,就跟不知道疼一樣,張牙舞爪的開始往這邊走,而且嘴裏不停的往外吐著白氣。
我一下子跳到床上,可能是今天黴運到家了吧,我跳上去的時候,那張床一下子塌了,隨著床塌下去,我一下子倒在地上,腦袋不知道磕到什麼上,反正特別的疼。
但是我根本就沒時間揉它,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當時徹底傻了,隨著我站起來,剩餘床上的那些僵屍一個接著一個站了起來。
如果隻是兩個還容易對付,一下子這麼多,還好這些家夥速度很慢,我跑過去,拿著就是一頓猛噴。
我用力按了兩下,裏麵的東西沒了,明顯的這又是假貨吧,如果遇到火,靠這玩意根本不行,兩隻僵屍朝著我的位置撲過來。
“嘭”手裏的滅火器照著其中一隻僵屍的腦袋砸過去。
我看著那隻僵屍的腦袋一下子轉到了身後,僵屍的兩隻手還是奔著我抓過來。
“有完沒完。”我一腳踢過去,那一下居然踢空了。
我踢的是麵前僵屍的肚子,一腳下去,正好踢中,那種感覺很怪,僵屍的衣服一下子縮進去,我身子往後一仰,猛的向後一蹬,,順勢從地上爬起來。
而那隻僵屍一下子倒在地上,我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下,原來僵屍的肚子裏居然是空的,隨著我那一腳下去,身上的衣服弄開,肚子的位置露了出來。
上麵是觸目驚心的傷疤,而下麵則全是空空如也,而此時這五隻僵屍,同時向我圍過來,我看到身後的窗戶,上麵都被木條封上,我跳了上去,然後雙手舉起滅火器不停的往上砸。
“哢”
終於第一根木條硬生生被我砸斷,手裏的滅火器癟了下去,我拚命的砸。
“哢”
接著是第二根,但是兩根木條的寬度根本不夠我通過,想要通過一個人的位置,至少要砸斷十幾根,然後弄碎後麵的玻璃,這樣我才能有機會逃出去,但是那些那些僵屍卻離我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