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兒湊過來,“天賜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的了?”張媛兒說完衝著我擠眉弄眼的。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把照片給張媛兒看。
“照的不錯,真別說,天賜哥還挺上相的!至少也得幾百萬像素以上,怎麼不順便給我照一張。”
“準備一下,明早出門。”
我拿過照片回到房間,忍不住再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和發出去的時間,確實奇怪,那天去冥器店的時候記得很清楚,我們三個進去的時候,裏麵除了那個掌櫃的之外根本沒有人,而且冥器店裏麵擺滿了花圈和紙人,除非是站在我的身邊,否則根本無法拍到我拿著鏡子看的那一幕,如果身邊有人我肯定會發現。
我從櫃子裏掏出幾件衣服塞進包裏,然後把那個鏡子包好小心放在衣服裏麵,弄完這些開始畫符,想到這次可能要離開的時間可能比較長,畫完之後又去貼吧裏把這次十八層空間的經曆寫進去,然後在最下麵寫上我要離開一段日子,不要想我。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收拾好了早早的往外走,我看了一下時間當時是早上5點56分,做人一定要守信,尤其是像我們做生意的,更要注意這一點。
“天賜哥,車咱不是退了?咋又來了!”
張媛兒眼尖,一眼看到小區的對麵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那輛車和我之前一直坐的那個很像,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個車居然過來了。
這個時候我們看到車牌,沒錯,就是那一輛,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而且連最後的車費也付完了。
“上車吧。”
車子在我們三個前麵停下,車門打開,沐若華帶著墨鏡坐在駕駛位上,就是這麼湊巧,她開的這一台就是我們之前在租車公司租的那一輛。
我們打開車門上去,這才發現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人,從後麵無法看清,應該是一個女的,“她是?”
“我父親以前的朋友,聽說我要去找父親有點擔心就跟著一起來。”
“叫我靈姨就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女人頭也不回的說了這麼一句。
“靈姨。”
“你們兩個路上最好安分點,不然吃虧的隻會是你們。”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冷,這句話應該算是提前的警告。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其實她擔心的恰恰是我,想想也是,一個長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的大男人走這麼長的路,還要去那麼偏僻的地方,除了像我這種正經人之外,基本上都會出事。
車子啟動,我忍住往前湊了一下,“這個車子是你的?”
“不是,靈姨認識一個出租行的朋友,所以才會允許我用,這次的路不太好,越野車會安全一些。”
“你知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我最開始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考驗一下沐若華是否會對我們說真話而已,聽我這麼問沐若華同樣愣了一下,“我是猜的,之前我已經查過郵戳上的地址,我想應該就是那個地方。”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找我?”
“當然不一樣,父親的鏡子在你的手上,而且那張照片裏有你,當初寄給我那封信裏麵一定有什麼含義,這件事一定和你有關。”
雖然她的解釋有點牽強,也算是一個正當的理由,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上了車,何況我們是三個大男人,根本不用擔心被人劫色。
車子很快出了城,張媛兒吃完麵包火腿之後就開始睡,我當時也有點困,突然,我抬頭的一瞬間發現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當時激靈一下,不是我膽小,經曆了這麼多,很多事已經不再害怕,而且膽小的也幹不了我們這一行。
尤其是遇到靈,其實很多靈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大多是因為心存怨恨而生,隻要完成生前的心願就會散了,除非是遇到那種就想著害人的靈。
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女人,一雙眼睛死死盯住車子前麵的鏡子,我是從鏡子裏看到她的眼睛,我當時有一種感覺,他一直在看我。
很有可能是對我們兩個不放心,我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當時也有點困,於是就靠在那迷糊,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一下子醒了,幾乎是習慣性的又看了一眼車前麵的鏡子。
那雙眼睛還在盯著我看,我同樣看著鏡子,從出發一直到現在,坐在副駕駛位上那個叫靈姨的女人好像沒有動過一下,最奇怪的是她的眼睛,好像一直沒有眨過。
車子停下,張媛兒也睜開眼睛,沐若華回頭,“這裏是休息站,可以吃點東西。”
“好。”
我答應一聲下車,就是想下車去撒尿,出門在外確實挺不方便的,我走到前麵忍不住回頭往副駕駛的位子上看,因為車子的緣故,從外麵看裏麵什麼都看不到。
“媛兒,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奇怪?”
“哪個?”
“就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人!”
“沒發現。”張媛兒晃了晃腦袋。
“行了,先去方便,然後去裏麵弄點吃的。”
中轉站裏麵的人不少,我們兩個去裏麵點了兩個菜,張媛兒不知道從哪弄來兩罐啤酒,“那兩個人怎麼沒下來?”
張媛兒從中轉站往外看,我已經吃上了,嘴裏嚼著飯,“別管了,先吃飽了再說。”
“一會出去的時候給她們帶點。”
吃完飯我們兩個從裏麵出去,車子是鎖上的,我敲了一下車窗,沐若華這才打開,我看到她一臉的疲憊,開車是個辛苦活,尤其是這種遠距離的。
“吃好了?”
“吃飽了,給你和靈姨帶了點吃的。”我把買來的麵包還有火腿遞過去。
“不用,我們不吃這些。”沐若華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
“不吃?”我盯著她看,是人都得吃東西,除非她們不是,但是我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的氣息。
“還不餓,謝謝你,這段路程較好,晚上也要趕路,等到了後麵不好走的地方再找地方讓你們休息。”沐若華說完看著我,應該是想爭取我的同意。
“我們沒事,你覺得行就行。”
“放心吧,趁著你們吃飯的時候睡了一會,肯定沒問題。”
車子啟動很快出了中轉休息區,沐若華應該是擔心自己的父親出事,所以才會這麼急,當時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車裏開著空調,張媛兒接著睡,讓我不由得想起曾經一個導遊和我說的一句話,其實挺有道理的。
那個導遊是這麼說的:中國人出去旅遊,上車就睡覺,下車就撒尿,到了景點可勁照,回來一問啥也不知道。
當時有點冷,我從後麵把包拿過來,拉開上麵的拉鎖掏出一件衣服,就在我抖開的一瞬間,一樣東西從裏麵掉了出來。
我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是那個胭脂盒,這是很久以前就得到的,一直沒有出手,這東西原本就不值多少錢,而且裏麵畫麵上的變化還有那種特殊的感覺是讓我決定留下來的主要原因。
這個東西怎麼會在我的衣服裏夾著,我記得很清楚一直是放在抽屜裏,而且這一次出門並沒有帶出來。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那個女人突然尖叫起來,聲音很尖,車子猛的停在路邊,隨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那身尖叫,沐若華同樣從前麵轉過身看著我。當時我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個不經意的舉動會讓那個女人有這麼大的反應,而且我拿在手裏的也不是刀或者凶器。
“沒什麼,我之前從朋友那買的一樣東西,沒想到這次糊裏糊塗的也帶來了。”上任何關係,何況我們三個大男人想對付兩個女人太容易不過。
沐若華看了一眼,“靈姨,隻是一個胭脂盒。”
“打開它。”
那個女人的聲音很怪,很尖而且很急,張媛兒同樣有些好奇的看著我,當時我一臉的尷尬,因為裏麵的畫麵太過露骨,很容易讓人認為我是那種變態色?情狂。
“靈姨。”
沐若華轉身說了一句,應該是覺得這麼做有些失禮,畢竟這一次能不能找到失蹤的父親我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
“打開。”
那個女人又喊了一嗓子,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有精神病,一路上盯著我就不說了,現在還要看我的東西。
沐若華一臉無奈的看著我,“靈姨就是這個脾氣。”
和女人講道理等於是對牛彈琴,尤其是那種歇斯底裏的女人,我隻好遞給沐若華,她抓住胭脂盒邊緣,我沒有立刻鬆手,當時就是覺得尷尬,“事先聲明一下,這是從朋友那買來的,而且是你們自己要看的。”
沐若華接過胭脂盒,先是看了一下胭脂盒的表麵,“這應該是清代女人的隨身陪嫁品。”她的眼力不錯,不愧是有個考古專家的爹,能夠一下子看出裏麵的門道,這在古玩界也算是個腕。
叮的一聲,沐若華打開了胭脂盒,當時我臉就紅了,不敢看,隻能閉上眼睛,我知道,這一下我在她心裏的印象肯定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