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你現在是張總，穩著點，麻煩司機一會幫忙開下車門。”
“行。”
司機挺好說話，車緩緩停下，司機先下去，打開副駕駛的門，張媛兒今天這身行頭不賴，渾身上下全名牌，穿在身上確實打眼。
“那不是。”
那幾個人看到了張媛兒，尤其是中間那個女的，當時眼睛都看直了。
“張總，裏麵請。”
張媛兒這丫頭也不客氣，從車上下來邁著方步腆著肚子往裏走，一邊走還一邊說，“小寧啊，今天是朋友的忙，價錢方麵能免了免了。”
“張總都說話了，少於十萬的單子直接免了。”我索性跟著往下走。”張…張媛兒。”那個女的走過來，當時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好。
我過去，“這位是我們的張總。”
“張總好。”身後那幾個女的連忙過來打招呼，還真讓張媛兒給騙了。
“走吧，裏麵說話。”
張媛兒沒搭理那個女的，這些都是我教張媛兒的。
“孫經理，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
“麻煩快點，我們公司分分鍾鍾幾十萬。”張媛兒越裝越來勁，我當時真怕這丫頭說出什麼不著邊的話，到時候我真的兜不住。
“好，這位是？”
“張總。”
那個經理也就四十不到，看了一眼張媛兒，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你們公司的老總不是姓寧，叫寧天賜？”
張媛兒愣了一下，沒想到名片都發到這個人手裏了，還好沒認出名片是張媛兒發的，不然人可就丟大了。
“我就是寧總，這次張總給我們公司投了幾百萬，現在是公司的大股東。”我當時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這應該是我人生中說的最完美的一個謊言。
“你好，張總，去我的辦公室談。”
張媛兒翹著二郎腿往那沙發上一靠，我看了那個人一眼，“我們公司的業務很忙，要不咱們還是說正題吧。”
“好。”
剛才坐電梯上來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公司的位置是在大廈的第十七層，能夠把整個十七層都包下來，公司的實力還算可以。
“問題出在樓上。”那個人說完用手指了指頭上。
“十八層。”張媛兒一下子喊出來，我連忙踢了張媛兒一腳。
其實十八這個東西很邪，以前經常聽鎮子裏的老人講那些鬼怪的事，經常提到的就是什麼十八層地獄。
因為那個地方窮，不可能有那麼高的建築，現在不一樣，尤其是這種大廈，很多都是三十幾層，無法避免會有十八層出現。
我們上來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電梯，應該是為了避諱，電梯上標的是17A而不是18，當然就算是這樣，還是無法改變那是十八層的事實。
“十八層怎麼了？”
經理歎口氣，“我們公司做的國際業務，經常要晚上加班，第一年的時候還好些，自從前一陣子開始就經常出事，這幾天又有幾個同事進了醫院。”
“受傷？”
經理搖搖頭，“是嚇的，都說看到恐怖的東西。”
“能不能先上去看看。”
“行，我先聯係一下大廈的管理。”
電話撥過去，那邊很快來了人，是一個老頭，手裏拿著鑰匙，我看到他的手臂上都是一塊、一塊的傷疤。
“那種地方最好不要去。”
“胡伯，這幾天公司總出事，所以請人過來幫忙看看。”
“好吧。”
叮的一聲，電梯在十八層停下，我們從上麵下來，十八層的門是關著的，上麵有鎖，老人過去用鑰匙把門打開。
黑，很黑，整個十八層的空間都是黑的，不僅沒有光亮進來，就連牆壁的顏色都是黑的，我摸了一把然後放在鼻子那聞了一下，應該是被火燒過留下的煙灰，而且很重。
“這裏發生過火災？”
“是的，有一天晚上突然就著了，等我們趕過去救火的時候已經遲了。”老人說完擼起了袖子，“胳膊上的傷就是那次留下來的。”
我們拿著手電往裏走，裏麵的空間和十七層基本上是一模一樣，地上散落著不少燒剩下的桌椅，當時那場火應該很大。
“查出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沒有，警察也來了，消防的看過了，應該是線路出現了問題。”
“燒死了人？”
老人點頭，“當時我們打開門進去，裏麵已經燒得不成樣子。”
“打開門！當時門是鎖著的？”
胡伯猶豫了一下，“是的，這些都是租下十八層的那個人交代的，到了晚上就要把兩側的門從外麵都鎖上，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們也不好問。”
確實蹊蹺，“後來是怎麼發現的？”
“晚上有人巡邏，聽到裏麵的叫喊聲就打開門，太慘了，當時從火裏麵拉出來幾個，已經燒得不成樣子，還沒等拉到醫院就死了。”
老人說完把袖子放下，那必然是一段不願意提起的往事，我往那些房間的門上照了照，讓人奇怪的是，幾乎所有門上都貼著符咒，而且不是一個，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這些符是什麼人貼上去的？”
老人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因為人家的租期還沒到，所以這層一直空著，聽我們領導的意思等租期到了就會重新裝修再租出去。”
我把手電接近，符這種東西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寫的，那些真正有道行的人寫的符極為靈驗，像我這種人隻能靠著心誠請一些靈上去。
“先這樣，今天晚上我還想過來看一眼。”
“好吧。”當時那個大廈管理員胡伯的表情有點怪，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想起了那段經曆才會那樣，所以就沒有多想。
我們幾個坐著電梯下去，一個人在電梯口那等著，電梯開的時候正好看到，就是張媛兒的死對頭，名字叫孫薇。
“經理。”孫薇衝著那個人打招呼。
“小孫，我今天晚上有客戶要談，你今天晚上留下，這次是為了咱們公司，這件事我會如實像總經理彙報，張總他們有什麼需要一定要百分百滿足。”
“知道了。”孫薇答應一聲，那個經理轉身走了，張媛兒聽完在那傻笑，這丫頭肯定想到了什麼齷齪的事。
我捅了一下張媛兒，當時已經到了中午，孫薇讓我們稍等一下然後也轉身走了。
“張媛兒，一會吃飯的時候一定得注意身份，別看到肉就死盯著不放，筷子輪得跟旋風是的，看看人家那些大老板有錢的，哪有像你這樣的。”
“放心吧，天賜哥，這次我算是真長見識了。”張媛兒衝我豎大拇指。
“學著點。”
孫薇換了一身衣服從裏麵出來，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小包，大牙在那按電梯，“張總，請。”
“走吧。”
我跟著張媛兒往出走，車還在門口那停著那，這五百塊錢真沒白花。
“張總，去什麼地方？”
沒想到司機的演技也是一流，張媛兒咳嗽一聲，我連忙道：“往前走，有一家不錯的意大利餐廳，就在那停好了。”
車子停好，“三點過來接我們就行。”
司機答應一聲把車開走了，我們三個走進去，地方確實不錯，張媛兒直衝我使眼色，這丫頭肯定擔心一會在死對頭麵前出醜。
“四份意大利麵，四份開胃湯、再加四份牛排、一份水果沙拉，再來一份拌沙拉米腸。”
“四位，要喝點什麼？”服務生很有禮貌的問了一句。
孫薇一直看著張媛兒，“一會再點。”
“好，先生稍等。”
這裏麵喝的東西挺多，牛奶、咖啡，還有各種酒，其實裏麵的東西沒有中式餐廳的好吃，很多都是各種奶油起司搞出來的，可能吃的就是一個體麵。
東西很快上來，一人一小碗的開胃湯，有點微辣還有一點酸，挺好喝的那種，我喝了一小口，張媛兒也跟著喝了一小口。
很快意大利麵和牛排都上來，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公司最近發生的怪事你遇到過沒有？”
孫薇搖頭，“那倒沒有，因為我跟的項目上一個恰好結了，所以這段時間幾乎沒有上過夜班，後來都是聽同事說的，就是挺邪的，會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從上麵傳出來，尤其是晚上的電梯。”
“電梯，怎麼了？”
孫薇說到電梯停下，我看得出來她在緊張，“他們說電梯裏有那種東西，就是你站在裏麵會感覺到身後有人對著你耳朵吹氣。”
“放心吧，不管是什麼東西，遇到我們隻能算它倒黴。”
孫薇一臉感激，“像這種收費是不是都很貴？”
“
還可以，十幾萬左右。”
“十幾萬？”
我點頭，“你可以細想一下，這樣的大廈一層一年的租金少說也有一百萬，如果因為十八層的事影響到大廈的生意，一年損失的肯定不止幾百萬，請我們就不一樣，什麼麻煩都可以解決，到時候大把?大把的租金拿著，十幾萬而已很劃算。”
孫薇聽我說完連連點頭，其實我說的在理，這種大廈裏的都是大公司，做的都是大生意，就圖一個順，所以根本不差這點錢，何況，這次的錢肯定是大廈來出。
張媛兒一直插不上嘴有點著急，我嗬嗬一樂，“有沒有什麼需要問我們張總的？”
孫薇當時的表情有點尷尬，當初兩個人一直是死對頭。誰想半年不到，張媛兒鹹魚翻身做了老板。
“張總能幫忙其實我心裏特別感激，就是….”孫薇有點語無倫次。
“沒事，都在酒裏。”
張媛兒端起那晚開胃湯直接幹了，我在下麵踢了張媛一腳，還不如不說話，孫薇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現在的張媛兒那股傻勁讓人看著肯定是可愛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