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幹嘛?”鬼道人不耐煩的看著我。
“鬼老頭,你真不認識我是誰了?”我半開玩笑的提起,小時候經常叫他的稱呼。
“你是……天賜?”鬼道人皺眉看了看我,試探性的叫到。
見我點頭,他毫不猶豫的就把桃木劍收了起來,然後猥瑣的笑著看向我,一如當年。
“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裏?難不成你家的墨老頭已經沒東西能教你了。你需要下山做這種勾當為生不成?”
“我……”我張了張嘴,剛準備解釋我下山,以及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聽他又嘲笑道。
“嘿嘿嘿,小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早知道這樣,你當初還不如直接跟我走算了,至少跟著我,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頭,你想多了,你的山精不是我們抓的。”我無語的看著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墨老頭的徒弟,肯定不會做這種下作的勾當的。”鬼道人點點頭又馬後炮的說。
……是誰剛才嘲笑我混成這樣來著?鬼老頭,你的臉呢?
“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師叔在旁邊靜靜的聽著我們講話,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剛才使用秘術破陣,已經耗費了她不少的體力和法力,她現在隻想趕緊回家休息一下。
“別急啊,你們破了我好不容易才布下的陣法,這賬怎麼算?”鬼道人急忙說道。
“靠!死老頭,你這個還跟我們計較?”我憤憤的說了一句,這老東西平時最喜歡收藏了,手裏不少好東西。一個小小的陣法而已,還要跟我們計較。
“這話不能這麼說,正所謂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是吧?為了布置這個陣法,我可是消耗了不少天材地寶。你們既然把陣破了,就得為這個負責!就是墨老頭來了也一樣。”
“行,我們負責。你說吧,怎麼做?”張媛兒突然說道。
鬼道人聽了她的話之後,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摸著長長的白胡須,故作高深的說道:“要重置這個陣法需要三樣東西!哎呀,這三樣東西可都不怎麼好找啊。”
“死老頭趕緊的,少廢話。”我對他扔了一個白眼過去。
“咳咳,需要三樣東西,胎盤血,以及棺材釘,注意,必須是已經入土的棺材釘。還有一樣是死孕婦身上的體毛。”
胎盤血,棺材釘,體毛……等等,體毛?不就是…
臥槽好惡心,這是什麼破陣法,居然需要這些惡心的玩意兒?
我皺著眉思考,怎麼才能弄到這些東西。
“行了行了,沒事了就走吧。記住,東西找到了趕緊給我送來,時間定在一個月內。”鬼道人不耐煩的對我們下著逐客令。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找到了馬上就給你送來。”我一邊應道,一邊帶著師叔和扶住她發呆的張媛兒離去。
到了別墅之後,師叔回了房間。
我和張媛兒則在客廳討論,鬼道人所需要的三樣東西,該怎麼入手。
“棺材釘好找,但是死人的棺材釘不好弄。難不成我們還要去盜墓嗎?”張媛兒苦著一張俏臉說道。
“死孕婦身上的體毛更難弄……我去哪兒給他找這玩意兒啊?再說了,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是變態呢!”
“這麼說起來,胎盤血還算是最好弄的,醫院裏多的是這東西。”張媛兒想了想,說道。
“但是我們怎麼進去啊?醫院的嬰兒都是保護的很好的。我們根本靠近不了,更別說抽血了。”
“很簡單,我找人把你們安排進醫院,做手術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抽一點就行。”這時候,師叔從房間走出來說道。
“這樣也行,對了,師叔你怎麼樣了?”我點點頭,隻是抽一點血而已,對嬰兒沒有什麼影響的。
“我沒什麼事了,已經恢複過來了。我待會兒就找人安排你們進醫院,盡快拿到胎盤血。”
“是!”
不得不說,有人脈就是好,也不知道師叔找了哪個大能,我們第三天就以一個醫科大學實習生的身份,成功的混進了醫院。
跟我一道的還有師妹張媛兒,此時我們兩個正和其他的實習生一樣,百無聊賴的站在院長辦公室,聽院長那個老頭囉哩巴嗦。
“這是我們德育醫院今年剛進的兩個實習生。他們個個都成績優異,品行良好,經過學校特許批準進來這裏實習。希望你們在這裏待的愉快……”
院長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小老頭。個子不高,帶著一副老花鏡,看起來很和善。當然,如果他能不那麼囉嗦的話。
“哈欠——”我站在一邊聽他講的都有些困了,在我打了第十個哈欠之後,院長看了我一眼,終於閉住了嘴。
“現在我們來分配工作……”
“院長!我申請去婦產科!”一聽分配工作,我立馬打起精神大聲說道。
這話一出,我立刻收獲到了無數異樣的眼光,有鄙視的,也有佩服的,還有厭惡的。
不用說,那些真正的實習生,肯定把我當成想去混婦產科,天天接觸女人的色狼了。
“院長!我也要去婦產科!”張媛兒也說道。
院長看著我有些猶豫,他當然知道我們不是真正的實習生,隻是被上麵的人刻意安排進來的。
至於我們到底來幹嘛的,他卻不知道。我想他可能把我們當成上麵派來審查醫院的人了。
“行!你們兩個去婦產科,那邊那兩個!說你們呢!你們去內科……”院長猶豫半天,點點頭說道。
“喲,小子,想不到你這麼有勇氣啊?居然敢主動提出來去婦產科……”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以後,旁邊的幾個實習生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是,人家可是關係戶啊!自然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別說婦產科了,就是想當個主任說不定都成呢!”
“哈哈哈!這小子還真是色膽包天,第一次看見一個男的,這麼光明正大的說要去婦產科……”
“傻x!”我淡淡的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嘴裏吐出兩個字。
“你特麼說誰呢?”其中一個暴脾氣的立馬忍不住就要衝上來打我。不過被另外幾個攔下來了,我既然能進來,那身後肯定有關係,他們也不太想惹事。
“你小子給我等著瞧吧!我看你能牛氣多久。”暴脾氣的家夥是一個二十來歲的胖子,一身肥肉,長的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沒再理他們,拉著張媛兒就去了婦產科。
剛到了婦產科,主任便跟我們講解了一下大概需要做的事情。也沒什麼難的,就是跟著打打下手,相當於打雜的了。
我和張媛兒乖乖的站在主任辦公室裏,一邊聽主任的話,一邊偷偷瞄向她那目測有36d的胸。
嘖嘖,身材真好。
仿佛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主任停了下來朝我望過來,旁邊的張媛兒悄悄伸出手掐了我一下。
“啊!”我一時沒忍住叫了出來,這死丫頭,下手夠狠的。我估計我的腰上現在已經一片青紫了。
主任瞪了我一眼,剛想開口,房間門便被人大力的推開了。
“主主主,主任!有,有個孕婦難產,已經送手術室了。您看您是不是要親自去做。”一個帶著黑眼鏡身材瘦小的男子邊喘氣邊說道,期間還用手推了推有些大的眼鏡。
主任看了我們一眼,說道:“這場我親自上,小張,你安排他們兩個給我打下手。”
說完,她便迅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很快,我和張媛兒也穿著無菌手術服進了手術室。
“師兄!”張媛兒看著手術台上的一片血腥,有些不適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她應該還沒見過這種場麵,血腥味很濃。
“沒事,待會兒找個機會弄點血就大功告成了。”我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張媛兒點點頭,這時候我也被叫到了跟前打下手。
難產的孕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標準的瓜子臉美女。此時她還清醒著,因為堅決不肯刨腹產,堅持要順產,所以麻醉劑也沒打。
我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拿了一個針頭準備找機會抽點血。
鬼道人說,這胎盤血,不一定非要從嬰兒身上抽,快生產的孕婦下體流出來的血就行。
我緊張的看了其他人一眼,除了正在看向我的張媛兒,其他人都低著頭忙碌著。
我衝張媛兒點了點頭,然後趁人不注意,把針頭放到了用來裝血的一個小盆子裏麵抽了一點。
一邊抽一邊緊張的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很快,針管便滿了,我把針管收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重新朝著孕婦看了過去。
這一看,嚇了我一跳。
原本臉色蒼白滿麵痛苦的孕婦,正望著我陰慘慘的笑,她笑的格外詭異,就像有隻看不見的手正硬生生的扯動著她的嘴角一樣。
配上她慘白的臉,讓人覺得更加驚悚了。我看著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