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死亡隻是剛剛開始……沒有人可以逃避死亡,當你真正麵對她時,你才會發現,一切顯得那麼的無助……。
小木屋外的一個土坡上,我一個人坐在一塊木樁上,手裏,夾著一根煙卻沒點燃,那一把菜刀就插在自己身前的泥濘土地上。
在我的視線之中,點著蠟燭的木屋中,有兩個人的身影透著窗子在移動,兩道影子,都在移動。
有一種東西,叫做天真,但同時又有另一種東西,叫做現實,這一點,我,很明白。
這時候,我感知到自己身後的樹林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我笑了笑,把菜刀拔了出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地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地恨。
死亡崇拜之前確實稍微出手算是提醒和幫助了一下我,但那也是念在了和我母親之前的情分上,她和我,倒是沒什麼情分。
這其中很大的一方麵原因是因為在自己父母死後,繼承了家產的我並沒有繼續去“樂善好施”當大善人,而是對父母之前的行為采取了一種漠視的態度,否則,興許能夠多要一點死亡崇拜那裏的香火情。
這一點,我自己也能感受得到,所以,我也沒對死亡崇拜能夠幫自己多少抱多大的希望,或者說,也從沒去奢求什麼。
至於,刀仔和胖子再加上我,三人看似很親熱,一起嫖過娼一起扛過槍,但是誰把這簡簡單單的酒肉朋友關係當真,那誰就真的是傻子了。
對此,我能夠接受,也能夠理解。當然,心裏,不舒服還是不舒服的,之前說好的一個團體,現在明擺著把自己往外推,自己作為被排擠和忽視的一方,確實會不高興。
菜刀在手中,我屏住了呼吸,點燃了香煙,然後把香煙插在了樹杈口位置,緊接著自己微微下蹲,隱藏在旁邊一棵樹後麵。
“嗖!”
“嗖!”
兩根箭矢一起射了過來,一根箭矢射中了大樹,另一跟根箭矢更是直接把煙頭給射飛,這些西方青年的能力確實也不差,最起碼,自己能夠用現有的條件來武裝起自己,絕不是那種束手待斃的性格。
我微微閉著眼,絲毫不為所動。
終於,腳步聲傳來,很輕微,但還是能夠察覺到。
是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是男性,一個長著長長的耳朵,應該是精靈之類的血統,另一個目光散發著輕微地淡灰色光芒,應該是類似於“鷹眼”這一類的技能。
“搜索。”其中一個人用英語說道。
兩個人快步來到煙頭所在的區域。
而這時,我猛地睜開眼!
距離,差不多了。
對於殺人,我是有經驗的,而且我一直也是在琢磨著該如何把自己以前的殺人經驗結合到自身現在的特點上去,可能我現在的實力不是很強,但是十分的力氣如果能夠使用出個七八成,絕對比那些有二十成力氣卻隻能使用個三四成的更厲害!
精靈強化者反應極快,張弓搭箭直接轉身向自己身後射去,整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顯現出了他的一種絕對冷靜。
“嗖!”
箭矢射中了我的小腹,我腰部發力,硬生生地挺過去了這一力道,自己的身形繼續前撲。
鷹眼強化者拔出別在身後的標槍,直接刺中了我的大腿,並且順勢一攪動,我身形一個踉蹌,但馬上一隻手抓住了標槍,向後一拉。
鷹眼強化者身體向前一傾,不由自主地向我身前靠了過來。
我反手一刀,菜刀不是很鋒利,但是此時卻帶著寒冷的氣息,直接劃過了鷹眼強化者的脖子,鷹眼強化者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至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死在對方這菜刀的輕輕一揮,以脖頸為中心,冰冷的寒意已經凍死了他的很多肌肉組織,他確實死得極快。
精靈強化者拔出箭矢,這次沒有張弓搭箭,而是直接刺入了我的肩膀,我身體一顫,直接跪伏在了地上,但是緊接著,我雙手直接抓住了這個精靈強化者的雙腿,狠狠地一拽,精靈強化者被我抱摔在了地上,我馬上撲到了對方身上。
“噗!”
精靈強化者身上居然還有一把用鐵皮磨出來的小刀,他顯然是具備著很是專業的格鬥搏殺技術素養,臨危不亂,而且反應很是迅速,這鋒銳的小刀被他刺入了我的脖子裏,我發出了一聲嘶啞至極的嘶吼。
然而,令精靈強化者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明明身上已經多處受創,但是對方的力氣卻像是越來越大似地。
緊接著,他看見了對方眼眸子裏的血紅以及對方嘴角露出來了森寒獠牙,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了,但是卻也太晚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給對方近距離靠近自己貼身搏殺的機會。
“啪!”
“啪!”
“啪!”
我的菜刀直接砍在了精靈強化者的臉上,這個本來看起來很是英俊的西方金發男子,在我近乎是宣泄般的劈砍下變得麵目全非。
深深地長舒一口氣,我從屍體身上下來,從懷中盒子裏取出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送入了自己的嘴裏。
身體的痛楚,不斷地傳來,無論是傷口的疼痛還是複原時牽扯皮肉神經血管所帶來的痛苦都完全地承受在我的身上,這是一種酷刑,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酷刑。
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我把標槍和弓箭收了起來,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快速地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我並沒有距離小木屋太遠,而是換了一個坡地繼續著自己的隱藏,我的嘴裏咬著一根樹杈,當痛苦來臨時,我就咬著樹杈分解自己的壓力,等到衣服徹底被汗水濕透之後,我終於把幾乎快要被咬斷的樹杈吐了出來。
那種血珠子的效果確實很好,自己的恢複速度也是變快了許多,而且精神上變得更加地興奮。
把東西都放在了麵前,我繼續地等待著第二波的人,對方應該是在進行著小組的分散搜索,隻要不是一同麵對三個以上的敵人,我自信於自己還是有一拚的能力的。
忽然,在我的斜側方向,傳來了一聲細細碎碎的聲響。
我馬上把那還粘著自己鮮血的標槍攥在手裏,然後靜悄悄地潛行過去,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聲音幾乎沒有。
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和周圍的風聲產生了一種呼應,自己就如同是一隻在黑夜之中潛行的蝙蝠,慢慢地搜尋著自己的獵物。
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一種仿佛自己已經和自己的血統體質達成了一種完美契合的感覺,可能,有種說法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暫時失去了靠商店兌換提升自己血統的能力,但是卻能夠因此不斷地挖掘自身去前進。
終於,我從灌木群之中慢慢地探出了眼睛,在他前方三米處,一個男子正跪在地上,對著一塊墓碑進行著跪伏。
並且,還在輕輕地抽泣。
這個男子,我可以確定應該是西方青年之中的一個,但是此時這個人的表現,明顯不同尋常。
猛然間,我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個劇情故事世界之中,自己的真正敵人其實並不是這些西方來的參與者!
那個西方青年忽然停止了跪拜,握著自己手中的標槍,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腹部之中,然後開始把自己的腸子等東西從腹部掏出來,就像是一個祭品,正在準備奉獻者自己,而且是自己把自己清理幹淨了再主動獻祭上去。
這是一種很恐怖的感覺,我的手指都因為緊緊地攥著標槍而有些略微地發白。
“乖孩子,到媽媽這裏來吧。”
忽然間,我聽到了一聲溫柔地呼喚。
緊接著,我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變得暖洋洋的,變得很是舒服和愜意,在自己的麵前,一個老嫗正站在那裏向我伸出了自己的雙臂,似乎是準備擁抱我。
我站起身,主動地向那老嫗走過去。
“我好餓啊,乖孩子,你會讓我喝你的鮮血的,不是麼?”
“是,我會的。”
我很是木訥地回複著,然後把菜刀拿出來,割開了自己的手腕,猩紅色的鮮血溜出去。
“來,乖孩子,把手臂給我,我太餓了,你真是乖孩子。”
我把傷口遞到對方的嘴邊,老嫗馬上開始吸食起我的鮮血,她吸食得很快也很迅猛,並且不停地用溫柔慈祥地目光看著我,對我進行鼓勵和暗示。
我的嘴角一直帶著笑容,一種虔誠的笑容,一種滿足的笑容。
然而,若是有人站在旁邊,看見這裏的情景,可以看見有一隻巴掌大的血蛭,此時正貼在我的手臂上,口器從我自己割開的傷口之中探進去。
“咕嘟……咕嘟……。”
吸血的聲音很是明顯,帶著一種令人絕望和畏懼的韻律。
而我整個人,也開始慢慢變得幹癟起來,幾乎蒼老了幾十歲,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將會變成一具毫無生機地幹屍。
然而,我自己卻渾然不覺,我的嘴角,依舊帶著微笑。
血蛭像是吹氣球一樣越來越大,越來越膨脹,也越來越鮮紅,它的皮肉上的褶皺很是清晰,像是一個老嫗猙獰的臉。
然而,就在我的生機即將以這種方式徹底宣告終結時,幾乎隻剩下皮包骨頭幾乎就已經算是變成幹屍的我瞳孔之中,冒出了兩團黑黢黢的光火……。
上一個故事世界之中,我因為吸食了苗兒妹的鮮血,所以中了屍毒和寒毒,好在任務完成及時,離開故事世界時‘死亡潛規則’按照規矩幫我調理了身體,它是把我的屍毒和寒毒都鎮壓了下去,我的主體,還是僵屍體質,但是此時,我體內的鮮血都幾乎被抽光了。
屍毒和寒毒,在此時,爆發了!瞳孔之處深深地幽光,代表著一種死意的極致,僵屍,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種特殊生命,從死亡中,誕生出的一種新的自我。
現在,我是完全被迫地來到了這個臨界點。
其實,無論是我的僵屍體質以及體內的屍毒和寒毒,其實從絕對量級來說,並不是很強,甚至,很難排得上號,這就是為什麼刀仔和胖子不願意帶我分一杯羹的原因所在,這也是為什麼我身上具有好幾項力量屬性卻依舊沒辦法把自己的地位被放在刀仔和胖子心中等同位置的症結。
但是,最基礎最低級的力量,哪怕如同螢火之輝,也無法抹殺它的存在。
“吼!”
我發出了一聲幾乎完全不是人聲的怒吼,整個人幾近於崩潰的邊緣。
然而,也正是因此,血蛭對我的幻象作用被徹底地破開了,因為從原本的自我到僵屍的自我,看似沒什麼特殊的變化,但實際上卻是一種生命表現形式的截然轉變,血蛭的幻象自然因為對象的變化而失去了對應的目標。
我低著頭,看著這隻此時依舊匍匐在自己手臂上還在幹吮著的血蛭,他的嘴張開,兩顆本來看不出形狀的獠牙此時變成了僵屍獠牙的標配。
厄運,災難、晦氣、等等陰暗屬性的氣息開始自我身上蕩漾開去,我幹枯的手,抓住了血蛭,就像是抓住了一個調皮的娃娃。
血蛭猛烈地掙紮,但是這隻血蛭本就是靠那可怕的幻象能力吃飯的,譬如喜歡裝神弄鬼的人,讓他正當光明的去和別人挑戰往往行不通,此時的血蛭也是如此,之前幾乎完全能夠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它,此時被我那幾乎幹枯得可見白骨的手掌握住時,卻變得很是無助和可憐。
我抬起頭,然後揚起手,那條血蛭就這麼被我硬生生地塞入到了自己的嘴裏。
一滴都沒有少,一點都沒有浪費!
吃了我的,不需要你吐出來,我連你一起吃了就好,連本帶利,一起還給我!
血蛭在我嘴裏被咀嚼著,然後直接吞咽了下去,我張開自己的雙臂,不停地發出著一種屬於我自己才能聽懂的興奮的歡呼聲。
然而,就在此時,這裏的動靜終於吸引到了別人的注意。
傑克身後有兩名西方青年,三人身上居然是清一色的乳白色的光輝。顯然,三人都是鬥氣強化,這是一種在西方參與者之間比較普遍和流行的強化模式,他們三人,其實也是這次故事世界裏這一撥參與者之中的實力最強的三人。
麵對三道強橫氣息的逼近,我沒有選擇躲避,甚至沒有選擇絲毫地反應,隻是默默地靜了下來,雙臂自然地垂落在了腰間,眼睛裏的幽光開始變得越來越深邃,臉上麵無表情,卻又像是帶著一種深深的不屑。
三名鬥氣強者以三角方陣的方式把我圍繞在了中間。
“你是什麼東西?”傑克這次居然是用中文在問話。
我很是漠然地把目光聚焦在了傑克身上,沒有做出回答。
傑克當即對自己周圍的兩個同伴使眼色,兩個同伴一起向我衝過去,傑克則是主攻正路。
“吼!”
我似乎是一頭被激怒地野獸,雙臂開始瘋狂地揮舞起來,同時我的雙腳也慢慢地離地,距離地麵有五厘米的懸浮高度。
“轟!”
“轟!”
“轟!”
三名西方鬥氣強者的力量之前在遠距離時,無法對我刀仔以及胖子三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因為他們的實力還沒強大到能夠把自己的鬥氣附加到箭矢或者是標槍這一類不易承受力量的載體上進行遠程攻擊,但是在此時,近距離的對戰之中,鬥氣強化者的能力和優勢將會完完本本地顯露出來。
然而,令傑克眉頭一凝的是,自己三人釋放出來的鬥氣能量,居然沒能靠近這頭神誌似乎都不清醒的僵屍的身體,在僵屍瘋狂揮舞自己手臂的時候,在自己身邊凝結出了一層層冰牆,竟然堪堪地把三人的鬥氣攻勢完全擋了下來。
就在這時,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都傳來了死亡潛規則主持人代號‘死神’的聲音: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相互不信任所帶來的猜忌,引發了一場接著一場的血腥。人們,總是更喜歡積極追求於好把握著和自己同類的鬥爭,卻往往容易忽視,在自己身邊,其實還有更多可怕恐怖的東西在潛伏著,在蟄伏著,在等待著。
這是一片看似很普通的森林,卻又顯得不普通。
因為,在這裏,死亡,並不是一場終結。
這,隻是一場序幕,一場前奏,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胖子和刀仔此時一人捧著一柄法杖,這兩柄法杖本來是在這通道盡頭位置的神像手裏拿著的,在胖子和刀仔一人一個地拿下來之後,本來矗立在這裏不知道多久歲月的神像,在此時居然化作了粉塵開始消散。
隨後,‘死亡潛規則’的提示音馬上出現。
胖子跟刀仔對視了一眼,很明顯,是自己二人觸發到了什麼,所以導致了下一階段劇情的開始。
不過,和上次一樣,這一次的‘死亡潛規則’依舊沒有把主線任務通報出來,還是讓所有人都顯得有些雲裏霧裏。
故事,才剛剛開始?為什麼?
“下麵怎麼辦?”胖子問道。
“先上去,一邊拖著時間,一邊盡量把我們手中法杖的秘密和作用破解出一部分出來,到時候我們就能夠因此占據絕對的優勢,無論再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可以不去慌張了。”
也就在胖子和刀仔二人正準備原路返回時,來時的路,忽然開始了崩塌,連帶著整座小木屋也一起崩塌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