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裏吵鬧起來,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平日裏都是十分親近的父老鄉親,現在竟然因為這件事情弄的如此的糟糕,並且完全不願意聽從我們的解釋。
我正在這裏和他們吵鬧的時候,遠處,我師傅的聲音響了起來。
“各位,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呢?”
聽到了這句話,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回頭看了起來,當他們發現在後麵的是兩位道長之後,這才冷靜了一些。
“道長,我們正在這裏討一個說法呢?您說這棺材裏找到了一本書,這本書本來就特別詭異了,說不好就是這本書在興風作浪。現在在他們家裏竟然找到了這本書的另外一半,您說說,這不就是有問題嗎?”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裏,兩個人也就已經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你們啊,你們別這麼無知行不行?你們以為他們是害你們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嗎?我告訴你們,也有可能是這一半的書在保護著你們,如果不是這半本書的話,恐怕你們早就出事情了。你們別太斷章取義,沒事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解決下這王爺廟的事情吧,趕緊走吧!”
胖道長說著,轉身讓他們離開這裏。
果然,道長說話就是不一樣,我在這裏解釋半天了,沒有任何的作用,如今胖道長就說了幾句話,他們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院子,我趕緊衝到了師傅的身邊,開口問道:“師父,道長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家裏真的是在保護這個村子嗎?”
師傅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冷笑著說道:“保護!保護個屁,你們別把村子整個拖下去就萬事大吉了!得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這麼說你爸爸以後在村子裏也能過上好日子。這邊的王爺廟應該是弄不出來什麼大事情了,你晚上收拾收拾,明天就跟我離開這裏。”
一聽說要離開,我頓時懵逼了。
“師傅,我們去哪裏啊?怎麼說走就走啊!”
他並沒有給我解釋什麼,隻是在那裏自己收拾起來了東西。
我原本高興的情緒已經徹底的沒有了,留下來的隻是無盡的悲痛。
說實在,雖然曾經想過離開這個山村,到外麵去闖一闖可是現在真的想要離開了的時候,卻懷念起來了這個小山村,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這小山村,這裏的一花一草,一草一木都有著屬於我自己的記憶,現在讓我擱下這些記憶上外麵去尋找另外一條通道,我還是有些放不下的。
可能是看的出來,我有一些不太高興,我爹來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
“天天渣渣呼呼的時候出去闖一闖,現在怎麼了?不想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我爹已經花白了的頭發,心裏麵特別的難受。
“爹,我走了之後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這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該怎麼回來呀!”
聽到了這句話,爹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長大了,你是一個大孩子了,是該有自己的人生了,以前我一直在想著,一直把你留在身邊,或許能夠讓你過得更幸福一點,不會讓你去牽扯那些有的沒的,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呀人生各有各的命,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永遠無法代替你,即便我現在能夠代替你去做這些事情,但是終究有一天,你還是要去麵對自己的人生,與其到那個時候,你自己一個人慌慌張張,倒不如現在就開始準備你放心吧,爹會一直陪伴在你的左右,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第一次聽到老爹說這樣子的話實在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我爹跟我講這些大道理,從一開始我爹的拒絕,以及到後麵的生氣。
其實這些我都明白,我也都清楚,有些事情並不是像我自己所想象的那麼簡單,我相信,終究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
“師傅呀,我兒子就交給你了,她現在已經拜你為師,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你就是我兒子的父親了我希望你事事能夠照顧兒子,我兒子可不是一個凡人,你一定要保護好不要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聽到了這句話師傅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這不用你來說,我的徒弟我自己肯定會照顧好的我之前和他們說過,你們家的經書是用來鎮壓著王爺廟的,這個謊言我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但至少就目前為止,能夠為你爭取一些時間,好好的想一想,以後應該怎麼辦?村子暫時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五年之內,如果沒有辦法鏟平王爺廟的話,整個村子都會成為死村!到了那個時候,怕是再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了,所以一定要小心,聽到了沒有?”
我爹點了點頭,我看的出來,我爹很舍不得,可是沒有辦法,對於我爹來說,我留下來會更加的危險。
整整一夜沒有入睡,我一直在想這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最終也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感覺我們實在是太渺小了,在一些事情上,我們做的實在是太少了,人生更多的時候,我們其實都是無能為力的,明明知道眼前的事情是無能為力,但我們還是會努力的去尋找著出路,即便最後磕得頭破血流,也絕對不會後悔,恐怕這就是人生吧。
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露出笑臉,我便被胖子給拽了起來,我們背上行囊,離開了這個生長了20年的村莊。
悲傷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了下來,我開始被這路給吸引住,這並不是下山的路,也並不是去城裏的路,而是去山上的路,這山是一座死山,平日裏幾乎沒有人上去,或者說上去的人就沒有下來過,怎麼會往這條道路走??
“師傅,你們走錯路了吧,這道下不了山的,上麵是死山,從來都沒有人往這邊走過,會不會太危險了?”
師傅隻是搖了搖頭,一邊搖頭,一邊看著手裏麵的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