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官嶽陽和劉流相約的時間,上官嶽陽天不亮就到了劉流的酒店,他給劉流打了電話,在大廳裏等著劉流下樓。
上官嶽陽這次沒有進劉流的房間,他的心裏認為像劉流這種住總統套房的男人一定會有女人相陪,他這時候去有點不合時宜,說不定會讓劉流討厭,所以他選擇給劉流打電話。
劉流接到電話才慢慢起床,這時候該著急的不是他,他下樓太極反而顯得他不對勁,不如讓上官嶽陽多等一會,反正沒有越好具體時間,這是上官嶽陽的責任。
磨蹭一會的劉流麵帶抱歉的神色來到大廳,看到上官嶽陽坐在沙發上略顯焦急,他沒有等人的習慣,平時都是別人在等他,現在輪到他等別人,這才知道等人的滋味不好受。
他們是開著上官嶽陽的跑車出發的,上官嶽陽一路狂奔著向南駛去,直到中午才來到了南邊小鎮,上官嶽陽把車停在小鎮的小旅館,帶著劉流就進山了。
這樣出乎了劉流的預料,沒想到天姥宮和上官家族的住地相距這麼遠,如果沒有上官嶽陽帶著他來,估計找幾年也未必能找到這個隱秘的地方。
他們一路穿梭在山林裏,爬山涉水,總算來到了天姥宮,還是霜姑姑給他們開的門。
霜姑姑看到上官嶽陽帶著陌生人前來,臉上露出不解,但是也沒多問,她沒有權利幹涉上官家族的事務,她的身份必須少問少說,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好就行。
劉流和上官嶽陽進到天姥宮裏麵,劉流被裏麵的景色震撼,沒想到天姥宮裏居然那麼美,說是人間仙境也毫不誇張。
他們被霜姑姑留在花園,等著霜姑姑去回稟上官露濃,這時的劉流開始提高自己的警覺,畢竟上官露濃和自己見過麵,說不定她看到劉流就會直接動手,如果劉流的反應慢了半拍,說不定就要血濺當場了,所以他絲毫不敢馬虎。
他們的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個嬌滴滴的身影傳了過來。
“劉流先生,沒想到我這個小地方也能讓你感興趣,還望不要見笑!”
上官嶽陽聽到這句話馬上就逃到邊上,沒想到這個人就是上官家族的死敵劉流,他看著劉流憤怒的說道:“原來你是個騙子!”
“好了,如果自己長腦子,別人怎麼可能騙到你!”
“上官宮主,我們又見麵了,希望沒有打擾你的清修。”
劉流心裏怎麼也不相信這個女人已經花甲年紀,明明是個美豔少婦,二十七八的年紀,正是蜜桃成熟,最有風味的年齡,而且五官精致,皮膚白皙,一雙眼睛美目盼兮,怎麼看都看不夠的美人。
如果不是有上官清影的經曆,劉流肯定會被她吸引,有了上官清影的教訓,劉流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她迷惑,一定要保持清醒。
“不必客氣了,想必今天劉流先生是打算讓我這個老太婆升天吧?”
“宮主真是才思過人,總是能洞穿一切。”
“你想和宮主做對?你真是來找死!”上官嶽陽叫囂著。
“退下,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你和端陽相比,簡直就是上官家族的災難,我現在發出宮主令,逐出上官嶽陽的族籍,從現在開始,上官嶽陽不再是上官家族的子孫,沒收一切財產。”
“宮主,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了家族嘔心瀝血,鞠躬盡瘁。”
“你真是個笨蛋,你的宮主是為了保護你,害怕我把你也殺死,你不是上官家的人就可以離開。”劉流鄙視這個笨蛋,難怪上官家族走下坡路。
“謝謝宮主!我現在就走。”聽完劉流的解釋,上官嶽陽才知道自己理解錯誤,他看到上官露濃臉上的無奈,心裏也感到很愧疚,自己的確缺少智慧。
就在上官嶽陽要離開的時候,劉流開始動手了,他不會放他離開,今天這裏發生的事必須變成秘密。
上官露濃自然不會讓劉流得手,一場惡戰就此拉開。
劉流和上官露濃動手占不到一點先機,他感覺不到上官露濃的思維,對上官露濃的功夫一點都不了解,始終處在被動狀態。
劉流隻好使出戲耍拳心法,希望能對上官露濃有用,可是過去了很長時間,他沒發現上官露濃有任何反應,倒是上官嶽陽和霜姑姑都倒在了地上。
這時上官露濃說道:“你的心法隻要關閉思維就沒有用,這招對我沒有效果,換個新招數吧。”
劉流此時不知道怎樣對付這個女人了,慌亂中手也出現了不該有的錯誤。
他右手出擊的時候居然偏離了三公分,然後,軟軟的什麼鬼?他馬上收回手,雖然是敵人,可是有的地方是不能碰的。
這時隻見上官露濃臉上一紅,居然露出小女孩害羞的神情,劉流哪裏知道,這個地方重來沒有人摸過,更別說男人的手,而且還那麼強勁有力的一摸。
看到上官露濃的神情,劉流不禁動了一下心,就在這刹那間,劉流的胸口被狠狠的擊中了,一口鮮血噴出,劉流搖晃著跌倒在地。
高手較量,勝負隻在一線間,此時的劉流被傷到心脈,已經很難蓄積力氣和上官露濃對決,他長歎一聲,看來太清密咒始終過不了天姥宮心法這一關。
此時上官露濃也停下了手,殺死劉流隻是時間問題,現在不用著急,貓戲老鼠的把戲還沒上演,怎麼可能讓劉流這麼快就死。
“你還是改不了好色的惡習,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了。”
“我承認被你的美色迷惑了,但是在我死之前隻想知道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告知。”
“我可以滿足你臨死前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放棄對隱形金屬?”
“很簡單,我想征服世界,有了隱形金屬,這個世界就是我說了算,可惜這個家族隻有上官端陽最理解我,他放棄了一切助我完成心願,可惜還是被你識破。”
“你要整個世界?擁有了整個世界又如何,你孤零零的變老,冷清清的守著一生,最後留下什麼?”
“你懂什麼?我成功了,上官家族傲立於世,將是世界上第一家族,家族的後代都會受到世人敬仰,這種榮耀豈是你等能理解的。”
“就算你成功了,就如你現在的家族成員,上官嶽陽之類的,你認為他們能受到世人敬仰嗎?你認為他們能守住家族基業嗎?你想的太天真了,隻怕你的後人把這個技術送給了壞人,到時候受苦的不僅僅是普通老百姓,也包括你的後世子孫。”
“不用你巧舌如簧,我的心願不會改變,你多說不過是拖延死亡的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我早就死過很多次了,死了又如何?你活著又如何?隱身金屬你永遠也得不到。”
“我要你的隱身衣就足夠了。”
“你可能要失望了,來這裏我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隱身衣我留在家裏,你的心願又落空了。”
“你……,你太狡猾了!今天你就死在這裏吧。”
說著上官露濃開始出手了,她的掌風帶動了劉流的頭發,劉流感覺自己的呼吸被強大的氣壓屏蔽了,讓他真正的感覺到死神來臨,他還沒感覺到疼痛就飛了出去,瞬間他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知覺。
兩個月以後,在雲霧升騰的某個地方,一個老道帶著兩個徒弟打坐,其中一個弟子身體晃動了一下,老道的眼微微睜開,嘴裏說道:“難道心還沒有回來?”
“師傅,弟子知錯。”
“完事都有因果,你的曆練結束,塵世因果也該了了,為何還靜不下心來?”
“師傅,弟子的心不是靜不下來,而是放不下。”
“罷了,拔苗助長得不償失,我心急了,去吧!”
隻見老道的手一揮,他的弟子就沒有了蹤影,這時另一個弟子著急的說道:“師傅,師兄好容易回來了,你幹嘛把他趕走?”
“機緣未到,他救了那麼多的人,做了許多善事,但是他殺的人太多,功過不能相抵,他還要曆練三世,都是我沒看住他。”
“師傅,讓我去幫師兄吧。”
“大花該遛遛了,老了,走不動了。”
老道說完走開了,小徒弟隻好乖乖的把老虎帶上走了。
在雲山的一家醫院裏,沉睡的劉流突然醒了過來,坐在床邊陪他的阿福驚喜的叫了起來,不一會跑來很多醫生,他們仔細的檢查著劉流的身體,檢查完後,都搖搖頭說不出什麼原因,這個病人沒死就算奇跡,現在的身體狀況比普通人都健康,這是怎麼回事呢?
劉流看看四周,這才知道自己沒死,這時阿福告訴他,是林正罡和肖凡把他救回來的,他們猜想他一定去找天姥宮了,而且是赤手空拳去的,他們很不放心,最後定位了他手上的手表,這才一路追蹤到了天姥宮。
他們趕到的時候剛好遇到上官露濃出手,林正罡馬上開了一槍,這一槍打在上官露濃的心髒,上官露濃當場死亡,但是劉流也昏迷不醒,他們把他送了回來,之後一直在醫院,他呼吸心跳一直都很弱,醫生已經下了無數次的病危通知,但是肖凡和林正罡都堅信他一定會活過來,讓醫院用一切手段救治,醫院看他們態度堅決,隻好維持著治療,沒想到劉流真的就醒了過來。
聽到劉流醒來的消息,林正罡和肖凡都幹了過來,他們都開心的抱著轉了幾圈,隻有這樣他們才能證實這不是在做夢,等到他們都開心夠了,劉流才詢問事情的發展。
此時肖凡神秘的說道:“老爺子來電話了,張建國博士的研究已經被公開,現在很多國家都要求訪華,想和我們簽署長久的和平盟約,老大,我們現在才是世界第一強!老爺子過幾天來看你。”
“別,隻要沒事了就好,我就沒什麼可牽掛的了。”
第二天一早,阿福醒了過來,劉流再次失蹤了,病床上放了一張紙條,他把A市的徐氏集團給了於雁和葉凱,於雁占股份三成,林正罡和肖凡每人占兩成,葉凱占股份一成,兩成留給許軍的國安做軍費。
雲山的正誠房地產交給代高誌,肖凡和林正罡退役後正式接手徐氏集團的股份,因為他們現在是軍人,不能經商。
正誠實業、非洲的鑽石和給範得有的公司都有效,現在也不用再次強調。
劉流仍然沒為自己留下什麼,靜悄悄的離開了雲山。
在天湖山頂,宋老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劉流,眼裏老淚縱橫,他說道:“孩子,苦了你了,還想著來看我這個糟老頭。”
“爺爺,我現在所有的事都辦完了,我來陪你和春竹。”
“好啊,我這把老骨頭有人收了。”
原來宋春竹的父親已經過世了,對女兒的想念讓他早早就離開了人世,隻留下宋老頭一個人住在天湖山頂。
夕陽西下,太陽的餘輝照耀著天湖山頂,一老一少的身影被慢慢拉長,他們的前麵是兩座墳墓,墓前擺放了鮮花和水果。
晚風輕撫,淚花飄散,曾經的苦都成為了過去,一切都將有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