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侯秦山等了幾天,他境外的帳號一直沒有打款的消息,他給金姐打電話也沒人接聽,他開始懷疑起來,難道金姐不想繼續做生意了,把這次生意的東西都黑吃黑了?這種事在這行裏時有發生,吃虧的一方要麼自己找到對方,要麼就自己認倒黴,反正不會去找警察主持公道。

他讓峰哥給運輸的司機打電話,因為司機負責監督他們驗貨打款,可是峰哥的回複是司機電話已經關機,侯秦山知道事情敗露的可能性更大,自己隻能逃跑,還好他把自己的錢大都存進了瑞士銀行,公司隻是一個空殼了。

侯秦山這天下班回到家,和平常一樣在家裏吃了飯,然後進了自己的工作室打開電腦,再次確認自己的銀行卡裏那些數字,心裏開始盤算怎樣離開這座城市。

他猜想僅是金姐那邊出事了,警察應該還沒發現的秘密,現在走應該還來得及。

他走出工作室和妻子說出去談點事,不用等他回來,他身上帶著鑰匙。說完就離開了家,他的妻子一如既往的抱怨他總不在家,可是也沒辦法阻止他出門,畢竟男人還是事業更重要。

侯秦山現在雲山城裏逛了一圈,確認沒有警察跟蹤才把車開上高速,他的目的地還是邊境線,隻不過他來了一場聲東擊西的把戲,他把車向南開了一個鍾頭,然後下高速往西南方向失去,隻要一個小時他就能到達他經營多年的撤離地點,那裏有一個專門負責幫他撤離的人,而且撤離的路線隻有那個人知道,那條山道十分隱蔽,當地的居民都無從知曉,等到警察反應過來去找他,隻怕他早就穿越了國境線。

侯秦山心裏越想月開心,他兒子的錢他早安排好了,從今往後再也不用麵對那個邋遢的黃臉婆,再也不用看著他們一家人的臉色過日子,總算熬到了這天,自己總算可以抬頭做人了,將來還要多生幾個孩子,讓他們都姓侯,那才是他的兒子,才是他的香火。

這麼多年忍氣吞聲的在老丈人眼下生活,哪怕有半點的錯都不可能過到今天,每天必須揣摩老頭的心思過日子,誰讓自己窮,誰讓自己貪圖他家的錢財,隻能低著頭過日子,那個邋遢的黃臉婆還以為少了她地球不會轉了,天天窩在家裏就會數落他,把好好的家弄得像豬窩似的,想想都夠了。

他想到自己妻子的模樣,一腦袋的頭發都油的發亮也不洗洗,他惡狠狠的往車窗外吐了一口痰,總算擺脫了,這就是他的想法。

快要到他的安全屋了,他的心情更激動,他加快了速度,恨不得把車開得飛起來,可惜已經進入了山道,再好的車也隻能慢慢悠悠的開,除非想直接飛到山腳下,現在的侯秦山可舍不得死,他的好日子才剛開始。

劉流和肖凡的車緊隨其後也進入了山道,他們的悍馬在這樣路麵盡顯優勢,很快就看到了侯秦山的車子,看到他的車在半山停了下來,因為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肖凡很快就到了侯秦山停車的地方,他們看到侯秦山已經離開了車,馬上查看地上的腳印跟了上去。

他們翻過山頂,看到樹林裏有一間木板房孤零零的座落在那裏,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煙,難道侯秦山進了那間小木屋?

肖凡和劉流加快了腳步,劉流實在等不及肖凡,他使出了自己的本領,隻見他的身影在樹林裏飛來飛去,肖凡看到眼花繚亂都忘記走道,不一會就看到劉流已經到了小木屋門口。

劉流先站在門口仔細觀察了屋裏,他看到屋裏好像沒有人,他飛起一腳踢開了木板門,小屋裏的情形一覽無遺,除了一張小床和一個火爐就沒有了其它大件的物品,其餘就是一口鍋幾隻碗,,裏麵的確沒人。

劉流在屋外仔細觀察腳印,看到腳印順著林子深處去了,他馬上追了出去,也不管肖凡是否能追上他,他還是在樹上攀爬著走,遠處看就像一隻長臂猿在樹林裏穿行,他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隻不過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沒有對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優秀。

劉流很快就看到前麵的兩個身影,他們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砍著樹林裏的藤蔓,現走現開路,這使他們的速度受到了限製,劉流也慢下身形,因為他已經到了他們身後。

“侯總,這是要去哪裏?”劉流開口說話嚇到了前麵的兩人,劉流靠近他們居然沒聽到腳步。

“你……你怎麼在這裏?”侯秦山問道。

“我來送送你,咱們認識這麼久了,現在要遠行怎麼也該送送。”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侯總,你這話好像不太歡迎我。”劉流邊說邊靠近他們,他要一舉把他們製服還要保證讓他們活著,這對劉流是個考驗,如果僅僅是殺死他們,劉流也不用追到這裏了。

侯秦山身邊的男人突然從衣服裏拿出了槍,他沒有發出任何警告就開槍了,劉流快速的閃過身軀,子彈打到後麵,劉流身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原來肖凡已經趕到了,因為在劉流身後沒有看到前麵有人開槍,他被打中了大腿,此時鮮血就像噴湧而出,瞬間他的褲腿就鮮紅一片,子彈打在他腿上的大血管,不止血他的生命會有危險,可是停下來為他止血敵人一定會繼續開槍,受傷的就不僅僅是肖凡了。

肖凡咬著牙說道:“先把他們製服,不要管我。”

劉流隻好向著侯秦山他們走去,他不再隱忍,快速的出手,隻見他身形一閃就到了拿槍的那個人身邊,他掌起掌落,那個人就麵目全非的倒在地上,他的臉被劉流的手掌削去了半邊。

侯秦山被劉流的功夫嚇壞了,沒想到看上去絲毫不出眾的劉流有這麼霸道的功夫,他害怕的蹲到地上舉起了雙手,劉流看到他不再反抗,也沒有繼續為難他。

他走過去撿起手槍,回到肖凡的身邊為他檢查傷口,看到肖凡的鮮血還在不停的留,他隻好集中精力為肖凡療傷,等把肖凡治好了再去處置侯秦山。

侯秦山看到劉流一動不動的握著肖凡的手坐在地上,他慢慢挪動身體,看到前麵的荊棘叢有一個空隙,他慢慢的鑽了進去,進去後看到後麵有一條路,原來這就是他們一直再找的那條秘密通道,他欣喜若狂,馬上就開始狂奔,劉流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但是他沒有馬上去追,在他看來,抓住十個侯秦山也抵不過肖凡的一條命,所以他仍然堅持為肖凡療傷,直到肖凡的血完全止住,大腿裏的子彈也被擠壓出來,他這才擦擦臉上的汗追了出去。

劉流和侯秦山一個在樹上飛,一個在地上跑,速度有天壤之別,很快劉流就追到了侯秦山,可是他卻不能對侯秦山做什麼,因為侯秦山已經過了界碑,此時的侯秦山得意的笑著,他看著一臉無奈的劉流,他囂張的說道:“現在還想抓我嗎?”

侯秦山感覺自己沒有了危險,這才拿出電話,他陰惻惻的笑著撥通了電話說道:“小峰,把那個女人抓了帶到那邊去,我要把她賣給妓院,那麼好的貨色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如果她不聽話就讓她好好伺候哥幾個,爽夠了再送出去。”

“侯秦山,你的妻子孩子都在家裏,你這麼做不怕報應到他們身上嗎?”

“我不怕什麼報應,如果真有那東西,那家人早就該死了。”

“你就那麼恨你的家人?”

“家人?我隻是他們家賺錢的工具。”

“你兒子呢,你也不管了嗎?”

“我兒子和這事有什麼關係?他隻是個孩子。”

“你敢動我的女人我就敢動你的兒子。”

“哈哈……,你們不是代表正義嗎?他媽的比我都黑。”

“我可不是他們的人,我隻是一個商人,你曾經想用楊宇森打垮我,我現在隻是來找場子而已,難道你怕啦?”

“別給我裝了,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徐依依我綁定了,心疼她就趕快回去救她,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小爺我已經過了界了,你現在拿我沒辦法。”

聽他說完,劉流狠狠心一躍過了界碑,很準的落在他的身邊,隻見他一隻手揪著侯秦山的衣領,再次越過界碑,他們又回到了國界線內。

“沒想到出國這麼簡單。”劉流調侃的說道。

侯秦山沒想到劉流回來這招,他後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過了國界不跑陪著劉流瞎說,現在想跑都跑不出去了。

劉流也不怕他繼續跑,走在他身後押著他往肖凡的方向走,在樹林裏侯秦山一直磨磨蹭蹭的,劉流也不管他,走得太慢就使勁踢他一腳,侯秦山被踢得朝前連滾帶爬之後就不敢磨蹭了,這是劉流常用的招數,對付流氓,你必須比他更流氓。

他們總算找到肖凡,劉流把肖凡背上走出樹林,來到了樹林外的小木屋。

這時天已經開始黑了,劉流想讓肖凡休息一晚再走,他現在很虛弱,臉白的就像一張紙,可是肖凡聽說侯秦山讓手下的人去綁架徐依依,心裏還是很著急,他給徐依依打了電話,徐依依的電話已經無法接通。

劉流原本以為徐依依不會輕易被侯秦山的人找到,沒想到徐依依卻失聯了,他也焦急起來,他讓侯秦山給手下打電話放棄綁架,但是侯秦山卻用這個來和他談條件,讓他們放他走。

劉流豈會放虎歸山,他暴揍了侯秦山一頓,背著肖凡押著侯秦山回到了他們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