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流,村長,範得有一行到了鄉裏,劉流取了20萬給村長,讓他負責學校的開支,村長拿錢進縣城買材料。
劉流和範得有到鄉政府找到鄉長,說還想再修一所學校,鄉長馬上拿出一疊材料,這都是下麵村子修學校的申請,劉流仔細看了這些申請,每個村都有自己的困難,有的是學校危房需要維修,有的是離學校太遠要求建新學校,看完這些申請,劉流感到自己的實力太小,如果自己能多些錢,就能幫到更多的孩子。劉流選了最邊遠的宋家寨,這個村一直沒有學校,孩子念書隻能到40多裏外的學校念書,因為太遠,孩子隻能住校,所以那裏的孩子都差不多10歲才開始念書,念不了幾年都回家幫父母幹活了,因為家裏負擔不起他們住校的費用。
劉流讓鄉長和宋家寨的村長聯係一下,他們明天就出發去宋家寨。
劉流和範得有一路無話的回到山裏,劉流自己的家庭不算富裕,他沒想到山裏的孩子比他艱難那麼多,念書原本是每個孩子的權利,但山裏孩子念書變成了奢望,他想自己怎樣才能變得強大,怎樣才能改變這些山裏孩子的現狀。
去宋家寨沒有汽車,隻能走山路,範得有經常進山打獵,對宋家寨還算熟悉,從範得有家到宋家寨得走一天半的山路,考慮到劉流走山路不在行,範得有準備了兩天的幹糧,帶上獵槍和300發的獵槍子彈,一大捆牛筋繩,一把一尺長的牛角刀,一包鹽,一包辣椒麵,一個水葫蘆,打火機和一個大包,大包裏不知什麼東西,天剛蒙蒙亮就出發。
兩人剛走兩個多小時劉流就感覺體力不行了,這條山路實在太難走,一會兒爬大石頭,一會兒鑽樹林,劉流要求休息一會兒,範得有也不理他,自個前麵走,劉流沒招隻好連滾帶爬的跟在後麵,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劉流實在走不動了,看到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樹,他挪著腳走到大樹邊上,趴在上麵說啥也不走了,劉流剛趴下就聽到“咻”的一聲,一把刀從他頭上飛過,紮在他大腿邊上,他嚇得叫道:“範得有,我就休息一會兒你犯得著殺人滅口嗎?”
範得有不吱聲,走到大樹邊上把刀拔了出來,左手拿著一條一米多長的死蛇,劉流看到蛇嚇得從樹上摔了下來,他不知道是什麼蛇,但是看到蛇頭是三角形,知道這是一條毒蛇,被範得有的牛角刀紮死了。
這時範得有才說道:“你下次找地兒休息能不能仔細看看,你差一點躺在它身上,林子裏的動物都有保護自己的偽裝,粗心大意會害死自己的。”
被這麼一嚇,劉流腿都軟了,更走不動,範得有沒辦法隻好同意休息。他隨手在地上挖了一個小坑,又把倒在地上的枯樹枝掰了一些,不一會就生好了火,範得有把那條蛇的蛇皮扒了,內髒清理幹淨,用樹枝弄個架子就放在火上烤,劉流看著他弄完,問道:“這也能吃?”
“那你打算吃啥?咱們趕路要緊沒時間打獵,再說我帶的子彈也不多,不能都浪費在小事上,將就吃吧。”說完拿出兩個玉米餅遞給劉流。
“你平常打獵就帶這個?”劉流看著手裏的玉米餅說道。
“老大,有這吃就不錯了,有時蕎麥餅子都吃不上。大山裏種莊稼都是靠天吃飯,遇到連續大雨山坡地滑坡就顆粒無收,河邊上的稻田也會被淹沒,什麼都沒有了吃什麼?”範得有一邊翻烤著蛇肉一邊說。
“你家遇到過嗎?”
“我退學那年就遇到了,否則我爸媽不會讓我退學的。”
“沒想到你遇到這麼多困難!”劉流歎了歎氣說道。
“咱們吃完得快點走,一路走來我發現一些灌木枝上有狼毛,說明這附近有狼。”範得有說道。
聽說有狼把劉流嚇到了,三口兩口把玉米餅吃完,烤蛇肉他沒膽量嚐試,隻見範得有把蛇肉考得有點黃了,從包裏拿出鹽和辣椒麵仔細的撒上,然後用鼻子聞著空氣裏散發著的香味,一臉的陶醉,劉流看他那樣一臉鄙視的說道:“不用誘惑我,打死我也不吃。”
範得有也不說話,撕下一塊蛇肉陶醉的吃著,一股香辣味兒直往劉流的鼻子裏鑽,範得有一邊吃還一邊吧嗒嘴,劉流最後還是沒忍住,用手撕了一點點蛇肉嚐了嚐,然後把範得有手裏剩的蛇肉都搶了過來,邊搶邊說道:“這麼好吃居然不告訴我,真不夠哥們!”
“你不說打死你都不吃嗎?”範得有說。
劉流:“是啊!我說啦,你不是沒打死我嗎?所以你的那份也歸我了。”
範得有:“噎死你得了!”
劉流:“水!把水給我,你放這麼辣幹嘛?”
範得有:“想辣死你。”
兩人吃完開始趕路,劉流聽說附近有狼也不敢磨蹭了,跟在範得有後麵努力走著,天黑了也沒走出林子。
範得有看天黑了也停了下來,找了一塊相對開闊的地方放下包,找來一堆幹樹枝,不一會兒生好了篝火,範得有用牛筋繩圍著篝火附近的樹纏了幾圈,又從包裏拿出十多個鈴鐺掛在繩上,做好這一切才回到篝火旁,劉流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嘛呢?”
範得有:“今天下午有一頭狼就跟著咱倆了,它在尋找機會收拾咱倆,咱倆不可能不休息,用繩子圍一下安全些,有什麼動靜鈴鐺可以報警。” 說完抱著獵槍開始睡覺。
劉流:“你別睡,還沒吃飯呢。”
“就咱倆這個速度,三天才能走出這片林子,幹糧得省著吃,今晚不吃了,明天中午吃。”
“你不是會打獵嗎,明天打個兔子什麼的不就行了?”
“老大,被狼追著跑還想打獵?我們弄不好就變成獵物了,如果咱倆運氣很好,這頭狼是孤狼,否則遇到狼群,哼哼,咱倆說不定就玩完了。”
劉流不敢說什麼了,聽著肚子的“咕咕”聲,無奈的把皮帶緊緊,把頭趴在腿上想眯一會。
樹林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劉流心裏沒理由的緊張起來,他仔細的聽著,隱約聽到有很輕的腳步聲,他可以肯定不是人的腳步聲,劉流拍了一下範得有的腿,範得有這時也聽到聲音了,把獵槍上膛,朝聲音方向瞄準著,這時腳步聲沒有了,隻聽到一聲狼嚎,狼嚎的聲音在山穀裏回響。
範得有這時說話了:“咱們遇到狼群了,它在招呼同伴。”
劉流:“現在怎麼辦?”
範得有:“有火它們不會馬上攻擊,天亮就不好說了。”
沒過多大一會,就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狼群到了,借著火光劉流看清了狼群,大約20頭狼,閃著綠光的眼睛狠狠的盯著他倆,肚子都是塌著的,說明都餓了幾天了。
它們一點點的靠近,已經走到範得有圍著的牛筋繩圈外,碰到繩子鈴鐺響了,狼群被鈴鐺的響聲嚇退了幾步,發現這個響聲沒有危險又再次靠近,範得有觀察著狼群,最後鎖定了頭狼,範得有一槍打中頭狼的腦袋,其它的狼嚇得四處逃竄,沒多大一會,食物的誘惑又把它們聚攏,其中一頭強健的狼站了出來,帶著狼群又開始向他們靠攏。範得有再次開槍把帶頭的狼打死,其它的狼看到同伴又被打死發出了呼呼的喘氣聲,範得有知道狼群發怒了,他不在停頓,又開槍打死兩頭,其它的狼開始發起進攻,有的想鑽過繩子攻擊他們,有的想越過繩子攻擊他們,劉流把地上著火的樹枝扔到狼群裏,狼群怕火,看到劉流扔的火都嚇退了,狼群沒有走遠,它們退到黑暗的樹林裏隱藏起來,樹林裏一雙雙閃著綠光的眼讓劉流心裏直發顫。
沒有光範得有的獵槍也沒用,子彈浪費完了更危險,他們的火堆被劉流那麼一扔變得更小,很難支撐到天亮。兩人背對背坐著,這樣可以提防狼群從背後攻擊。
沉默了一會劉流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狼?這個林子這麼大食物應該很多,這些狼居然餓得要吃人,這是什麼道理?”
範得有:“這一片林子是原始森林的邊緣,我們一路走來沒發現小動物,肯定是這群狼嚇的嚇,吃的吃,所以才沒有小動物,它們不敢進大森林找吃的,說明裏麵有比它們厲害的動物。”
劉流:“咱倆是不是要玩完了?”
範得有:“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聽天由命吧!”
劉流:“宋家寨怎麼會選這麼偏僻的地方生存?”
範得有:“這是老祖先為了躲避戰亂才進山安家,大山裏生存比外麵兵荒馬亂要安全得多。我們青山寨的老祖先就是宋朝末年遷到山裏來的,慢慢繁衍就變成現在的青山寨了。”
劉流:“那你們祖籍是哪裏的?”
範得有:“家譜沒有了,所以不知道祖籍在哪裏。”
“村裏的老人都不知道?”
“有的說是山西,有的說是山東,沒人考證也沒人當回事。”
兩人正說著,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狼群又開始圍攏過來。
劉流緊張的握緊雙手,心裏想著今天說不定要交代在這裏了,辛辛苦苦活了這麼多年,還沒開始實現自己的夢想就變成了狼群的食物,為了完成別人的遺願把自己的命都搭上,還把自己朋友給害了,如果範得有死了,他的孩子該怎麼辦?山裏生活本來就困難,沒了父親的孩子更可憐。劉流越想越難過,他轉過頭對範得有說:“哥們,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有來生,我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範得有:“別說那沒用的,拿著匕首,我一會管不了你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說完把匕首給了劉流。
範得有說完就開始射擊,有幾匹狼被打死,其它的狼開始瘋狂的進攻,劉流也揮動著匕首和狼群打鬥,劉流的肩膀被狼爪抓了一下,鮮血染紅了他半邊身體,聞到血腥味的狼群更瘋狂,範得有的槍被扔到一邊,他徒手和狼群周旋著,隻見他一把抓住一頭跳起來攻擊他的狼的後腿,使勁把狼摔到地上,那頭狼被他生生摔死了,其它狼見狀馬上放棄進攻劉流,圍到範得有四周,伺機進攻範得有。
劉流緊張的看著狼群,他不知怎樣才能救範得有,他知道如果範得有被狼群打敗後果不堪設想,狼群解決完範得有跟著就該解決他。
在這緊急關頭,劉流的手上發出一道白光,狼群看到白光之後向後退了退,好像不甘心的樣子,饑餓讓狼群又圍了上來,白光再次出現,這次白光更強,直接照到狼群身上,狼群發出一陣狼嚎之後都向後跑去,好像遇到強大的敵人,這一次跑得沒了蹤影。
劉流和範得有驚魂未定,也顧不上細想,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這時劉流的肚子不爭氣的又“咕咕”叫起來,本來就沒吃晚飯,現在又和狼群打了仗,肚子更餓了。
範得有站起來把那頭被他摔死的狼吊在樹上,用匕首把狼皮剝了,再把肚子破開清理內髒,讓劉流把火堆弄大一點,兩人開始烤狼肉,範得有又到附近找了很多幹樹枝,他必須多準備樹枝,如果狼群去而複返就更危險了。
兩人吃完狼肉也不敢睡覺,背靠背坐在地上,仔細聽著林子裏的動靜,還好後半夜沒什麼動靜,天蒙蒙亮範得有把火滅了,帶上沒吃完的狼肉兩人開始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