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吳啟航又來了。他這次來,拎著兩個盒子。一個很重,一個很輕。他上來的時候氣喘籲籲,把重的盒子和輕的盒子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接著,他打開了重的盒子。
蓋子掀開,我看到了金燦燦的金條,看體積,這一盒子金條得有五十斤左右。怪不得吳啟航拎著那麼累。
我說:“這是什麼意思?”
吳啟航說:“這個盒子比較輕,我沒打開過,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她讓你親自打開。”
我過去,慢慢掀開了這個盒子,這盒子剛一掀開,突然一個毒蛇就撲了出來,朝著我的脖子就長大了嘴巴。
我一伸手抓住了這毒蛇的脖子,但是它卻一口咬住了我的胳膊。
老陳手疾眼快,刀子一揮,這毒蛇的頭就被割斷了。
這毒蛇的嘴巴也就張開了,但是毒液已經注入到了我的體內,我頓時覺得整條胳膊火辣辣的疼。
無恙在旁邊說:“驢子叔,這怎麼辦啊,我們沒有抗毒血清啊!”
我說:“我沒事。”
虎子這時候一把就抓住了吳啟航的頭發,把他按在了桌子上,讓他的臉和桌子貼在了一起。他說:“你找死。”
吳啟航伸著手申辯道:“我真的不知道裏麵是毒蛇。我發誓,我要是撒謊,天打雷劈。”
老陳說:“虎子,放開他吧,他是真不知道。”
宮晴說:“是啊虎子,你放了他吧,他是無辜的。”
虎子哼了一聲說:“誰知道他是不是無辜的?也許他就是那老娘們兒的狗腿子。”
我的胳膊越來越燙,也越來越疼,我坐在椅子裏,閉著眼忍著。此時,我滿頭大汗,疼得我呼吸都覺得困難了。
就在我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候,突然我激靈了一下,接著,我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就這麼一轉,我周圍突然變成了一間大臥室,臥室裏有一張架子床,架子床下麵有一張圓形的餐桌,在桌子旁邊坐著一個男人,頭發很長,散著,穿著一身亞麻色的寬鬆睡衣。
他慵懶地坐在那裏,看樣子也就是三十多歲,長相普通,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也是普普通通,身材偏瘦,總之,就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
但是看他那張臉,卻總是給人一種討厭的感覺。
他就是那個痞子。
他這時候看著我說:“驢子,我們又見麵了。你快死了知道嗎?”
我說:“你到底是誰?”
他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幹脆這樣,咱倆做個交易,共用這個身體怎麼樣?”
我說:“你在開玩笑。”
他說:“要麼我們就同歸於盡,反正我無所謂,你死了可就是真死了,你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我說:“你這個痞子,你這是想奪舍我啊!”
他說:“你這叫什麼話?我隻是想和你公用身體,融合一下。無非就是把我的記憶刻印在你的大腦裏。這也是再生的一種最普遍的方式。我是神,你明白嗎?我是更高維度的存在,我和你融合,不會抹除你的記憶,你還是你,我還是我。用你們現在的說法,隻是複製粘貼了一段代碼到你的硬盤裏,你懂了嗎?你的大腦能讀取這段記憶,然後這段記憶會影響你的性格,你的性格會影響你的行為方式。但你還是你,並不是抹殺你,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我說:“我懂是懂,但是我不想讓自己變得不純粹。”
他說:“你本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人,你是老陳的複製品。也許,我倆融合,你才會成為真正的自己。不是嗎?”
我說:“你是誰呢?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他嗬嗬笑了,說:“我是誰對你毫無意義,你根本就沒必要現在知道。因為你根本就不可能認識我。我是很久很久之前隕落的金身。就這麼簡單。你隻要同意融合,那麼你就知道我是誰了,現在不需多言。”
我說:“我寧可死!”
他一哼說:“那你就死!這次我是不會救你的。”
我說:“你就是在等這一天,不是嗎?”
這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驢子,你怎麼了?你呼吸啊!”老陳說。
“驢子,驢子,麻煩了,這怎麼和秦嵐交代啊!這秦嵐剛生孩子,孩子他爹就死了。這叫什麼事兒啊!”虎子說。
“驢子叔,你不能死啊!虎子叔,你給他做心肺複蘇啊!”無恙大聲喊。
虎子說:“我不會做。”
老陳說:“我不給他做,我下不去嘴。他要是個女人的話,那還行。倆男人親嘴,多難堪啊!”
無恙說:“這都啥時候了,還在乎這個!驢子叔真的不行了。”
老陳說:“做心肺複蘇也沒用,你驢子叔是中了蛇毒,病根兒在毒。”
這痞子看著我嗬嗬笑著說:“你的命說沒就沒,你可想好了。現在是我用金身在護著你的靈魂,我要是趕你出去,你立馬就會魂飛魄散。沒有什麼陰間,懂嗎?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沒有你這個人了。”
宮晴大聲喊:“驢子,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活著可就沒意思了。”
這痞子說:“聽到了嗎?這小娘子得多喜歡你啊!你這麼就死了,她得多傷心啊!”
痞子用手一指,指向了一扇門。他說:“你要是想死,你從這裏出去,出去你就死了。我這裏不養閑人。這是我的安樂窩,容不下你。”
我說:“你等這一天多久了?”
他站了起來,大聲喊道:“這不是我要的結果,我想全身一起複活,是那個混蛋剛子把我的胳膊移植到了你的體內,我還有什麼辦法?我隻能湊合用你這醜陋的身軀。”
我說:“你牛啥逼啊!我這身體比你好看多了。”
他指著門說:“你走啊,你有種出去啊!出了這個門,魂飛魄散。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隻有答應我,你才能活下去。”
我說:“你到底是誰?總該有個名字吧!”
他說:“行,我告訴你名字,我叫薑塵,薑就是上麵一個羊,下麵一個女的薑,塵就是灰塵的塵。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說:“你是怎麼死的?”
他嗬嗬一笑說:“要問這麼詳細嗎?”
我說:“我得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我不能稀裏糊塗就要一個人的記憶吧。”
他說:“我是好人。”
我說:“你是怎麼死的?”
他說:“我是被我妻子下毒害死的,你滿意了嗎?”
我說:“你妻子為什麼下毒害你?你是不是拈花惹草了?你是個混蛋吧?”
他搖搖頭說:“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混蛋。我做過壞事,但是也沒有壞到惡貫滿盈,我隻是對壞人比他更壞。我從來不欺負好人。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摯愛的妻子會下毒害我。我必須要查清楚這件事,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我說:“恐怕你沒辦法查,你也知道,這裏不是仙界,這是人間。”
他說:“遲早是要回去的,總會有辦法回去的。上次你是有機會回去的,你為什麼不走?”
我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呢?”
他說:“我沒害你啊。”
我說:“你不救我,和害我並無區別。”
他看著我嗬嗬笑了起來,露出來滿口的大白牙,他說:“這位兄台,你這言論出乎了我的預料。我不救你就是害你嗎?這從何說起啊!一個人掉下水,我站岸邊看著她淹死,是我害的嗎?法律會審判我嗎?”
我說:“你舉手之勞,救我一命有何不可!”
薑塵這時候很嚴肅地盯著我說:“你也是舉手之勞,救我一命,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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