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我們三個就整裝待發了。
臨走的時候我們囑咐這三個女孩兒,不管誰來,都不要開門。並且,我們拿了一把大鎖,從外麵把她們三個鎖在了裏麵。
其實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要她們三個不出那倉庫,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說心裏話,放在這裏最省心,這要是帶上她們,那就是三個累贅。
都安頓好了之後,我們三個每個人肩膀上背著一把半自動步槍,手裏握著一杆長矛,走了二十分鍾之後,到了北山下的墓道口,大門還是用棍子在頂著呢,但是這裏麵的活鬼卻不見了。
虎子從門縫往裏看看後說:“老陳,都走了。”
我和大鐵把木棍子拿開,虎子伸手就把大門打開了。
我說:“這些皮皮蝦是水生動物,現在外麵沒有水,它們也就不會出來了。”
我回頭看看那湖泊,早已經幹了。
在門內有幾具屍體,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我捂著鼻子走了進去,走了也就是幾米遠,就看到旁邊有一個電閘。
我這才側耳傾聽,隱隱約約我聽到了發電機在轉動的聲音從深處傳來。
我一伸手抓住電閘一推,頓時這前麵的通道就亮了起來,亮得甚至有些刺眼。
我把馬燈掛在了腰上,然後把手電筒也關了,裝進了挎包裏。雙手握著長矛看著遠處。
虎子說:“老陳,這活鬼好像不怎麼在乎有光。”
我說:“它們沒有太高的智慧,它們隻是在本能地活著。”
大鐵說:“陳叔,我們走吧。”
虎子走了出去,大鐵跟在虎子身後,我在最後。
我們三個就這樣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前行,一直走到了前室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不過到了這裏之後,我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息,這裏太潮濕了,而且空氣裏充滿了福爾馬林的味道。
這前墓室裏早就沒有了原始的模樣,這裏早就被孫凱悅給改造成了一個接待大廳,我在這裏看到了沙發,看到了茶幾,看到了咖啡機,還看到了一個很大的投影儀,在投影儀對麵是一塊四百吋的幕布。
能想象得出,當初這裏是用來做什麼事情的。這裏除了招待來的顧客,還會是孫凱悅演講的地方。
在前室的東側有一道很嚴密的防盜門,上麵有密碼鎖。不過此時,這門是開著的。我聽馮園園說過,這前室的側室是禁區。不用看都知道,那裏麵肯定是孫凱悅做實驗的地方。
虎子和大鐵走過去,他倆進去了,我在門口守著。
他倆出來之後臉色都不好。
虎子說:“老陳,你進去看看吧。”
我心說裏麵有啥啊,咋就都嚇成這德行了呢?
我走進去,首先是一條通道,再往裏走就是一道玻璃門,穿過這道玻璃門之後,在我麵前的是大量的手術台和水槽,在手術台上有一具被分割的人,這是個女孩兒,內髒都被掏了出來,胸腔敞開,裏麵沒有任何的內髒了。
我看了一眼之後就轉身走了出來,一邊走就覺得反胃,到了外麵之後,我看到虎子和大鐵都蹲在牆根下,兩個人都不說話。
看到我出來了,虎子說:“老陳,不好受吧!”
我說:“簡直就是畜生!孫凱悅這個王八蛋,他怎麼下得去手呢?”
虎子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治病救人,這就是器官買賣,想救一個人,就要殺死另一個人的肮髒把戲。這混蛋殺了多少人啊!老陳,孫凱悅這孫子的心估計都是黑的了。”
正說著,就聽到一陣槍聲從後室傳了過來,槍聲很密集,應該有五把以上的槍同時在開火。
虎子和大鐵都站了起來,虎子說:“老陳,這後麵打起來了。”
密集的槍聲響了三十多秒之後就停了,我們三個穿過前室,朝著後室走去。
在前室和後室之間有一條甬道,在甬道的這頭和那頭都有一道門。門是有密碼的,但是現在已經全敞開了,我們很輕鬆就走了過去。
剛進來後室,就看到了慘絕人寰的場麵,大量的屍體倒在後室裏,皮肉都被啃噬掉了,一具具的屍體成了白森森的骨架,在骨頭和骨頭的縫隙裏還殘存著一些鮮紅的碎肉。
在胸腔之內,內髒都還在,這些活鬼是不吃內髒的。白色的腸子流了出來,腸子裏產生了氣體,把腸子撐起來,就像是氣球一樣。
就是在這裏的地麵上,趴著一隻奄奄一息的活鬼,它身上布滿了彈孔,已經殘破不堪。但是它還在地上掙紮,身體一下翻過去,一下翻過來。很明顯,它活不長了。
虎子用長矛戳中了這活鬼後背上的皮皮蝦,硬是把這皮皮蝦給挑了下來。
這皮皮蝦脫離了身體之後,下麵的人瞬間就失去了生命跡象,趴在地上不動了,這皮皮蝦離開人體之後,就在離開的一瞬間就死了,身體軟趴趴地在長矛上晃來晃去。
虎子把皮皮蝦的屍體往地上一扔,大鐵又是一下,刺穿了皮皮蝦的頭,這皮皮蝦還是一動不動。
我們三個這才圍上去,蹲在地上看著這皮皮蝦愣了一會兒。
我這才站起來,看向了不遠處,在五米外,我看到地上有大量的子彈殼,就是剛才,有幾個站在這裏的人,對著這皮皮蝦來了一次瘋狂的掃射,把這皮皮蝦愣是給打碎了。
我往前看看,就在不遠處的牆壁上有一道門,這道門有兩米寬,在門扇上有一個鍵盤,這是個密碼電子鎖。
我們三個到了門前,大鐵看著這鍵盤說:“這怎麼開?”
我說:“打不開,除非用炸藥。”
虎子說:“孫凱悅的人肯定都躲在這裏麵了。”
我這時候順著牆壁往東看了過去,我聽到東邊有動靜,突然就聽當的一聲,一尊金像突然被拋了出來,當的一聲就落到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我們都搞蒙了,這是一尊十二生肖裏的金蛇,我們三個慢慢過去,到了金蛇旁邊才發現,在這牆壁上有一個圓形的洞口,這洞口被爬得非常光滑。
虎子說:“活鬼都鑽到這裏麵去了。這是啥地方啊!”
我拿出手電筒來,照照這裏麵,這洞很深,而且,隱隱約約我感覺到了有風從裏麵吹了出來。
我拿出打火機,在洞口打著了。火苗果然朝著我身後歪了過去。
虎子說:“這洞有出口!”
我說:“看來是這樣。”
大鐵這時候咽了口唾沫,他看著金蛇說:“陳叔,虎子叔,要不算了吧,我們抬著這金蛇出去吧。”
虎子看看大鐵,一哼說:“瞧瞧你這點出息!孫凱悅沒除掉,回去之後能過踏實日子嗎?”
我說:“虎子,你打頭陣,小心點。”
虎子把手電筒打開,然後一彎腰就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