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什麼時候,一兩銀子都是一筆大錢。
我們來還錢的時候,孟婉晴卻表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樣子。
她把一根條子接過去之後,隨手就扔到了抽屜裏,然後看著我說:“沒想到你們會來還錢,另外那四個人可沒來。”
我說:“一碼歸一碼,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
“來都來了,喝點吧。今天我請客。”孟婉晴用手一指說,“去後麵喝。”
我說:“好啊!”
孟婉晴是個精明人,她明白我們這次來有話和她說,她主動邀請我們到後麵,足見她很善於觀察和分析。
她帶著我們穿過了一道小門,出來就是後院,後院布置的非常精致,有假山,有池塘,有花園,隻是裏麵隻有一種紫色的花。
在這後院裏有一根柱子,柱子上有一盞散射燈,就這一盞燈,把整個後院都照亮了。
就在這後院的偏北位置,有一棟二層的閣樓,孟婉晴帶著我們進了閣樓,這裏麵布置的非常舒服,和現代的家庭布置的基本一樣,有沙發,有茶幾,隻是少了一些電器。
孟婉晴一笑說:“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讓後廚準備些吃的。”
我說:“好。”
孟婉晴出去之後沒多久就回來了,坐到了沙發裏,她往後一靠,笑著說:“這次來不隻是來還錢的吧?”
我說:“的確有些話要和你谘詢一下。”
孟婉晴說:“關於神藥的事情,是嗎?”
秦嵐頓時反問道:“你知道?”
孟婉晴不屑地搖搖頭說:“因為這件事,來問我的人不下一百個了,先問我知不知道神藥,之後問我是不是拿了,最後問我當天看沒看到有人去碼頭。”
她說到這裏坐直了身體,把一雙胳膊盤了起來,說:“我可以很認真的回答你們,我知道神藥,我沒有拿,我也沒看到誰拿。我也不懷疑任何人拿,我隻是個開飯館兒的,這些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虎子說:“孟婉晴,你想過出去嗎?”
孟婉晴一聽樂了,她說:“但凡是個鬼,就想出去做人。首先,出去並不容易,其次,出去也是九死一生。我們根本承受不住外麵的陽光,陽光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能把我們直接烤死。”
我看向了秦嵐,我說:“為什麼會這麼怕陽光?”
秦嵐說:“應該是紫外線過敏吧,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解釋了。應該是在進化的過程中,基因產生了變異。這樣的話,這藥很可能就能把基因還原,身體不再怕陽光。”
王麗娜說:“這麼說,這藥在陰間也是無價之寶啊!”
秦嵐點點頭說:“沒錯,這藥不管誰得到,都是一次出逃陰間的機會。”
孟婉晴說:“即便是出去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在這裏起碼還能平平安安,到了外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外麵確實是花花世界,但也是處處凶險,一不小心命可就沒了。”
我說:“要是給你這藥,你吃了之後身體得到了改善,完全可以承受陽光的照射了,你會出去嗎?”
虎子說:“起碼多一個選擇啊,出去看看,不行再回來。又不是二選一,而是可以兩邊過,不好嗎?那你可就是個陰陽人了,行走在陰陽之間,逍遙得很啊!”
孟婉晴看著虎子說:“你說錯了,即便是成了你說的陰陽人,也是不可能穿梭在陰陽之間的,要麼是出不去被抓住處死,要麼就是出去之後再也回不來了。因為回來後,還是會被處死。”
我歎口氣說:“所以啊,得到這藥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選擇有時候也是一種折磨。”
秦嵐說:“孟婉晴,最近你要小心些,也許有人要對你不利。”
孟婉晴說:“你說的是那四個人嗎?”
秦嵐點點頭說:“總之小心些。這神藥隻要下落不明,這段時間裏,估計這陰間不會太平了。”
孟婉晴點點頭說:“是啊,我這裏離著碼頭最近,很多人都懷疑是我拿了那神藥,其實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外麵突然亂哄哄起來,一群人直接就闖進了院子裏,然後直奔閣樓而來,到了門口也不敲門,直接就闖了進來。
帶頭進來的是一男一女,這對男女身材普遍高大修長,男的有一米八,女的一米七五左右,男的穿著白色長衫,女的穿著黑色長衫,在胸前別著一個星月徽章。
孟婉晴說:“諸位別怕,這是地府的執行官,謝必安和範無咎。兩位大人來我酒館兒是來喝酒的嗎?喝酒在前麵,怎麼闖後麵來了?難不成是看前麵沒人招待,你們著急了嗎?”
“孟老板,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範無咎說,“你和我們走一趟吧,冥王請你去做客。”
孟婉晴說:“我這裏有客人,走不開。改天吧。”
範無咎看看我們笑了,說:“這些人才來了幾頓飯的功夫,你們成了朋友了啊!我看你是想和他們一起商量怎麼逃走吧。”
孟婉晴說:“我為什麼要逃走?到了陽間我是死路一條,你說話毫無邏輯。”
範無咎一哼說:“要是神藥在你手裏呢?那就全說得通了。”
孟婉晴說:“你怎麼懷疑我無所謂,我也不在乎。但冥王的邀請,我不打算赴約,你們請回吧。”
範無咎說:“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冥王說了,說什麼都要請到你,抬也要把你抬起。”
孟婉晴說:“抬我也不去,你能奈我何?別跟我來這套,我沒犯法,誰也不能怎麼我,你們這麼就闖進我的後院,還有王法嗎?”
範無咎說:“既然如此,我就得罪了。上,連這些人一起帶走。”
孟婉晴兩隻手一伸,從袖子裏滑出來兩把短刃,她說:“今天誰在我這裏胡來,我就讓他死!我孟婉晴也不是好欺負的。”
範無咎哼了一聲,一伸手就撒出來一張網,這張網直接就把孟婉晴給罩在了裏麵。同時,在她手裏有個握柄,握柄上有個按鈕,這麼一按,頓時孟婉晴這邊的網開始放電,孟婉晴在裏麵哆嗦了幾下之後,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孟婉晴喃喃:“年輕人不講武德,學會玩兒陰的了。有本事別用電網,我們白刀子紅血,拚一場。”
我這時候手裏也拿著彈簧刀了,但是我知道,這是徒勞的。
範無咎看著我說:“你們呢?還要抵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