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下了飛機,上了吉普車,虎子開著車帶著我們上了和平大街,順著和平大街一直往西到了鎮中心,拐上解放路之後,順著解放路一直往南開,開到頭不遠處就是地下試驗場了。
大門緊閉,墨丠不來別想打開。
我說:“這也沒啥好看的,打開之後,裏麵不遠就都是水。”
虎子說:“就全是水唄,這裏麵還不比外麵,這裏黑的很,沒有一點光線。所以下水也沒用,啥也看不到。”
我們四個站在大門前,都摸著這大門,然後轉過身都靠在了大門上。
秦嵐歎口氣說:“看來是白來一趟了,一無所獲。回去之後把賬算清了,都回家吧。”
我說:“也隻能這樣了,再待下去也毫無意義。”
秦嵐聳聳肩,挺失望的樣子。她說:“命裏無時莫強求,有些事是求不得的。走吧。”
她帶頭走了出去,上了車。
我們開著車回到了供銷社大院的時候,就發現胡俊傑和墨丠他們到了。
我們一回來,胡俊傑和墨丠就從屋子裏出來了,我們停車的時候,他倆剛好到了車前。
胡俊傑說:“去看了嗎?”
我擺著手說:“沒戲,飛船順著一個斜坡滑落下去了,一直滑到了一個洞裏,這洞有六十多米深,下麵就是一條暗河,飛船滑到了暗河裏,被衝走了。”
胡俊傑頓時瞪圓了眼睛說:“衝走了?那麼重的飛船能衝走嗎?”
我說:“胡俊傑,你能不能講點科學啊!重和輕和能不能衝走有關係嗎?機場上那飛機重不重,它能飛起來。吉普車比飛機輕很多,它飛不起來。那飛船體積大,但是真不重。”
墨丠說:“我們想再去探查一下。”
虎子說:“不信我們唄!”
墨丠說:“這和信不信沒關係,我們必須親眼看到才行。”
我說:“你們去看看吧,下去一趟看看後也就能死心了。”
虎子說:“你們怎麼才到啊,我們比你們晚出發了好幾天都到了。”
墨丠說:“我們走得比較慢,而且走錯了一次方向,後來糾正過來了,奪走了一百多裏路。”
我說:“怪不得呢。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墨丠說:“我們這就過去。”
有個小夥子把另一輛吉普車從車庫裏開了出來,然後有人往上麵裝東西了,這都是潛水的設備。
胡俊傑說:“老陳,虎子,我們就過去了。”
我說:“那我也過去看看吧。”
胡俊傑也沒多帶人,跟去的人就是陳熙和一個小夥子,他們也是四個人過去的。
我們八個人到了機場跑道盡頭之後把車停下,然後一起下了機場跑道,很快就走到了湖邊。
筏子裝不下我們八個人,就讓他們四個上了筏子,他們把筏子劃到了湖裏之後,墨丠對著我喊:“是這裏嗎?”
我指著說:“再往前走大概三十米。”
他們又劃了一段之後,我喊:“就那裏了,差不多了。”
胡俊傑把裝備穿好之後,倒著倒進了水裏不見了。
我們四個幹脆排著隊坐在了湖岸上等胡俊傑出來,也就是二十多分鍾之後,胡俊傑出來了,他沒有上筏子,而是跟著筏子一起回到了岸邊。
胡俊傑脫了潛水服後,喘著氣說:“老陳說的沒錯,這飛船真的是被衝走了,看方向是朝著那邊去的。”
我說:“沒錯,地下河就是這個走向。”
胡俊傑說:“我就奇怪了,你們沒有潛水裝備,你們是怎麼下去的?”
我說:“這你就別管了,我們有我們的辦法。”
胡俊傑說:“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把飛船找到。”
我頓時笑了,我說:“胡俊傑,這還怎麼找啊!難道你想進去找啊!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胡俊傑說:“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回去想想辦法嘛!”
我搖著頭說:“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麼深的水,這麼深的暗河,根本下不去的。十死無生,胡俊傑,你可不能連命都不要了,你爸爸媽媽還指望你養老呢,你好不容易在家族裏混到了這個地位,命要是沒了,可就都沒了。”
墨丠這時候搖搖頭說:“老陳說的沒錯,老胡,算了吧。”
胡俊傑說:“先回去,我們想想辦法,實在是沒辦法我們再回去也不遲,反正我們的食物夠吃幾個月的呢。”
我說:“現在天暖和了,這裏有水,種點菜在這裏過日子算了。我們明天就回去。”
墨丠說:“你還別說,我還真的帶了菜籽過來,我是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在這裏種點菜,一點問題沒有。不過我看算了吧,老胡,這都衝地下去了,衝出去多遠我們也不清楚,怎麼找啊!這地下六七十米深,而且肯定越來越深,搞不好在地下幾百米了,找不到了。”
胡俊傑說:“有誌者事竟成你沒聽過嗎?”
我說:“老胡,這不是有誌氣就能做成的事情,還是得接受現實。”
虎子說:“老胡是身殘誌堅啊!”
胡俊傑頓時就怒了,指著虎子說:“你再說一遍?”
虎子嘿嘿一笑說:“胡俊傑,你就是不能接受現實,身殘誌堅是一句好話你聽不出來嗎?我這是在誇你呢,你咋還急了呢?”
胡俊傑說:“再這麼說話,我和你玩兒命你信麼?”
虎子往地上啐了一口,他說:“胡俊傑,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我趕忙攔住了兩位,我說:“二位,咱們不是來這裏吵架的,好嗎?老胡,墨丠,我們明天就要撤了,今天沒必要在這裏吵架了吧。大家就此就散了,分道揚鑣。”
我們四個離開了,開上車回到了供銷社的大院兒內。很快,胡俊傑他們也回來了,回來之後就去了會議室,在裏麵開會去了,估計是去研究一下這地下河怎麼才能下去。
虎子和我在下麵仰著脖子看著二樓會議室,虎子說:“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弄個潛艇進來咋的?還研究個屁啊,這就是開國際玩笑。”
我說:“虎子,以後你對胡俊傑客氣點,別這麼說他了。”
虎子看看我笑了,他說:“我故意氣他的,我就是看這老小子不順眼。和他還客氣什麼呀!他心裏咋想的我清楚,他這都殘疾了,麵子上過不去,一旦成仙了,心裏就能平衡了。”
我哼了一聲說:“成仙是有風險的,你沒聽秦嵐說麼,說可能會成為格德米斯。這要是成了格德米斯,那可就麻煩了。那就等於是死了啊!”
虎子點點頭說:“這麼說的話,還是算了。這東西我們即便是得到也不要試,命畢竟隻有一條。”
王麗娜在後麵喊道:“陳原,虎子,我們收拾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我回頭哎了一聲說:“收拾,明天一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