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秦嵐打電話的時候,她還真的沒走呢,而是在縣裏的一個小飯館吃飯。她說回來接我,我說不用了,你告訴我地址,我去鎮上找個出租車過去。
我到了的時候,秦嵐剛好吃完飯了。
上車之後,我笑著說:“你也用吃飯啊!”
秦嵐說:“我也覺得奇怪,我好像有點向你們進化了。你摸摸我的手,有點溫度了。”
我握著她的手心試試,涼的,我說:“你開啥玩笑,跟屍體似的。”
秦嵐說:“沒有你手熱不代表沒有溫度,你再好好摸摸。”
我鬆開她的手說:“再摸也是涼的。”
我剛好看到了一個藥店,我說:“你等下,我去買個溫度計。”
我下車去了藥店,買了個體溫計回來,回來我就讓秦嵐夾胳肢窩裏了,過了幾分鍾之後拿了出來,我看看溫度說:“這才二十六度五。我們一般都三十七度。”
秦嵐說:“二十六度五已經證明我的體內產生熱量了,外麵多少度你心裏沒數嗎?現在氣溫也就是十度左右吧。”
我這才意識到秦嵐說的是對的,我說:“這可有點不可思議了。”
秦嵐這時候拿了一把刀子出來,嚇我一跳。但是她卻在自己手心裏割了一下,流出來的血竟然是紅色的。
秦嵐舉著說:“看看吧,是不是有變化?”
我立即拿出手帕來了,給她手包上,我說:“這是真正的秦嵐要回歸了呀!”
秦嵐點點頭說:“是啊,看來靈魂入侵的辦法還是可行的,我可能就要變成真正的人了。”
我說:“你可小心點,你可是通緝犯。”
秦嵐不屑地一笑說:“我有新身份,這你就別擔心了。我從對岸買了個身份,我現在叫秦香玉。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尤其是現在中美友好,兩岸和解的大氛圍下。再說了,誰也不能確定我就是秦嵐,隻要你們不告發我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說:“確實,現在搞個身份太同意了,很多人都是用這樣的辦法來解決問題的。尤其是那些貸款不還的人,直接就失蹤了。但是人還在,換了個身份繼續活著。據說大山裏隻要花個四五千的就能落戶口。”
秦嵐這時候把汽車發動了起來,她突然問了句:“我很奇怪,這林素素和王麗娜怎麼可能就心甘情願一起嫁給你呢?你能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我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了,除了這樣,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一路上我就給秦嵐說了下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秦嵐聽得也是津津有味的。她說:“是啊,要是你和林素素拋棄了王麗娜,那就真的太不仗義了,聽你的描述,王麗娜確實病的不清,藥方也很簡單,就是你的陪伴。她這是鑽了牛角尖,覺得這個世界對她太殘忍了,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我說:“現在沒問題了,已經恢複了正常,睡眠好了,身體也迅速恢複了過來。”
秦嵐說:“看得出來,她精神很不錯。隻是不能懷孕,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難以接受。”
我說:“無所謂啊,林素素懷了雙胞胎,生出來就給她抱過去一個,她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秦嵐點點頭說:“沒錯,看樣子我真的不該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但是我也是無奈,我很擔心自己的身體會出問題,我感覺身體裏有一個定時炸彈,隨時要爆炸。”
我說:“這次出去有可能會碰上胡俊傑和墨丠,千萬不要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這倆人想成仙都想瘋了,誰能拿到那藥,不強求。他們拿到就讓他們喝了好了,不要發生什麼惡性事件。”
秦嵐說:“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嗎?”
我說:“不然我肯定不去,我不是去殺人的,明白嗎?我也不是和人去吵架的,我隻是幫你帶路的。”
秦嵐歎口氣說:“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隻能聽命行事。”
我和秦嵐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幹脆我倆就找了個賓館住下,秦嵐隻開了一間房,這是一個標準間,我倆進屋之後,她洗了個澡,我連澡都沒洗,倒下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洗了個澡,秦嵐問我去哪裏,我說去密雲。
秦嵐帶著我到了密雲張和平的家,我敲門,開門的是家裏的保姆,看看我說:“你找誰?”
我說:“我找張和平。”
“張總不在家。”
我說:“不在家我就進去等他,啥時候回來啥時候算。”
我直接往裏進,保姆根本攔不住我。
我和秦嵐一直往裏走,保姆在後麵跟著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這是私闖民宅知道嗎?”
我說:“合法的宅子才算是民宅,你們這是非法建築。”
進了屋子之後,我直接就坐到了沙發裏,我說:“這下可以給我張和平的大哥大號碼了吧!”
保姆這時候恍然大悟,說:“我知道你了,你就是那個打電話的人。”
我說:“這都找家裏來了,號碼能給嗎?”
“你等一下,我給張總打個電話。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說:“我叫陳原。”
保姆去打電話去了,聲音很小,打完了之後,她告訴我說:“張總在四川瀘州那邊拍戲呢,是一部武打戲,還要拍十來天才能拍完,說讓您十天後來找他。”
我說:“那我去瀘州找他吧,我有急事。告訴我片場地址。”
“那我給你他的號碼吧。”
保姆這才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隨後說:“你這人太魯莽了,一點禮貌都沒有的。”
我說:“你讓我和張和平講禮貌?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和他禮貌不起來。”
保姆說:“張總斯斯文文的,你像是個土匪。”
我心說你知道個屁啊!
從張家出來之後,上了秦嵐的車,我說:“送我去機場吧,我得去瀘州一趟。”
秦嵐說:“你找這個張和平幹嘛呀?他是幹什麼的呀?”
我歎口氣說:“這件事說起來是真麻煩,我們邊走邊說。”
在這一路上,我就把張和平的過往說了一遍,我說:“現在你知道張和平是什麼人了吧,坑蒙拐騙,無所不能啊!就這麼一個混蛋,現在成了製片人了,你說上哪兒說理去?”
秦嵐這時候恍然大悟說:“你說的是那個特別厲害的電影製片人啊!”
我說:“不然呢?”
秦嵐說:“你找他幹嘛呀?”
我說:“林素素有個收養的妹妹叫林白,長大了讀書讀的上海電影學院,畢業之後我介紹給張和平拍電影,想不到直接就火了。這不是麼,林素素不放心,要我把林白帶回去。年輕人一下飛太高,容易折翅膀,這要是摔下來那這一輩子就毀了。先帶回去沉澱沉澱,教育教育。”
秦嵐說:“你們也夠操心的,人家是成年人了。”
我不屑地說:“什麼成年人,沒經曆過苦難的成年人都是不成熟的。”
秦嵐笑著說:“那我和你去一趟瀘州吧,反正我也沒多少事情。”
我正覺得一個人沒啥意思呢,我說:“那行吧,我也好有個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