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談妥了之後,我們就先撤了。我估計我們撤了之後,秦嵐他們也就都撤了。隻不過我們是先走一步。
到了雪山的埡口上,我們把那位死去的大姐的屍體背出了山,然後一直帶回了長安。
很快大姐的丈夫就要領大姐的屍體了。
我把那天我夢到的大姐的話和死者的丈夫轉述了一遍,死者的丈夫特別驚奇,他說死者還真的有個叫小龍的兒子。
死者的丈夫是個明白人,他說:“就算是你不說,小龍也有分她媽媽遺產的權利,隻不過會分的少一些,因為我還有嶽父嶽母,加上我和小華,小龍,這就是五個人分她的遺產,現在既然我老婆有遺言就好說了,直接給小龍30萬,其它的我們四個再分配就行了。”
我點頭說:“對,可能大姐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雖然沒有從死者丈夫眼裏看到過多的悲傷,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的悲傷是藏在心裏的,他一直盯著屍體看了很久,才離開。
回到帝都之後,我們每個人都寫了一份關於這次行動的材料,前前後後寫得非常仔細,大家心照不宣,都沒有寫那簪子的事情。
其它的東西就都上交了,包括虎子從水裏撈上來那條魚。說心裏話,那東西值不了多少錢,留在手裏倒是個麻煩,我們都不知道李斌和王秋紅會不會把那條魚的事情寫進報告裏。要是他們寫了,我們沒寫,我們就是欺瞞組織了呀!
報告寫完了,都交了上去之後,一星期之後,範天豹回了赤峰。我們也被批準可以自行行動了。
於是我就再次南下去了紹興。
王麗娜沒提離婚的事情,這件事她不提,我自己也辦不成。我暗示過她,她沒給我回答。
接下來一直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我和猴子過了大半年的平靜日子,沒人打擾我們,我們每天就是喝酒,下棋,平時出去看場電影什麼的。
這時候林素素已經走了兩年多了,我就算是熬過了一半的時間了,再有兩年多,林素素就回來了。我現在是真的想成家了,我做夢都想。
姬小飛的電腦店生意越來越好,好到難以想象,他和虎子一商量,打算用掙來的錢買個鋪子,擴大經營,還要招幾個技術人員。我這裏也不怎麼缺錢花,也就沒惦記這些錢,我覺得買鋪子這件事靠譜兒,買房子買地這都是攢家底的事情,我當然同意了。
據說這幾年帝都的房子挺貴的,我們的書店不值錢,但是那聯排的小樓可是價值比以前翻了多少倍都不止。按照虎子說的,我們發了。
我在電話裏告訴虎子,就算是再值錢也不能賣,一直留著開買賣,隻要鋪子在,買賣就黃不了。不用房租啊,掙一分是一分,掙二分是二分,鋪子總是咱的。
現在我最掛心的事情就是武定國的事情,隻要有足夠的錢上下打點,這人撈出來是沒問題的。但是錢怎麼辦呢?
那簪子就在王麗娜手裏,這是好東西,就是從王母娘娘屍體的頭上摘下來的,但問題是怎麼證明啊?你拿過去和人說這是王母娘娘頭上的簪子,誰信啊!
王麗娜拿回去之後就在水裏養了起來,養了大半年也沒養出來芽兒,不過這木頭質量特別好,尖部泡了半年也沒腐爛。
不過發芽一說就有點扯了。這在棺材裏放了三千年了,怎麼還可能發芽嘛!
這不發芽我也就不指望了,這簪子就給王麗娜好了。但是這錢可怎麼辦啊!
就是這時候,墨丠來電話了,她和我說秦嵐一直就沒抓到,這人消失了。
我說:“她老窩在幽冥鬼穀啊!沒去找嗎?”
王麗娜說:“秦嶺內就沒有幽冥鬼穀這麼個地方,根本就無從找起!”
我說:“這就有點扯了,組織不會覺得我們在欺騙組織吧?”
墨丠說:“那倒不會,隻是覺得我們被騙了。”
我說:“我倒是不覺得秦嵐在騙我們,他們找不到,不代表這地方就不存在。秦嶺那麼大,指不定在哪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了呢。對了,秦家在外麵不是有很多買賣嗎?一點線索沒有嗎?”
墨丠說:“總不能是個姓秦的人開的買賣就給控製起來吧,道理還是要講的吧!”
我說:“找不到也沒辦法,不過她遲早會露麵的。”
墨丠說:“那可不一定,人家有的是錢,指不定再露麵的時候是以什麼身份了。搞不好弄個美籍華人,誰拿人家也沒辦法,人家壓根兒就和秦嵐沒關係了。”
我說:“不操那心了。對了, 還有個事和你說一下,那簪子泡了半年了也沒發芽,看來是沒戲了。”
墨丠說:“用啥泡的?”
我說:“用水。”
墨丠說:“用酒試試,我看很多人參泡酒裏會發芽的,指不定這東西泡酒就發芽了呢。”
我說:“那也行,你幹脆和王麗娜聯係一下,讓她泡酒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唄。”
墨丠笑著說:“就是,這要是泡發芽了還就不賣了呢,自己當傳家寶不好嗎?”
我說:“還是要賣,隻不過這次不能找屍老板了,得找個做大買賣的。”
墨丠說:“關鍵是一般人買去這東西也沒啥用,得有大錢的主兒才會喜歡。比如比爾蓋茨。”
我說:“比爾蓋茨是幹啥的?”
墨丠說:“全球首富啊,弄電腦係統的,我也不是很懂。反正電腦離不開他。”
我說:“那有啥用,一塊錢也不會給我的。你說全中國那麼多人,一人給我一塊錢,我這難題就解決了!”
墨丠笑著說:“幼稚,不過幾乎所有人都有過這種想法,哪怕隻是閃念。”
我說:“我就是這麼一說,你還真的當我在和你抱怨全國人民啊!”
墨丠說:“行了,不和你聊了,我給王麗娜打個電話。對了,你要是常駐那邊了,你買個大哥大吧,現在挺便宜的,摩托羅拉的,8000多塊錢吧,還是帶翻蓋的。”
我說:“不是以前那種大磚頭了嗎?”
“小多了,帶翻蓋的,上麵一個天線,可以抽出來那種。你去當地營業廳看看就知道了,估計全國都一個價吧。”
我說:“覃明一直想做這買賣,不過這買賣國家沒放開,不是誰都能做的。估計這買賣要是做起來,應該不會差。”
“是啊,不過我打算做這買賣呢,我和覃明最近聯係挺多的,我這邊手續下來,打算做大哥大的買賣。你有興趣嗎?”
我說:“我沒興趣,你要是能把手續弄下來,這錢就是白撿的,我入股算啥啊!那不是在搶錢麼!”
墨丠笑著說:“沒事,等我有錢了,包養你!”
我說:“還是算了吧,我怕你養不起我。”
墨丠說:“真不聊了,我掛了哈!”
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我把電話放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來。現在喝茶,這肚子也不疼了啊,看來這人啊,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