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慌了,上次我這麼慌亂是去帝都之前餓的。
不過也多虧了我這人固守著該有的矜持,這孩子要是在被窩裏弄出來的,那麼我這輩子恐怕就毀了。男人啊,還是要管好自己才行,不然一步沒走好,那就掉進了萬丈深淵。
就算是這樣,白皙也沒打算請饒過我,雖然我不是過錯方,但是她堅持我是有責任的。
我堅信自己在這件事上是沒有過錯的一方,我是被範東東給連累了。但是我現在去起訴範東東也毫無意義,那就是在害人了。把範東東害了不是我的本意。
我能做的就是先把這件事搪過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一下王麗娜,也就讓白皙暫時死心了。
過了一晚上之後,大家也都心平氣和了,吃過了早飯後我去刷碗,白皙幫著我一起刷碗,她說:“你要是和麗娜一起過的話,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我說:“我倆本來就打算結婚的。”
白皙說:“既然這樣,現在就去陵山吧,你們把證領了。好好過吧,不過兒子該你操心的時候你也要操心,必須讓兒子知道自己爸爸是誰,沒爸爸的孩子很可憐的。”
我說:“行,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千萬不要回去帝都了,遠離那個是非之地。”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你要是在陵山,我就在當地縣城安頓下來。你要是打算在紹興,我也搬過來。”
我說:“那行吧。事情就先說這裏好了,你以後別鬧了,搞得大家都過不好日子。”
白皙說:“昨晚麗娜和我聊了很久,我也想通了。”
我說:“那就好。”
白皙說:“既然你們都決定在一起了,等下我們就去陵山,明天上午你們去縣裏把結婚證領了。我給你們當見證人。”
我說:“其實也不那麼急。”
白皙歪著頭看著我說:“陳原,你和王麗娜該不會是騙我呢吧。”
我說:“騙你啥啊,那好吧,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你不尋死覓活,怎麼都行。”
白皙說:“收拾完就出發。”
……
就這樣,白皙開車帶著我和王麗娜回了陵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縣裏民政局,把結婚證給領了。領完了之後,這件事到此為止,白皙也就沒回來,直接留在了陵山。我和王麗娜坐著火車回到了紹興,到家的時候,飯菜準備好了。
偏偏我的心沒有踏實下來,而是有些慌了。
吃飯的時候,我說:“麗娜,這次任務回來之後,我們把婚離了。反正白皙也不知道。”
王麗娜說:“行,反正我配合你就是了。稀裏糊塗成了個二婚。”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之後,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這白皙鬧來鬧去,就這麼消停了?我實在是躺不住了,猛地坐了起來。然後摸著黑靜靜地坐著,開始回憶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越想這白皙越可疑,她可是抱著必死的信念來找我的,逼得我都快走投無路了,偏偏一碰上王麗娜的事情就妥協了。
王麗娜和她的關係這麼好嗎?
現在事情告一段落了,冷靜下來之後,我的大腦又恢複了思考能力。
我怎麼想這件事都像是王麗娜和白皙串通好的,她倆這段時間一直在一起住,倆人在陵山別墅的一樓聊了這麼久,肯定也聊到了我。
白皙該不會是在幫著王麗娜給我做了個局吧!
不過這種事即便是我中了圈套,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證據,我是沒有辦法肯定王麗娜和白皙合夥逼我。
但是接下來倒是有個可以衡量的辦法,那就是我提出離婚的話,王麗娜要是拖延,不去辦,那麼就有百分之八十是她和白皙串通好的。
女人做事都不怎麼冷靜,很可能王麗娜在心裏窩了一口氣,她覺得和林素素是競爭關係,她又不願意輸,所以就用了這麼一個辦法,把結婚證先抓到了手裏。
不過說心裏話,結婚證還真的很關鍵。有這個東西,男女在一起就不是耍流氓,沒這個東西,男女在一起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呀!
想到這裏,我氣不打一出來,我看呐,明天我就試試王麗娜,看看她怎麼說。
第二天午飯過後,王麗娜說要找本書看,跟著我進了書房。到了書房找書的時候,我說:“要不我們明天就把婚離了吧!”
王麗娜說:“你不嫌丟人呐,剛結婚就離婚,好歹過滿月再說吧。”
我說:“這有啥關係,結婚自由,離婚也自由,已經改革開放了,不能再固守那老傳統了。”
“回來再說吧,反正素素回來還早呢,趕在素素回來之前離了就行唄!”
我知道說也沒用,離婚這種事我有天大的本事自己也辦不成,我隻能說:“好吧,依著你。”
……
我心裏的懷疑不敢和任何人說,說了也沒用。別人倒是會覺得我這人太多疑。
我不提,但是這天晚上範天豹來了我屋,他進來之後關了門,小聲說:“老陳,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本來是躺在床上的,他進來之後,我就坐了起來,我說:“啥事?”
“白皙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不太對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最奇葩的是,她還逼著你和王麗娜結婚。你想過沒有,要是白皙有心思和你過日子,她怎麼會逼著你第二天就去和王麗娜領證呢?這裏麵矛盾啊,邏輯錯了呀!”
我心裏明白,但是這時候我必須裝糊塗,我說:“你想多了吧,你的意思是王麗娜和白皙商量好的?”
範天豹說:“十有八九!老陳,當局者迷,你被迷了雙眼!但凡你好好想想就能想明白,白皙要是想和你過日子,絕對不會去見證你和王麗娜領結婚證。你覺得這合理嗎?”
我說:“她倆關係一直就不錯。”
範天豹嗬嗬一笑:“不錯到共享男人的地步了嗎?老陳,你好好想想吧。”
我說:“行,我好好想想,不過我還是覺得是你想多了。”
範天豹說:“就當是我想多了吧。你心裏有數就行。”
這件事我還能咋說呀?我隻能裝傻充愣,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半點證據,這種事除非白皙親口說出來,不然也沒有辦法能找到證據。
白皙是什麼人我心裏清楚,王麗娜什麼人我更清楚。這倆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範天豹走後,我又氣得半宿沒睡著,越想越覺得窩囊,越想這件事越不對。正如範天豹說的,這件事十有八九我是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