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馬燈很快就照不到虎子了,範天豹用手電筒照著裏麵,這裏麵曲裏拐彎,根本就照不進去多遠,能照到的隻是一些石頭。
範天豹照著說:“陳爺,您看這石頭,還真的像是經常有人從這裏走。”
我說:“保不齊是什麼動物,你忘了那小白龍了?”
範天豹說:“剛看到那東西的時候,真把我驚到了,誰敢想真能看到龍啊!不過話說回來了,你說那洞螈是不是龍退化了呀?!”
我說:“誰知道呢,這都幾十萬上百萬年前的事情了。你問我我問誰去?就怪當時的老祖宗啥文獻也沒給我們留下,就給我們留下了一些傳說。”
範天豹說:“這裏麵可是有不少文獻,保不齊記載了什麼驚天的秘密。陳爺,你說這東西我們要是保存下來,臨摹出去,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我說:“你還是別想太多,這東西給考古隊那是無價之寶,給我們這種人,一文不值。你就說說你,買回去能幹嘛?你影印出來那東西,還不如擦屁股紙呢。”
範天豹說:“要是賣給外國人呢?比如歐洲人,肯定能出個好價錢。據說英鎊也挺值錢的,我就認識一個英國佬,隻要東西好,真不差錢啊!”
我說:“你要有門路你就印唄,關鍵你沒照相機呀!”
範天豹說:“誰說不是呢,早知道弄個照相機進來好了。你說我們這行的,要照相機有啥用?拍了照片那都是罪證。”
我朝著裏麵喊道:“虎子,怎麼樣了?”
虎子在裏麵喊了句:“我得爬上去啊,這邊兒有點陡。”
我說:“你回來吧,別再被小白龍給吃了,保不齊這邊還有一條。兩條是一公一母,不然咋繁殖啊!”
範天豹說:“老陳,這洞螈是有性繁殖嗎?”
我說:“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忽悠虎子呢,不嚇嚇他,他不肯回來!”
就聽虎子在裏麵大聲說:“臥槽老陳你別嚇我,我這就回去。”
虎子很快就擠了出來,他一出來就指著說:“有個縫,兩米多高,爬上去後麵很可能有路。”
我說:“走吧,肯定越來越窄,不能有路。”
虎子說:“真的,老陳你比我瘦,你進去看看。”
我剛要往裏走,就聽前麵林素素喊了句:“你們幹嘛呢?快走了。咋就不知道著急呢。”
曲優優這時候大喊一聲:“快看,這裏有個暖壺?”
我這一聽心裏就咯噔一下,心說暖壺?這地方要是有暖壺,豈不是證明有人進來過嗎?搞不好就是那一對白人夫妻。隨珠就在那女神手裏了,找到她也就能找到隨珠了呀!
範天豹說:“快走,我們去看看。”
我們三個是順著通道跑下去的,到了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在地上果然扔著一個碎了的暖壺。
曲優優說:“這豈不是有人比我們先進來嗎?這裏麵還能有寶貝嗎?可是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呀!”
我這時候倒是想起虎子的話來了。
虎子小聲說:“老陳,會不會是從上麵進來的呀!”
我小聲說:“還真有可能。”
範天豹說:“看來有人比我們先來,看來這趟沒戲了呀!”
林素素湊過來小聲說:“也別太失望,進來過人不代表就能把東西拿走。眼見為實,我們還是要進去看看。再說了,也許是那對神祇進來的呢,你們覺得呢?”
虎子蹲下,把暖壺拎了起來,舉著說:“這還是我們上海出的暖壺呢。白骨精,你是上海人吧。是不是你來過這裏呀!”
林素素說:“蠢豬,你這腦袋裏裝得都是大糞嗎?怎麼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樣考慮問題呢?上海是全國的製造中心,上海暖壺全中國都有,怎麼就非要是我拎來的呢?”
虎子拎著暖壺,這碎了的暖壺膽開始往下嘩啦啦掉,掉了一地。虎子說:“你們說,好好的暖壺怎麼就摔了呢?這拎手也沒壞呀!”
虞卿說:“小心點吧,這大墓裏恐怕不幹淨。”
虎子說:“玉麵公主,你在第五家族也學到一些盜墓的本事,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虞卿說:“八成是用來當武器了,有危險臨近,慌亂之下將裝著開水的暖壺砸了過去。也許還真管用了,開水救了他一命,他隨後轉身跑了出去。這上麵應該是有通道的。”
虞卿這時候看著我說:“剛才你們三個在後麵研究什麼呢?”
我說:“虎子往岔路那邊走了走,說是有人通過留下的痕跡。我也看了下,真的可能是人走出來的痕跡。”
虞卿說:“那就對了,說不準上麵真的有通道可以出去。有高手進來過。”
羅燕這時候小聲說:“裏麵會有什麼不幹淨東西呀!”
虞卿說:“這裏陰氣這麼重,有什麼都不奇怪。比如最普遍的血葫蘆,還可能有一些平常見不到的動物,比如外麵的那條洞螈。”
虎子說:“管他是啥,來都來了,難道還能就這麼回去嗎?”
羅燕說:“其實我們可以先回去,叫更多人帶著更多裝備過來。”
範天豹說:“更多人,更多裝備?那裏麵要是有寶貝怎麼分?別開玩笑,我們可不是來這裏學雷鋒的。陳爺,您說句話,我們進還是不進。”
我說:“當然要進,來都來了,這麼回去算什麼事兒?!”
範天豹一拍大腿說:“說的就是麼!我們走吧。”
我說:“走是走,千萬要小心,時刻注意周圍情況。”
虎子說:“放心,我打頭陣。有什麼不幹淨東西衝虎爺我來。”
虎子說著就往前走了出去,曲優優自然是不甘示弱,和虎子並肩而行。小雙跟在曲優優身後,然後就是林素素,虞卿。羅燕和我走在一起。範天豹走在最後。
這通道裏一如既往地有燈,寫了很多字,畫了很多壁畫。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壁畫和字其實並沒有明確的分界線。這畫其實就是放大的字,表現的更加的生動和準確。這字就是簡化的畫,能讓人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們一直往前走,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岔路,這樣倒是省心了很多。
走了大概五百多米的時候,在我們麵前出現了兩扇石門,這石門上雕刻著一條盤龍。
虎子在前麵喊了句:“老陳,範老三,你倆過來看看。”
我倆走上前去,範老三看了之後喃喃道:“這是左青龍啊!陳爺,您看呢?”
我說:“這是四落玄天的青龍門,虎子,推門看看能不能推開。”
虎子上去推門,這門還就真的開了一條縫。虎子說:“開了嘿!”